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长亭!你指桑骂槐的说谁满脸皱纹呢!你这个恶毒的小贱人!我好好的跟你说,你不听是吗?好好好!你等着,看我如何收拾你!”纪嬷嬷说着,伸手拿下头上的发簪,发簪尖锐的一段对准了长亭的脸,此刻,纪嬷嬷整张脸都是一个大写的恶毒,脸上的横肉抖动着,嘴唇都在恨恨的抖着。
就在纪嬷嬷距离长亭不过三步距离时,木通上前几步拦住了纪嬷嬷。
“纪嬷嬷,郦三小姐还年轻,难免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又是身份尊贵的皇商世家的小姐,当慢慢来才是。”木通看似一副责备纪嬷嬷的架势,可看向长亭的眼神却带着不怀好意的试探。
长亭佯装没看出来,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维持之前的表情。
见长亭没有反驳自己,木通笑了笑,走上前,眼神阴阴的落在长亭脸上,面上却挂着虚伪的奸笑。
“呵呵,郦三小姐,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纪嬷嬷呢,说话是比较直接比较冲,不过也都是为了你好。如今,金高已经死了,朝廷的宗人府迟早查到你的头上,你说说,你要是在这里交代了的话,岂不是少了很多皮肉之苦呢?倘若稍后将你送去宗人府的话,哼哼……你应该听说过宗人府那地方,素来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结果吧!你如此冰雪聪明,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木通说着,抬手就要触碰长亭瓷白如玉的面颊,却被她冷脸闪开。
就知道这个木通和纪嬷嬷,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软硬兼施罢了。
木通没能得逞,脸上扭曲的寒气一闪而过。
“宗人府?听起来不错呢!!而且按照朝廷的规矩,如皇家书院副院士这等官职,一旦遇害,那也只有宗人府才有权利审问查案,即便是皇家书院,即便是国师,也不得插手!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审问我咯?”
长亭坐直了身子,声音一下变得冷冽寒彻,听的木通和纪嬷嬷后背莫名发寒。
正他们上次都吃过长亭的亏,这一次已经是非常小心翼翼了。本以为将郦长亭带到这么个阴暗潮湿又恐怖的房间,先挫挫她的锐气,等她害怕了担心了,再软硬兼施的逼她承认,谁知,郦长亭竟是如此沉稳冷静,简直是不可思议!
“哎!我说你们倒是给我个准话,你们这是在审问我呢?还是……”长亭冲二人挥着手,一副等到花儿都谢了的表情。
看的纪嬷嬷咬牙切齿,脸上的肉抖动的更厉害了,恨不得上前几步撕烂了长亭。
而木通则是强要下心头怒火,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当然不是宗人府了,不负责审问查案的,我们只是奉了院士的命令,看能不能给你郦长亭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呸!少跟我来这一套!金高死了,皇家书院的院士和国师不马上上报朝廷,却在这里逮着我郦长亭不放!你们什么意思?是因为之前我在皇家书院赢了比赛,心中不忿?借机找茬是不是?告诉你们,今天的事情,我郦长亭跟你们没完!跟皇家书院没完!跟国师没完!”
语毕,她霍然起身,傲然来到纪嬷嬷面前,眼神寒冽如霜,仿佛一瞬就能凝结了纪嬷嬷全身血液,令纪嬷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你这个老刁奴,刚才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我郦长亭都记得一清二楚!别以为我娘亲不在了,就能任意欺负我!给我滚开!”长亭只是冷喝一声,都懒得推纪嬷嬷一下,纪嬷嬷却是被她这一声历喝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大步。
见此,木通上前就要阻拦长亭离开。
长亭并不回头,清冷声音凉凉响起,“你是国师的狗奴才,管不着我郦长亭的自由!你今儿若是拦着我,那就是要代替宗人府审问,如此,最好,稍后我就问问宗人府,何时跟国师联合在了一起,看来,这宗人府不是姓周,而是跟着国师姓了!”
此话一出,木通身形一震,说不出的惊惧感觉在四肢蔓延。
原本,他和纪嬷嬷今儿不能掏出郦长亭昨晚上去了哪里,已经是失职了,都不知如何在国师面前交代,倘若再被郦长亭抓住把反告一状,他俩能不能留在国师身边都成问题。
就在纪嬷嬷胆寒,木通发愣的功夫,长亭从容走到房门口,抬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被锁上了,门栓上落满了灰尘,她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所以就抬脚毫不犹豫的踹开了房门。反正她现在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自是逮到房门就不放过了。
此时,才将进入院子的北天齐,抬眼看到的就是长亭如此任意大胆的举动。
北天齐眼底闪着异样咄咄的光芒,似是因为自己又看到了长亭不一样的一面而感到兴奋和激动。
他北天齐果真是没选错女人!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和魄力,除了郦长亭,不会再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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