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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炕还算大,两人中间还留有距离。
解煦不敢乱动,后来身体有些僵硬也不敢换姿势,怕惊醒了杜韵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解煦从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中意识到杜韵白已经睡着,可解煦还是睡不着。
哪怕眼睛发酸,脑袋已经极其疲惫,但仍有一根细线拴着解煦的意识,怎样都入睡不了。
太兴奋了,太难以置信了。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吗,会不会醒来后发现只是一场梦……
后来到底怎么入睡的,解煦也记不清了
*
那只手第三次搭上来的时候,杜韵白认命般睁开眼睛。
她摸着黑找到了手机,打开一看,五点四十。
还有二十分钟解煦就要起床搬砖,杜韵白不打算再睡,回忆起解煦昨晚信誓旦旦保证自己睡觉没有任何恶习,她简直想笑。
是的,解煦睡觉确实不打呼噜不磨牙不梦游不说梦话……但是,杜韵白打了个哈欠,这人睡相也太差了吧。
这一晚前半夜还好,杜韵白迷迷糊糊地只觉得有些热,后半夜突然一只手打了过来,猛地落在她右臂上。
杜韵白在工作环境下睡眠比较浅,当场惊醒。
杜韵白直起身体查看情况,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煦挤到紧贴着窑壁。当时太困,杜韵白叹了口气就继续睡了。
然后又一次被解煦的动作惊醒。
……
六点一到,杜韵白拉线开灯,终于见识到解煦睡得到底有多四仰八叉。
杜韵白轻轻拍拍解煦的脸,“喂,起来搬砖了。”
解煦哼唧了一声,似乎是嫌弃灯刺眼睛,翻了个身找到遮挡物又睡了。
……
杜韵白要被气笑了,解煦的脸紧贴在了她盘着的腿侧,倒是给她遮了光。
“起床了。”杜韵白移开腿,捏了捏解煦的脸颊,看起来没肉,摸起来倒是软乎乎,她没忍住多捏了几下,“你睡相真的好差啊。”
“别睡了,你知不知道你流了好多口水。”杜韵白见解煦没反应,使坏说道:“我都拍下来了。”
“……啊?”解煦微微睁开眼,无意识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想起什么,摸了把嘴角。
骗子,明明没有口水。
解煦坐起来,抱着被子,低着头揉眼睛,“好困哦。”
杜韵白又打了个哈欠,“我也好困,你听到我刚刚跟你说的了吗,你睡相真的好差。”
“什么?”解煦还是低着头,困困的,语气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