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是微胖的身形,想是在这短短一个月里才憔悴成这个样子的。
“大人,民妇的命苦啊!”
苏应声不喜女子,最是见不得女子哭哭啼啼的。当下就拍了惊堂木,那李氏才焉得止住了哀嚎。
“我且问你一句,你就回答一句,旁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那李氏点都应了。
“李贵去简家茶园是谁叫走的?”
“是县里主管劳力的xxx,因他说简家来人说是茶园里的茶树被埋了一半,要叫十几个人过去把那些茶树给清出来。”
“简家并没有来人?”
“是。”
苏大人和师爷交换了一个眼神,那师爷表示自己已经全部记录下来,苏大人这才让李氏下去。
第二个上来的是家属里面闹得最凶的,只是她丈夫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今早靳大人上山抬下来几具尸体,叫人过去辨认。那些尸体已然严重腐烂,但这个据说是王二妻子的夫人,进去只瞧了一眼,便跪在一具尸体前面痛哭流涕。
过了近一月的时间,且在泥水里泡了那么长的时间,连县衙里熟识这些劳力的人也不敢轻易辨认。这王氏为何只瞧了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丈夫?
“王氏,你说简家在那日的前一夜派人来过你家?”
“是的,来的是简家茶园的一个奴仆叫小刘的人。”
这也是之前卷宗上明确记录在案的,只是在简家茶园帮工和茶园的奴仆早在简家被抄家的时候俱都被遣散了。
如今有的除了奴籍,有的得了遣散费都离了清水镇去了外地。
剩下本来就是清水县城的,却是死都不出来做整个证明。
这县丞做的如此彻底,就是想把这个案子拖下来,本来所有的证据只是人串通好的,稍微露||点底这事情就败露了。只是清水县山高皇帝远,谁犯得上为了一个乡绅得罪当官的?
苏应声没有再问案子的事,只是说:“如今你丈夫的尸身也已经找到,只是这案子恐怕还要有一段时间要审。靳知县可怜你和你儿子孤苦无依,特地准许你在今日搬到县衙里住。府里还有前任知县的家眷,你们住在一起即可。”
那王氏恐怕没想到此变故,只是看着苏应声的脸,就突然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呐呐的应了声是,就让苏应声遣了下去。
这一日县城里发生的事情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城里传了开来
清水县城外的深山里,一个空旷的山洞里八||九个男人正在吃晚饭。火红的火苗舔||舐1着乌黑的锅底,里面的汤水向外逸散着肉||香。
四下里静悄悄的,仿佛这几个人都被点了哑穴。
终于一个脸上长着黑痣的大胡子男人忍不住,把手里的骨头往地上一丢,站起来吼道:“你们不相信我是不是!”
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回答,仍然埋头吃饭。
那大胡子见此心里更加气愤:“这是新来的县官的诡计,他这是让我们内乱!”
终于一个面相比较斯文的放下了手中的碗,说到:“这新任的知县一到,我们的银子立马就不够使了。依我看,还不如下山去自首,到时候咱把事情往钱大人身上推就行了,反正咱们也是为了生活所迫。”
大胡子等这么会却等来这句话,当下就炸了:“你胡说什么,自首了,家里的媳妇和儿子谁养活?”
其他人也纷纷放下了碗,一个人往地上呸了声:“你媳妇整天住在县衙里,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前些天有人还对我说他看见你媳妇上街买了块新布。”
“咱们的钱不多了,而且听说这新来的知县已经给我们的家里人发放救济金了。我觉得这是知县在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