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
一进入房间,扈普泽就吓到了。
肖寒趴在床边昏迷不醒,一只手还握着郦长亭的手,而郦长亭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那些受伤的地方显然都是刚刚换过药膏,空气中一股浓浓药膏味道。
肖寒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前的衣襟上沾染了大片血迹,应是吐血引起的晕厥。
“五爷!五爷醒醒!!”十三见状也吓坏了,急忙跟十九一起将肖寒扶了起来。
“带五爷先回房间,我要立刻施针,还有,准备热水,施针之前要进行药浴。还有,封锁整个画心阁,决不能放任何人进来,我给五爷施针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你们留下窦姨在这里照顾郦三小姐,她的烧已经退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醒来之后还不能乱动,不惜卧床休息。”
扈普泽又对长亭的饮食吩咐了一遍,这才去了隔壁房间。
“唉……情情爱爱的,这都闹的哪样?”
扈普泽不知是对肖寒感慨,还是自言自语。
他只知道,他只适合做一个游戏人间无拘无束的人,感情这回事,打死他也不会碰。
……
如此,又是过了一夜。
长亭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第一夜有肖寒陪在身边,不停的陪她说话,安慰她。
她哪里疼了他都会第一时间感觉到,帮她换药,只要她稍微皱一下眉头,他都心疼的要落泪。
到了第二晚,她仍旧迷迷糊糊的睡着,再加上扈普泽给她的汤药中加了有助睡眠的药材,就是想过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所以直到第三天天亮,长亭才清醒过来。
感受着晨曦薄光洒在脸上的感觉。
长亭又一次体会到了重生的意义。
第一次,是身体和灵魂的重生,这一次,是为了她最爱的人而生。
“三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窦姨照顾了她一晚上,这会也是熬好了双眼,只是,能看到她醒来,便是值得。
“窦姨,我究竟睡了多久?”
长亭喝了几口温水,哑声问着窦姨。
“两天两夜了。不过好在你的意志力很坚强,连扈普泽都说你比常人意志力要坚强的多,这才熬了过来。这几天喂你喝药喝粥的时候,你虽然昏迷着,但还是很配合的吞咽,要不然哪能这么快醒来呢。”
窦姨长舒口气,将一旁的热粥端来。
“原本正好想喂你喝粥呢,你就醒了。我现在喂你喝了这碗热粥,就去告诉扈普泽他们。”
窦姨的话让长亭微微点头。
“对了,肖寒呢?我好想记得他第一天晚上还在我身边的,现在他去了哪里?”
长亭此刻有些莫名委屈的感觉。
她醒来的第一刻,看到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肖寒吗?他去了哪里?
长亭的话让窦姨面色微微一怔,旋即想起扈普泽的叮嘱,遂按照扈普泽的话说道,
“五爷之前陪了三小姐一天一夜,身体有些不适,不过没有大碍,只是体内寒毒有发作的迹象,不过三小姐大可放心,有扈普泽在,他最清楚五爷的身体,一定不会有事的。五爷现在也在隔壁房间休息,等他醒了就能过来看望三小姐了。”
窦姨说完,转过身去收拾碗筷。
其实眼底尽是叹息。
五爷的身体这次可是遭了罪了。
用烈酒压制寒毒,看似是以毒攻毒,何尝不是毒上加毒。
光是药浴就换了十几桶了,今早还在针灸当中。
扈普泽都说,这是五爷寒毒发作最厉害的一次。可因为不能让三小姐担心,就不能告诉她实话。
起初,长亭听说肖寒寒毒发作了,也是一惊,可窦姨再三安慰她肖寒正在休息,寒毒一惊压制了,她才冷静下来。
肖寒体内有寒毒一事她是知道的。但因为近几年的细心调理,已经很久不曾发作了,没想到为了救她,竟是引致发作。
“窦姨,我何时能下床走动?我想去看看肖寒。”长亭始终还是不放心。
“三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帮不了五爷什么,况且扈普泽施针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谁也不能打扰的。您这两天就安生修养,等五爷醒了自然回来看您的。”
窦姨好生劝着长亭。
长亭皱眉点点头,心里却始终挂念着肖寒。
一天见不到他,都没办法放下心来。
可窦姨说的又对,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帮不上任何忙,过去也是添乱的。
想到这里,长亭情绪不觉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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