长亭甩了甩手,疼的浑身发抖。
“都说十指连心,真的一点没错。”
“好了好了,你别动了,我不起来,我在这里陪着你。”
见她包扎好的食指渗出殷红的血迹,肖寒心疼不已,原本也没想着起来处理公务,只是想抱着她到一边大床上躺着还舒服。
“嗯,你就乖乖躺着休息,如果那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帮你看看。”长亭忽闪着大眼睛,很是认真的看着他。
肖寒一怔,旋即勾唇一笑,面容虽是苍白憔悴,可因着此刻这一抹优雅浅笑,却有着莫名的惊心动魄的瑰丽之美。
“我这里不舒服,也只有你能帮我看看。”肖寒握着长亭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脐下三寸的位置。
“讨厌!你又欺负我!”长亭抬手,又想要捶打他,这次却是记得自己手指受伤了,却又扯动了身上的伤,当即疼的又气又恼,将面颊埋在肖寒胸前不想见他。
“都怪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提起那件事。”
“你还说!”
“我保证今天不说了。”
“你的意思就是明天尽情说了?”
“长亭,你也要体谅我一下,不能做的话,说说总归是可以的吧!”肖寒甚是委屈的声音。
听到他这语气,长亭都不好生气了,明明他才是霸道强势的一方,可现在却弄的好像她多么恃宠而骄一般。
最后索性不说话了,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斗嘴想要赢他也难。
见长亭不说话了,肖寒也是无奈的笑笑,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受伤的地方。
这一刻,他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仿佛之前寒毒发作的那些痛苦都不存在。
只有她在怀里,温暖如昔,听着她平稳心跳,他的生命才算能够正常的延续下去。
她还在,便是一切都在。
……
到了晚上,长亭是吃喝都在床上。肖寒倒是可以下床走动了,不过面色依旧苍白。
为了不让他担心,长亭即便没什么胃口也尽量多吃一点,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就可以照顾他了。
等到晚上,肖寒依旧拥着她入睡,两个人已经辗转到了一侧的大床上。感受着他温暖怀抱,长亭分外安心、
总算是摆脱了那场噩梦,可以重新开始。
长亭入睡之后,肖寒轻手轻脚的起床,既不能被她察觉,又不能碰到她的伤口,再加上他身体还很虚弱,等他好不容易翻身下床后,额头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只是,当他回头看到长亭恬静睡眼,便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只能趁着她睡着了处理公务,等她快醒来再回来。不是不想陪着她,而是这次的事情绝非偶然发生,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幕后真凶,如此才是确保她安全的最佳方法。
……
次日一早,长亭醒来,肖寒还在身边。
她并不知道他昨晚出去过一次。
反倒因为他听话而奖励了他一个热吻。
这倒让肖寒很是不好意思,毕竟他说了谎话,虽然是善意的谎言。
肖寒又陪了长亭一会,因着司徒笑灵等人要来看她,肖寒就先去了房,临走之前长亭还再三叮嘱他不要过度操劳,不准着急处理公务。
肖寒自是一口应下,还不忘调戏长亭几句,如果他过度操劳累坏了,将来谁给长亭带来床笫之间的快乐呢。
长亭只剩下捂脸沉默的份儿。
肖寒离开没一会,张宁清她们就挤了进来。
张宁清和司徒笑灵走在最前面,张道松和尽余欢紧随其后。
尚烨和尽龙城在最后。
见到长亭之后,众人脸上都是心疼叹息情绪。
“长亭,之前只有尽余欢见过你,他说你身体很虚弱,浑身都是伤,我们都不知该如何帮你,现在终于看到你了,却是更加难过。”
张宁清说着,轻拍长亭手背。
她实在不敢想象,食指指甲被生生拽下来的痛苦究竟有多大,更何况她身上还有其他伤痕。
“宁清,实不相瞒,我真的是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长亭的话让众人一瞬揪心。
“这该死的易江易河两兄弟!真的是碎尸万段也不解恨!应该将十二大酷刑全都在他们身上用一遍!好好地折磨他们!”司徒笑灵看到长亭手背上都是青紫的淤痕,不觉愤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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