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会议室。
主位上,桌上敞开的文件夹以及处在暴怒边缘的皇帝陛下,余下臣民心口不一的看着面前的资料——在皇帝的示意下,逐渐展露出一部分不该属于当下臣子可供查阅并了解的资料。
“克里斯,派人去搜。若搜证途中蓄意抵抗,就地拿下,带到孤的面前。”
“上回,孤与众卿,并没有讨论出来那群战俘到底如何处理,难道要叫孤的国库大费周章的去养一群什么都不算的人么?”
皇帝的声音才落下不久,身着浅色衬衣,外着花色西服的周川宴便跟随在侍从的后面,缓步走进会议室。而皇帝身旁的秘书长快侍从一步,拉开皇帝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的座椅,请周川宴入座。
元柢心中了然,当下而言乃至未来而言,训诫的合法化是提高生育率最便捷的一条捷径,近几年,为扩展国土面积,大小战争应接不暇,人员损伤严重,青壮年的缺少和妇孺的增加,修养生息迫在眉睫。财务部原先想的是割财赎人,但边境海盗蠢蠢欲动,不时骚扰边境。税收已经提高到某一个额度,在压迫百姓恐适得其反。王公贵族们大抵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极其难从他们口袋里要出一块银币。
周川宴的入座,代表着皇帝已经同意法案的提议,在座诸位不过是通过法案的工具人。若说王公贵族们私下并不训养奴隶,这才叫人惊悚——原先的元柢便是这一类人。
等到元柢回过神,已经到本次会议的结尾。
下次会议何时开展,都免不了他这个军部统帅坐镇——不过这件事倒是渡过最为艰难的时刻,在正式颁布前,这群人有得磨了。
“元柢统帅,请留步。”
相比于元柢具有视觉上冲击力的容貌,周川宴的五官更加偏向柔和,一股自带的人夫感,在当下的审美中,周川宴更加讨人欢喜。
朝着外头走的元柢被拦下,元柢与其副官同步转身,瞧见的是一席花西装的周川宴和皇帝的秘书长,站在他们的身后。
“周先生。”
“借一步说话?”
“我的车在门口等候,周先生,请。”
十五分钟后,元柢的副官亲自将周川宴送下车。目视周川宴离开目光所及之处,才返回车上。
华庭盛世。
指使管家将汤药倒掉的行为,早在管家执行之前便通过光脑请示过元柢。饶是元柢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在打开屋子大门的那一刹那,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到。
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乱。
非常乱——暖色系的窗帘和沙发不知道被什么沾染上,呈现一片的深褐色,用来点缀的花卉,早已经不见,七倒八歪了无生机的躺在茶几上。向前走,一摊液体摆在洁白的瓷砖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隐约瞧得见反射光——这是一罐被打碎的营养液,诸类等等数不胜数。
浮空光脑划过,下达指令,蛰伏与房间内部的扫地机器人和管家机器人现身,动手清扫。
而元柢本人前往衣帽间将衣服换下,再次回到房间。
景色令他眸中惊喜一闪而过——
半幅身子被遮掩,余下露出的肌肤还被过长的衬衫遮掩,半遮琵琶半遮面,床上的人儿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扭动身躯,揉了揉眼睛。
倘若是平时,元柢已经坐在床沿,给予他一个拥抱。而现在,元柢站在床尾巴,元沅脱离温暖的被褥,跪着在床上前行,一把抱住元柢的腰——睡醒的小猫,敞开心扉将最柔软的一面交由主人抚摸。
衬衣并没有纽扣上去,免去解开扣子的环境,元柢将衬衣褪去,将肌肤完全袒露,元沅抬头瞧上人脸,不经世事的面颊上满是疑惑。
而元柢将人扭转方向,手掌抵在元沅的柔顺的头发上,轻轻的拍了拍,示意他下床。牵起他的小手,走到墙边。
房间的一角上演着一副场景:衣着合体的男人划着浮空光脑,密密麻麻的字浮现在空中,距离男子约三米的地方,有一个全身裸露的男孩贴着墙根站得挺直。
“站好——屁股靠墙,肩膀不要动,手贴好。我说过,动作不标准两个小时重新计算。”重新计算过三回,才把两个小时站完,等到元柢结束惩罚的指令下达完毕,元沅一股脑瘫在地上,眼眶里滚动的泪水仿佛就要倾斜而出。活生生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我听管家说,中午没喝药。”
泪水戛然而止,元沅抓住元柢的裤脚,报复性的将眼泪糊弄在裤腿上。
揽腰抱起,元柢褪去衣物后与元沅同入浴池内,清水下,元沅的手也不老实,游走在元柢的身上,元沅与元柢相视而席,一把抓住小柢兄弟,将两小兄弟摆在一起进行对比。
“爸爸,不一样!”
元柢有意无意的抚摸他的大腿根,长时间站立所带来的酸痛感,在经过热水的浸泡舒缓不少。叫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当然不一样啊,爸爸是爸爸,沅沅是沅沅。”
“嗯!沅沅有妹妹!爸爸没有!”
元沅站起,低头掰开前面的小兄弟,向亲近之人展露不曾被探索的那抹缝隙。元柢的眉毛不可置信的动了动,但仍然顺着他的话语说下去,
“嗯,爸爸没有。沅沅好棒——那棒棒的沅沅告诉爸爸,明天能不能得到老师的夸奖?”
“能!”
听到这话的元沅对着元柢挺起胸脯,彰显自己的决心。元柢伸了手,将人固定在自己怀中,下颌抵在他的肩膀,双手上下走动,直到一声轻魅的叫声在耳畔响起,元柢才拿过浴巾将其包裹起来,放在洗漱池上。
浴袍搭在元柢的身上,腰间的系绳松垮,待元沅洗漱完毕后,取过一罐面霜,均匀的涂抹在元沅脸上。
“爸爸,尿尿,要尿尿。”
还不等元柢反应,元沅已然跳下洗漱池,一屁股坐在马桶上,一缕细小的水声流淌在室内。壁橱上放了一摞叠好的,整齐的拉拉裤,在元沅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将其套上。然后打包出浴室。元沅的小手不停歇,企图将拉拉裤扯下。元柢将人丢在床上,不做理会——夜晚不穿纸尿裤上床,带来的后果远比今天罚站还要狠,元沅一哆嗦,感觉自己屁股缝不保,连忙将自己塞进被窝。
研究院→悦澜城。
金乌高挂在蔚蓝色的幕布上,白云顺着既定的轨道逐步移动。周川宴站在浮空光脑的面前,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色液体,得益于周家培育的古地球农作物,叫世人尽可能的避免营养液。如果部队收编的工作人员,站在浮空光脑的面前,便知晓浮屏上的这些人,绝大部分是两国交锋的战俘——无论本国国土胜败与否。
得益于多种元素化,战士们的体格也有大小之分,周川宴用自己的光脑链接浮屏的掌控权,逐一翻阅。
“扣扣。”
一眼看过去,周川宴端着杯子一点动作都没有,但办公室的门却是神奇的打开,穿着工作服的助理怀里抱着一份文件夹,双手递交给周川宴。
“人已经在门口了,您需要和授权人亲自交谈吗?”
放下咖啡杯,翻阅文件的周川宴蹙起了眉——早在半年前,他便对外放过话,短时间内不再接收训诫。
他需要时间训诫出一个成功且优秀的奴隶,拉到台前展示,用以推动合法化的进度——这是皇帝陛下所愿意看见的局面。
翻阅文件的手,停止了在某一页上,那张纸张的正文内容完全空白,仅有右上角弯绕且盛开的枝条。周川宴捏着那角,将浮屏关闭,合上文件夹。拒绝与授权人亲自交谈,让助理直接把人带回他在首都的居所,同时吩咐助理,叫唤人在会议室集合。
会议结束,周川宴回到家中。端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一下子就站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周川宴,口齿结巴的说,
“您…您好,我是安博。”
“应该有人给你在一楼安排了房间,休整好了是么。”
脱下的外套被他随手放置在沙发上,周川宴没有在普通工作日打领带的习惯,于是解开衬衣自上而下的三四颗纽扣。
“我和你说一下我个人的规矩,我只说一遍到两遍,记不住就要挨罚——用心记。”
“你的整个活动区域是整个一楼,我的本职工作要求我接触很多奴隶,我做不到全心全意只对你一个人服务。
在训罚期间,把你的光脑锁好,我希望在训练的专注度高,承受度也高。琐事留在休息时间处理好——
从进门开始,你的一切都将由我掌控,现在,脱掉你的衣服,在我面前,丢掉所谓的羞耻心。”
华庭盛世/元柢的观察日记1。
在经过上次会议后,算得上清闲下来,而部门要紧的文件审核以及事物通知,均有专人用光脑提前沟通,让元柢空出更多的时间来观察元沅。
没错,观察。
二人接触的这段时间,除去最开始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的防备心外,元柢发现,这个让他记忆犹新的人儿,其实是一个拥有极强防备心的好动胆小鬼,喜欢龟缩在他认定的安全屋内。而在安全屋内,他会褪下所有伪装。
有一件值得元柢自豪的事情,关于元沅,就在前几日。
在元柢熏染半个月下,元沅对他的称呼,从无称呼变成了“爸爸”。
随着叫喊的次数增加,二者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的亲密起来,具体行为表现最为显着的就是不着衣缕。
哦,那件衬衣啊?已经变成元沅的专属睡衣。
有句古话很适合这样的小朋友,‘窝里横’。
也归属于环境的因素,导致他对情感表述上拥有极强的敏锐感,这也应该是元沅为什么,在和元柢生活一段时间后,会放下戒备心的因素之一。
但元柢看着对学习一点兴趣都不感的元沅,第一次萌生起请家庭教师的想法,元沅对家庭教师很感兴趣,但在得到具体解释后,一个劲的摇晃脑袋进行抗拒。
医院。
今天,元柢特地带元沅去医疗设施完善的医院检查身体,元沅拽着元柢的手,走进检查室。元沅虽然话说得少,口齿还是不清楚,穿着白大褂的人来来往往,企图将自己蜷缩在元柢怀里的元沅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放在检查床上,剥干净下半身的衣服——这是元柢不容易给元沅套上去的衣服,元柢的恶趣味,给元沅拿了小一号的平角四角裤,束缚感很强勒得元沅很不舒服。
元沅的脚指头将床单扣起来,元柢站在检查床的旁边,元沅的目光能够直视到元柢,工作人员将元沅的腿脚掰开,摆放完毕,扶开小元沅,掏出仪器检查那抹无人窥查的小缝隙。
日光灯直射在腹部往下,仿佛放在烈火上灼烧,令人难受。元沅的大脑不断重复着难受两个字,已经无力去分辨元柢的脸色,但元柢的面色却在检查人员的口述中,愈发的不好看。
“由于长时间的紧绷状态,导致排泄困难导致的尿频,加之做过包皮手术,从而使敏感度增加,无法长时间自主排泄,再加之,拥有独立的两套生殖器官,说明是他可以控制两套生殖器官进行排泄,这里的建议是,用上尿布——如果嫌麻烦,纸尿裤也是可以的。”
元柢脑海中想起:光溜溜的身体,包裹住的臀部,在他的面前跑来跑去。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合法化的推迟下,已经有许多人,在自行关注有关资料,无不一外,具有极致敏感度,且能拥有两套生殖器官的双性,是生育率的主要劳动力之一。
不过多时,一股清澈而又细小的水流从马眼喷出,而元沅的细缝也随之流出些许精液,元沅似乎疏解完,紧绷的精神在此刻崩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连什么时候回家都不清楚。
检查到此结束,索性检查已经全部做完,否则元柢还得带人跑一趟。但他明后两天需要坐班,一时半刻还真没空带人来检查。
元柢心中也有了较量,如若控制不住,所提的建议也不失为一项好建议。
许多年之后,元柢看着干净整洁的人,非常感谢现在的自己,做了如此伟大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