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2)

那倒不是毕竟舒琬原本的概念里,戏子是下九流。

但时代不同,真的在这里做了演员,舒琬还挺开心的。他笑道:之前不是和先生说过吗,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幸福。

郁恒章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转过视线道:嗯。

郁恒章的问题来得莫名,结束得也突兀。

直到那天晚上,舒琬迷迷糊糊快睡着之际,忽然被身边的人揽进怀中,郁恒章的声音贴在他的脸侧,很轻,他问:舒琬,有一天你会忽然消失不见吗?

嗯?困顿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郁恒章像是在哄他入睡的低沉话语,舒琬努力将每个发音都拼凑起来,困到抬不起来的手动了动,勉强扒拉住郁恒章的一片衣角,嘴里含糊道,不会不见的

郁恒章捕捉到了舒琬细若蚊蚋的声音,他握住舒琬软软压住他衣角的手,将其带到心口。

借助朦胧的月光,郁恒章低头看着眼前面容轮廓柔和的男生,以及他眼皮上那颗让人无法忽视的小红痣。

在舒琬登上世嘉号邮轮的那天,有人拍到了他垂下眼皮时的照片。因为开了连拍,几张连续的照片上,可以明显看到舒琬的眼皮上没有任何一个小红点。

仅仅一颗痣,不足以让郁恒章怀疑些什么荒谬又离奇的事件。

可结合舒琬从海里出来后性情忽然转变,以及那些在舒琬前二十二年的履历里找不到半点儿痕迹的古琴、琵琶、舞蹈、刺绣还有,舒琬和舒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鉴定报告。

排除掉所有的错误答案,剩下的,就算再离谱,也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三月末远离海岸的茫茫大海上,那个电影学院钢琴专业、和他签订协议要利用婚姻置换资源的男生,从邮轮上坠落最后被打捞起来的,是一个连邮轮房卡都不会使用的男孩。

现场急救的医生说,当时舒琬的身上穿着一件古代风格的短打,制式很板正,不像流行的改良汉服。只是当时急着救人,也来不及多想,后来那些湿了的衣袍也不知道被换去了哪里。

一场急救后,不会使用房卡,刀叉用的不熟练,也不会乘坐电梯的男孩,便成了舒琬。

那些找不到来源的伤痕,半文半白的话语,格格不入的价值观一切的不合理,似乎都能以此为突破口,寻得一个解释。

拿着厚厚一叠的调查报告,陈助理没有在结尾留下任何结论式的话语,但这些内容的指向再明确不过。

现在的舒琬,很可能是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郁恒章将怀中已经睡过去的人抱紧,轻喃道:你真的不会离开吗?

可你什么都不想要,又该怎么对这里产生归属感。

抵在他胸口的脑袋动了动,郁恒章松开手臂,就看到已经踏入梦乡的舒琬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硬生生又将自己从梦境中扯了回来。

随时都会睡着,却又坚定地说:先生就是我的归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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