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病入膏肓的,可在郦宗南眼里也重要过孙女。
“这是怎么回事?管家!管家!快看看!!”郦宗南四处找管家过来。
郦震西也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一年到头见不到儿子几面,怎么一见面竟是这般场景!
长亭站在原地,只觉得此时此刻,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窟。
钱碧瑶这会哭的愈发凄惨可怜。
“呜呜呜……老爷,公公,你们可要为我的泰北做主啊!不知道这个郦长亭是使了什么阴招,她推了泰北之后,泰北就晕倒昏迷不醒了!我立刻跑出来想一看究竟,谁知……谁知郦长亭她竟是丧心病狂的连我也想一并推倒,幸亏我反应够快,急忙叫来了大家,这才没给她机会连我也给害了啊!郦呜呜!老爷,你要给我们的泰北做主啊!!!”
钱碧瑶指着长亭怒吼出声。
“没有!我根本没碰过任何人!”
长亭握紧了拳头摇头否认。
可郦震西根本不给她机会解释,不知从哪儿抽了一柄长剑,挥舞着就朝长亭刺来。
“孽畜!我杀了你!杀了你一了百了!我让你再毒害你的亲哥哥!!”
“老爷!绝对不能放过她!决不能!”钱碧瑶坐在那里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在哭,但是哭的真正原因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郦长亭!你好狠毒啊!竟是如此毒害泰北哥哥!泰北哥哥身体本就不舒适,这才不能来参加初一宴!可你凭什么赶走他!你不过就是商会的一员罢了!会长可是郦老爷!你凭什么?!”
阳拂柳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了,站在钱碧瑶身边帮着她对付长亭。
郦震西手中长剑被商会的几个护卫拦下,他就抓了身边一个花盆,嗖的一下朝长亭扔过来。
长亭为了躲避钱碧瑶甩过来的巴掌,却是被郦震西扔过来的花瓶砸中了手背,只听到砰的一声,花盆碎裂,长亭手背也血肉模糊。
“伤天害理的混账东西!竟是对你哥哥下此毒手!我今儿要不杀了你,我就不是你老子!!”郦震西眼见花盆砸中了长亭,自是上瘾了,转身就要搬起更大的花盆朝长亭甩去。
“郦长亭!你给我听好了!我的泰北若是有任何差池,若是少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命!”
钱碧瑶故意这么喊着,就是为了激起郦震西更大的怒火,也让郦宗南此刻插不上话。
郦宗南明知道郦泰北的身体脱不了多久,就是郦长亭不碰他,可能自己也会倒下,郦泰北现在这样子,未必是郦长亭的原因。
但是因为其他人都不知道郦泰北的病情,他隐瞒了所有人,所以这一刻,他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不能站出来给郦长亭证明清白。那样一来,他得罪的就是儿子媳妇,还有整个商会的人。
所以,只有牺牲郦长亭一人了。
郦泰北的这个黑锅就由她来背。
长亭自是清楚的知道,郦宗南不可能这会站出来替她说话承认郦泰北的病情,而且,郦宗南还会怨她多事推了郦泰北一下。
“混账东西!我杀了你!!”郦震西不顾一众侍卫阻拦,冲过去就要甩巴掌。
“父亲!你就是杀我一百次,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根本没碰任何人!不管是躺在这里的还是钱碧瑶!我是清白的!这件事情你不能只听钱碧瑶一人之言!!”
长亭闪身躲过郦震西巴掌,说出的话铿锵有力。
不是谁哭天抢地的谁就是清白的。
她手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往下低落,落在雪地上,绽开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色莲花。
围观众人都看的心惊不已,都觉得手背莫名疼痛,可郦震西却是恨不得要了长亭的面。
“郦三小姐!事已至此,我劝你还是坦白招来吧!毕竟大夫人是大公子的母亲,哪有母亲会毒害自己亲生儿子的,而且这里只有你们三个人,除了你,还有谁?曾经梦珠的出事,我就觉得蹊跷,只不过,我阳拂柳终究不是郦家人,我不能插手太多,可如今再看出事的大公子,难免不让我将此事和梦珠的事情联系起来!
郦三小姐,我劝你还是及早收手坦白交代吧!大公子和梦珠可都是你的姐妹!就算他们比你优秀,比你躲得郦老爷的宠爱,但她们终究是你的兄弟姐妹啊,你不好对他们下如此毒手!!”
阳拂柳再次站出来说话,却是字字句句都将长亭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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