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着心口惊慌的望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仔细......”
徐知忌大步朝着里面走去,魏铭一把将人提了起来,“再啰嗦一句,大爷我拆了你的骨头。”那人见魏铭凶狠,识相的闭了嘴巴,自觉给两人带路去找县令。
初阳县令孔弼怀昨儿才将娶了第七房姨太太,正是贪新鲜的时候,这会子正跟美人在被窝里亲香呢,谁知居然有不长眼的来坏他的好事。
“大胆!你们这些个狗奴才,愈发没个规矩体统了,等明儿老爷我得了空,定要剥了你们的皮。”
他边穿衣裳边朝外间走来,见到坐在宽椅上的徐知忌后不由愣了一下,男人虽面有倦色,可却难掩周身的贵气,只好事被打断,他怎能不气。
“夜闯县衙,意欲行刺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他疾言厉喝,妄图用对付那些平民的法子将人给震慑住。
徐知忌可不怕他,他反手抽出魏铭配在腰间的刀,直接架在了孔弼怀的脖子上,“本王是大渝的摄政王,想杀谁就杀谁,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即便是一品大员,只要犯了错,本王照杀不误。”
声音轻柔如常,可眼神却狠辣。
孔弼怀早已被吓的两股战战,几欲尿了出来,哪里还有心思分辨真假,他哭丧着脸,拱手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徐知忌冷哼一声。
“召集县衙所有人,挨家挨户去通知,就说今明必有地动,让大家小心。”
“啊?”
孔弼怀大着胆子瞅了一眼徐知忌,男人立在灯影下,眉目如画,犹如天人。
徐知忌手上稍稍用力,孔弼怀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大叫着,“王爷手下留情,我这就派人出去通知。”
初阳,内乡,含谷都靠近京城。其中初阳因为靠近官道发展的最为繁华,地理位置上也便利些,从京郊出发的时候,他已经派人去内乡和含谷送信了,想必这会也应该到了。
之所以会选择在初阳坐镇,一来是交通便利,二来是初阳人口众多,相对聚集。内乡和含谷多为丘陵和山地,村落分散。
人员散出去之前,自然是得了魏铭的关照。
为官之道或者官场里的那些不成文的黑暗,徐知忌比谁都清楚,魏铭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见了他就咕哝着抱怨开了,“都是一群怂蛋,这些人要是上了战场,要么是逃兵,要么是叛徒。”
他不解恨,说着又啐了一口。
徐知忌难得坐下休息,喝了口茶,看向了他。
“小伙子年纪轻轻还挺愤世嫉俗的,等慢慢习惯就好了。”
魏铭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他,“我估计一辈子也习惯不了,也不知我们在边地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保护这些蛀虫们在这里吸血?”
徐知忌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天下万物,有阴有阳,人也一样,有好有坏,咱不能因为这世上有坏人,就连人也不想做,你要想只要多一个好人,是不是就少一个坏人,多一个清明正直的好官,就少一个鱼肉百姓的官呢?”
魏铭一时消化不了,挠了挠后脑勺,但直觉徐知忌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