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勤政爱民,为苍生谋安定,离昭的百姓能安居乐业,都是父皇的功劳。”
“儿臣这点微末小事,父皇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皇帝点着头,心中对裴皎多了几分怜惜,难得这孩子如此懂事,不仅没有怨天尤人,反而活的通透,是个好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对裴皎仍心存芥蒂,对于那句命中带煞始终耿耿于怀,但剩下的皇子都平安长大,说不准裴皎的命格早已产生变化。
“你起来吧。”
裴皎再次行礼:“是。”
平心而论,父皇虽不是个好父亲,却是一位好皇帝,他勤政爱民,也会倾听民意。
从前裴皎或许有过怨言,但自从知道他不是父皇的儿子,那点怨言已经消失殆尽,父皇偏心太子又如何,反正他不是亲生的,本来就不该得到宠爱。
裴麒更是没想到裴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平日里看着胆小又怯弱,其实只是害怕,并非蠢笨。
也该如此,他本来就不喜欢蠢人,所以他厌恶老三。
皇上又问了裴皎几句话,放人离开,吩咐内务府多给他做几身衣服,待过两年他搬出重华宫,再给他配下人。
回宫第二天,册封三皇子裴晋为亲王,四皇子裴修为郡王。
皇帝亲自指婚,三皇子指的是定国公的嫡孙女,也是皇后的亲侄女,四皇子妃出身低了许多,是刑部尚书的庶女,记在大夫人名下,勉强算是嫡女。
至于裴皎,皇上在回程路上短暂的见了他一面,然后就再也没想起来,内务府得了口谕,急忙让人给裴皎量身,做了几套衣服出来,不敢再怠慢。
裴皎不用每天穿一身灰,心情好了许多,他更喜欢亮一点的颜色。
三皇子跟四皇子接连被封,又接连被赐婚,裴皎的事在其中丝毫不显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裴皎更是乐的自在,其他皇子越突出,他越能隐藏好实力。
沈怀酒的身子已经大好,但不能受风,终日被关在房间内,哪都不许去。
他不能出来,裴皎只好自己找过去。
敏言跟敏行习以为常,对于裴皎爬墙的行为还是不能理解。
大人跟夫人已经默认,六殿下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进来,为什么每次都要翻墙?
敏言直言快语的提出疑惑,裴皎拍了拍身上不小心蹭到的灰尘:“你们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刺激?
敏言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
敏行一脸不可直视,看着裴皎推开门,鬼鬼祟祟的半弯下身子。
沈怀酒听到动静回头,眼前突然一黑,被一双手遮住。
手心微烫,覆在额前透着暖意,沈怀酒微微勾起唇角,露出浅淡笑意:“殿下。”
“没意思,你一点也不配合。”
裴皎松开手:“你应该说敏言或者敏行,我说不对,你再猜是我。”
“嗯,下次。”沈怀酒点头,答应了裴皎的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