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眸光闪闪,亮晶晶的望进了穆戎的心里。
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徐容容灿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
用过晚膳,穆戎并未离开。
徐容容见状,心头有些异样,她清了清嗓子:“侯爷今日没有公务要处理?”
小姑娘这是要催他去书房呢。
穆戎险些失笑:“今日无事。”
他闲闲的坐着,徐容容就坐在他的对面。
虽然二人方才相处了许久,但室外空旷倒不显得有多尴尬。
可此时身处房内,文摇上来给二人添完茶,倒也没了再留下来的理由,于是便悄悄退了出去,将门虚掩起来。
相比气定神闲的穆戎,徐容容就显得局促多了。
她与穆戎前世生分无话可谈,如今虽然在宁王之事上能侃侃而谈,可眼下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谈论此事。
穆戎见她别扭,到底心有不忍。
他捏了捏藏在袖中荣襄王府下的帖子,问道:“容容此前可曾与荣襄王府上来往过?”
“荣襄王?”徐容容微微挑眉,脸色也变得有些清冷,“他们府上一向自诩宗室亲贵,我不过是一介京官的女儿,如何有资格与他们有来往呢。”
那个跋扈的荣襄王嫡孙女,前世也是痴恋穆戎的众多京城女子之一,她嫉恨自己进了穆戎后院,又是威远侯府唯一的女眷,便时不时挑动旁人冷眼言语嘲讽于自己,前世自己身份低微,自然无法与她抗衡,每每遇见便主动避开。可她却偏偏不愿放过自己……
那个冬天,她带着一众女眷在宫门前指责自己挡了道,那是自己第一次没有让步。恼羞成怒的她仗着荣襄王嫡孙女的身份,竟然上前推搡,并扯落自己腰间的玉扣远远丢在墙根下,隐入雪堆之中!
若不是楚河相助,文摇和洛书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便要彻底消失了。
想到那一家人,她的冷意便从心底升起:“好端端的,侯爷为何会提起荣襄王?”
荣襄王满府蝇营狗苟,在宗室之中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么一群狗仗人势的家伙,他们竟然能入穆戎的眼?
穆戎看着她眼底的冷意,心中已有了答案:“无事,不过是这两日听人提起荣襄王的长媳四处给人下帖子,遍邀京中权贵入府赏荷花,想看看容容是否有兴趣罢了。”
徐容容“唔”了一声,冷笑道:“那可千万别来找我。不只是她,我希望京中的贵妇们都把我忘记才好……与她们相处,我实在应付不来。”
只是……这怕是不太可能。
微笑间,穆戎用内力将袖中的帖子毁去:“放心,我不会让她们来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