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身子一颤,正要解释,却被禧凤老师打断,
“郦长亭是院士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院士有事外出,自是让郦长亭与你们一同学习。本来,在书院内,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郦长亭成为书院的正式学生,那是通过真凭实学,你们谁能做到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能通过礼乐骑射琴棋书画所有的考核,你们也可以向阁主学习!”
禧凤老师话音落下,现场鸦雀无声。
毕竟,长亭比赛那天可是很多人都瞧见了,琴棋书画这都是硬功夫,一点一滴的累计学习,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而礼乐骑射不但要靠平时的累计,还有现场的发挥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过关的。
阳拂柳此刻看着禧凤老师平静无波的面容,嘴巴张了张,最后愤愤的低下头去。
她在书院第一次的失败,的确是她一生的污点,只要有郦长亭在的一天,这个污点就擦不去了。
“禧凤老师,是否真的是一个月内能完成所有考核,就能成为墨阁阁主的学生?”这时,一道清俊明亮的声音悠悠传来,似细雨,似春风,似轻悠鹅毛缓缓摩擦过所有人的面颊,那般的悦耳动听又沁人心扉。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这道好听的声音追随而去。
除了长亭……
呵……这声音她怎么会陌生!
北天齐!没想到,第一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
一袭宝蓝锦缎,衬托的挺拔身躯修长颀然,光华白皙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与从容气度,温润,优雅,尊贵,悠然。这四个词完美的概括了北天齐给人的第一感觉。
也是上一世,他给长亭的印象。
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泛出丝丝悠然迷人的光芒,浓眉星眸,高挺鼻梁,薄唇轻轻抿着,似笑非笑,唇角却是一丝凉薄的弧度,无时无刻不彰显着他独特高贵的气质。
禧凤老师淡淡的看了北天齐一眼,从容道,“小侯爷,这话还是等着你亲自去问阁主吧。”
北天齐点点头,走上前,却是越过阳拂柳,率先来到长亭面前。
“郦三小姐?”北天齐这话,像是疑问,又像是确定。
长亭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抬脚径直走向禧凤。
“禧凤老师,您来了。”
“郦长亭!你这是什么意思?小侯爷与你说话,你竟是如此爱答不理的!你以为你是谁?竟是如此过分!”水笛儿这会自认是抓住了长亭把柄,不觉尖细着嗓子叫嚣出声。
长亭猛地回头,抬手看似不经意的抚摸一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如此挑衅又带着威胁的举动,当即吓得水笛儿委屈的闭了嘴。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况且,我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跟我打招呼,我都要回应她呢!我又不认识他,他认识我,那是他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一肚子坏水?这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点好。”
长亭语气冷硬,摆明了是将北天齐拒之于千里之外。
北天齐脸色一寒,旋即,迅速恢复一贯的从容高贵。
“郦三小姐,在下北天齐,稍后将与三小姐一同在书院学习,所以……”
“所以什么?因为如此,我就要对你高看一等了?我的消息如果没错的话,小侯爷不是要去皇家书院的吗?怎么跑来这里了?难道是小侯爷连皇家书院都看不上吗?”
长亭一番话,连削带打的,啪啪的打着北天齐的脸。
这她要不提醒的话,那其他的学生许都忘了,北天齐的第一选择那可是皇家书院!这退而求其次的来了凌家书院,不知是不是还满心的不甘不愿呢!
其他学生不觉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北天齐脸色缓缓一沉,看向长亭的眼神却有着志在必得的征服。
他是第一次被女子如此当面打脸和忽视,这口气如何都要讨回来。
一旁,阳拂柳不觉深呼吸一口,旋即上前,柔声开口道,“郦三小姐,这皇家书院每年的名额都是有限的,小侯爷定是将自己的名额让出来给府中其他兄弟,小侯爷如此高风亮节实在令人钦佩不已,我们凌家书院若是有小侯爷在,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不是吗?”
阳拂柳这话一出口,长亭都要忍不住给她拍巴掌喝彩了!
这马屁拍的!这是贴了十层金叶子在北天齐脸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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