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轻笑,只听陆霖泽说:“我仅剩的耐心全给你了,那段时间是体验卡,今后,可不会那么温柔了。”
姜唱有些失落,声音都低了下去:“是因为我把你误认成宋清越吗?”
陆霖泽没回答,道:“解释一下,为什么。”
姜唱低着头,食指下意识的相互绞着,半晌后才开口道:“因为我没想过你会那么温柔,那么……好。”
“而且你的字很漂亮,可大神的字……”他没说出口。
陆霖泽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姜唱闭了闭眼,道:“大神的字也太丑了,考试的话恐怕卷面分一分都拿不到。”
陆霖泽发现这小傻子有时候说出来的话真有把人气死的作用。
他天天熬夜写那些弱智的解题过程,左手执笔手腕发疼,还被这傻子嘲笑。
刚想发作,又听那小傻子弱弱说道:“不过,真的谢谢你。”
姜唱看向陆霖泽的手腕,说:“你的手腕很疼吧,左手写字应该会很辛苦。”
陆霖泽把手放下,挡住姜唱的视线,道:“不疼,不辛苦。”
在这一世开始时,他看到了小傻子,那眼神还是和从前一样清澈懵懂,脑海中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小傻子临死前的惨样。
他也是同情心泛滥,想着帮这个小傻子一次,反正这一世他不需要再利用宋清越,索性成全小傻子。
毕竟姜唱从前看宋清越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依赖和爱意。
可现在姜唱如他所愿,与宋清越的关系一步步拉近,就连以前疯狂迷恋他的宋清越也对小傻子有了好感,他反而觉得心情烦躁。
内心的偏执快要膨胀的控制不住。
突然就不想把姜唱让给宋清越了。
留在自己身边当个宠物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陆霖泽想。
姜唱坐在一旁自然不知道陆霖泽此刻的想法,他满脑子都是陆霖泽总是下意识揉手腕的动作。
用左手写字一定很不习惯。
车行驶在途中,姜唱看向窗外,突然要下车。
陆霖泽不耐烦的皱眉,还是同意了。
以为姜唱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谁知十分钟后,男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怀里抱着一袋药贴。
车开的很平稳,姜唱缓了缓,道:“我给你买了药,你……”
陆霖泽打断他的话:“不用。”
姜唱一听,有些着急道:“你手腕受伤了,如果不治会更严重,这些药不是三无产品,我让药店阿姨拿的都是最贵最好的!”
陆霖泽冷硬的心仿佛被毛茸茸的猫爪子轻挠了下,还是无奈松口:“好。”
姜唱拿出药贴,试探道:“我帮你贴吧。”
他想补偿陆霖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提出这个想法。
陆霖泽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几秒后,他薄唇轻启:“好。”
药贴的味道不太好闻,陆霖泽眉头轻蹙,强忍着。
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等小傻子下车他就把这玩意全扔掉。
姜唱小心翼翼地给陆霖泽贴上药贴,男人的手腕也是冰冷的,感觉怎么都捂不热。
他特意贴的平整好看,弄完后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的翘起嘴角。
陆霖泽收回手,刚刚姜唱的手在他手腕上划过的触感一直挥之不去。
这么大个人,手怎么像婴儿一样柔软,真是个软包子。
一路把姜唱送到家,男孩弯着眼睛跟他挥手:“陆霖泽,再见!”
陆霖泽隔着半开的窗户看着他,沉声道:“嗯。”
直到姜唱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银顶迈巴赫才缓缓驶去。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陆霖泽一时间竟然不太习惯。
低头看去,手腕上的橙色药贴十分醒目,还散发着刺鼻的药水味道。
他皱着眉伸出手,可刚触及边缘时,动作顿住。
脑海中想到男孩刚刚着急时说的话:“我让药店阿姨拿的都是最贵最好的。”
罢了,就贴着吧。
陆霖泽我难受
车窗半开着,晚风拂乱了陆霖泽额前的碎发,给他清冷的模样难得增添些少年感。轮胎轧过地面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还有车窗外路边树上的嘈杂蝉鸣,听的陆霖泽心烦气躁。
领带早已被他解开,衬衫扣子也松散着,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掩去眼底的疲倦。
眼前时不时的浮现当时姜唱起身调整空调温度的背影。
蓝白色的校服衬衫穿在姜唱身上,显得有些宽大,但随着步伐带动,隐隐能看见那校服下掩盖的细瘦腰身。
看的陆霖泽口干舌燥,身随心动顺手就把小傻子扯到怀里欺负。
还有那个吻。
男孩的唇瓣滚烫柔软,贴上的那一瞬间,感觉还不算太差。
让人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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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唱进家门时特地放缓脚步,悄无声息的潜入家里。
可等他走到客厅才发现,姜元军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脸色阴沉。
姜唱吓的浑身一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父亲的这种脸色他再也熟悉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所有的怒火在父亲的表象下酝酿着,就等着姜唱自投罗网后彻底爆发。
姜唱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嵌入肉里也感受不到疼痛,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等待着父亲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