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心情好多了,忽略掉温玉子的性向,这位君子还真是温润如玉,与他交谈也如沐春风,对方全无一点上位者的脾气,不会瞧不起白荷只是一个渺小的厨郎,发现她初次骑马有些畏惧,便特意放缓了速度,看她闷闷不乐,就多与她说话以降低她的紧张。
多好的人,可惜,怎么就犯了那个病?
在古代,男人喜欢男人是逆转纲常的事,白荷的学识和眼界还不足以让她接受更为宽泛的取向,她不认同温玉子的选择,但她心地善良,知道温玉子离经叛道也不会去中伤,只是叹息这个苦命人。
“嗨,这位小哥长的很秀丽嘛!”
说话间另一个弟子也插进来,看了眼白荷,便对着温惜调侃:“玉子,都说你是剑宗之花,现在有了这位小哥,你的花名要让给别人了吧?”
“赵海求,那些花名本就是你们这些人瞎取的,玉子并不受用,你要拿走就拿走,倒也用不着打招呼。”
凌云志也牵马过来,凌厉的眼光扫了一眼,紧接着定在白荷脸上。
他的目光太直白,且凶戾,白荷感受到了,忍不住也回看,这下两人近距离打了照面,那凌云志面若芙蓉,眉心一点浓艳,月光淡淡地洒下来,他好似庙里的神女般艳光四射,若非轻蔑的嗓音带着股凛冽的清寒,仅从外貌,那所谓的剑宗之花给温惜可不恰当,合该是给这凌云志。
只是凌云志太傲慢,说话也无理,白荷不喜,对方不主动,她就不搭茬,看过了也不发痴,静静低着头,假装自己是个无聊的哑巴。
哼,好看的脸她看过太多太多,更何况凌云志再好看,也好看不过一双婉转多情桃花眸的邪神;气质再清冷,也清冷不过恍如山间冰稍雪初化的沐雪。
最可耻的,还是个断袖!
滚滚滚,白荷完全不想被cue,然而她越不想被cue,就越被cue。
凌云志估计是不满她在温惜怀中,教训完赵海求,立马对她发难:“既是厨郎,要上山帮厨,怎地连骑马都不会?遇到事了,岂不在劫难逃?”
“命主,他是在嫉妒你和温玉子同乘呢!”云朵悄悄地说。
这我当然知道。
白荷翻了个白眼,好个大男人!吃起醋来,不也和女子一样?瞧这夹枪带棒的劲,不过是和他心爱的温玉子有了一点肌肤接触,他就发起咒来,诅咒我下次遇到事在劫难逃,什么人啊!
白荷不理他,可他却没因此停下,反而态度更差。
“喂,我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
你耳朵才聋了!!
白荷气急,这凌云志摆明了故意找她麻烦,可她却不能回怼,一是她不擅长骂人;二,就快进山了,她也不想和苍雪派的弟子起冲突,再招郑毕然的教训,是以转过头一脸拒绝的姿态。
温惜也出来打圆场,“喂,飞羽,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对着个小厨郎发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