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不甘的嫉妒在此刻燃烧着冲天的火焰。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难道连住的地方也要输给郦长亭吗?
可是当她走进院子,微风袭来,阵阵花香醉人心扉,鸟儿在树梢唱歌,院子一角有几只小兔子在笼子里蹦来蹦去,好一片写意如画的田园风光。
在郦家如此凉薄势力之地,郦长亭凭什么活的如此潇洒惬意?
阳拂柳站在院中环顾四周,她知道今儿郦长亭要搬去凌家书院常住,那几个丫鬟婆子也被姑奶奶调走了,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走进来。
“郦长亭,你不是很厉害吗?这会不一样要离开郦家吗?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家吗?这里不属于任何人,郦家的人那么势力薄情,你抢了他们的风头,谁还会容忍你?”
“哈哈哈哈哈!郦长亭!你也有今天是不是?!我阳拂柳还以为你刀枪不入呢!你不也要夹着尾巴滚去凌家书院吗?”
阳拂柳吃吃的笑着,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这种感觉看在她眼里,无疑是凄凉而落寞的。
就在阳拂柳得意大笑的功夫,冷不丁,一个人影出现在她身后。
还不等她转身去看,小腿竟是挨了狠狠一脚。
“呀!”
阳拂柳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阳拂柳?原来是你呀,呵……我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疯婆子呢!”长亭双手环胸,不知何时出现在阳拂柳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阳拂柳被长亭一脚踹倒在地上,膝盖先着地,当即疼的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郦长亭!你故意的!你根本知道是我还故意如此对我!”阳拂柳一边哭着一边开口,看向长亭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敌意。
长亭微微一笑,幽幽道,“哟,你这恶狗先咬人的习惯还是没改呢!明明是你擅自闯入我的院子,在这里说些难听的话诅咒我,竟还赖上我了!阳拂柳,我刚才只是踢在你腿上,不是踹在你的脑袋上,怎还踹的你失忆了不成?”
长亭不冷不热的话刺激的阳拂柳面颊涨红。
她尝试着站起来跟长亭理论,可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只能坐在那里继续狡辩。
“郦长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如此冤枉我有意思吗?我不过是听说你被郦老爷赶出郦家,要去凌家书院常住,所以我好心来看看你,谁知你不领情就罢了,竟还如此对我?郦长亭,你太野蛮了!”
阳拂柳依旧发挥她颠倒黑白的本领,坐在那里都不安静。
长亭嗤笑一声,旋即,抬脚,毫不犹豫的踩在阳拂柳脚背上。
来回捻着……
“啊!郦长亭!你疯了吗?好痛!啊啊!你走开!走来啊!”
阳拂柳发出阵阵刺耳尖叫声。
“是谁在叫?哪里来的疯狗呢?我可没看见这里有人,自始至终我只看到一条疯狗不经我的允许闯入我的院子,还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我为了自保对付疯狗有何不可?更何况还是一条千人骑万人压的疯狗!”
长亭说着,再次狠狠的碾压阳拂柳另一只脚。
阳拂柳疼的泪流满面。
“郦长亭,你这个疯子!你才是疯狗!你是!!我是好心过来看你的……”
“阳拂柳!这里只有我们俩!你还装给谁看?你不就是想过来看我的笑话吗?真是可惜呢,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比以前更好!”长亭踩着阳拂柳的脚,就像踩一只蚂蚁那样轻松。
“郦长亭!你说我装!你又何尝不是?整个郦家,有谁能容得下你?你若真是在郦家如鱼得水的话,郦震西岂会将你赶出去!”阳拂柳不甘的喊着。
长亭呵呵一笑,幽幽道,“我说阳拂柳,你以前不是很聪明吗?怎么现在愈发蠢钝了!这里是我家!我姓郦的!我要去凌家书院常住,是我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你以前也是凌家书院的学生,难道你不知道吗?凌家书院的学习那般繁忙,而且每年两次的比赛我都有最少三个比赛项目,如此忙碌,我何必要将时间都浪费在来回的路途上呢!
哦,对了,我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凌家书院的学生了。我跟你说这些,岂不是戳到了你的伤心处了?不过,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做人呢,就要面对现实,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强求的结果就是你现在这样一无所有!
堕魔巷的圣女又如何?不还是住在那神憎鬼厌之地?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所以你今天跑来我这里,是为了看看我郦长亭偶的如何好,而羡慕嫉妒恨的吗?既是如此的话,你就慢慢的羡慕嫉妒吧,因为这样的生活,你阳拂柳以后都没机会拥有了!
有我郦长亭在的郦家,都不会再有你阳拂柳立足之地!!”
撂下狠话,长亭这才缓缓抬起脚来,身子后退了几步,微昂起下巴,一副随意自在的架势。
仿佛前一刻狠狠踩着阳拂柳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阳拂柳坐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脚背,一瞬疼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