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目标便是奔着风家!
段伯祺向来看爹爹不顺眼,平日里也是经常于朝堂上给爹爹使绊子!
大哥大婚之时,他的儿子段璟还跑来嚼酸揶揄她!
爹爹辅政数十年,皇上一贯极其信任爹爹,怎会凭借几张纸便将爹爹下了牢狱?甚至都未能将此事彻查清楚……
千思万绪之间,风水清倦乏难耐,她的手不自觉攀上小腹,似乎唯有摸到腹中孩儿,方可令她安心些。
风筠之留意到妹妹略显疲累之态,将她扶于枕上躺好,柔声轻念:
「清清,你有孕在身,所以二哥与大哥才瞒着你。眼下你要做得是好好休息,你不累,二哥的小外甥还累。乖,此事交给大哥二哥。」
「嗯嗯……」
风水清心郁难纾,却又实在抵挡不住汹汹困意,不过片时便在二哥守护之下沉沉睡去。qs
瑞贤王府。
泫宸泰坐泡于浴桶内,袅袅蒸汽聚于他长睫末端,垂坠成一滴晶莹,玲珑而落。
他手中攥着前几日拾到的那方玉帕,正搁于鼻下极尽痴迷地嗅着。
那上面有她清甜香气,仅一嗅……
便令他张脉偾兴!腹火瞬燃!
许是晚膳间饮了太多酒,这会儿经温水浸泡,酒劲儿上头,他的双眸陷入迷蒙……
小清清很聪明,故意隐瞒怀孕之事。
虽这小孽种是她与九弟的孩儿。
但……
她小腹隆起的模样,应该很诱人。
泫宸泰唇畔弧度愈发邪恶,眼内炽焰再也敛不住,似乎已将她搂入怀中,指腹滑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再慢慢调教,玩弄,欣赏她哭……
「娇……」
他下意识呼唤那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婢女,却忆起那玩物并未在府中。
他的眸色霎时阴鸷下来。
孑子冷漠之音于门外响起:「主子,段大人正在前厅等您。」
泫宸泰悠悠披了件单袍,信步来到前厅。他的前襟半敞,露出缀满水滴的白皙胸膛,恣意随性。
段伯祺立马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瑞贤王殿下。」
「段大人,夜半更深,您找本王有何事?」
「呵呵……微臣是特意来感谢您的!感谢您助微臣一臂之力!」
言落,段伯祺双掌轻击,侍从抱来一只精致木盒,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几十根金条。
「瑞贤王殿下,这些仅是零光片羽,待事成之后,微臣将十倍奉上!」
段伯祺面上极尽谄媚,丝毫瞧不出平日里身居朝廷高位的威严,倒像是只得了骨头而摇尾的忠犬。
泫宸泰不屑垂眸,慵懒地用棉帕绞着长发水滴,随意捻了个响指,孑子便将那盛满金条的盒子抱了下去。
而后,他将棉帕丢于一旁,轻饮茶水,「风家任你处置,只是莫要动清凛王妃,那是本王看中的人。」
「呃?」段伯祺浑浊眼内闪过一丝讶异,旋即连连叩首。
「微臣明白!微臣懂得!定不会叫您失望!但……那风水浚很棘手,他重兵在握,旧部无数,怕是难以对付。」
泫宸泰眼尾挑起,把玩着手中茶盏,蔑然轻哼:「呵,难怪段大人一直被风麓山压着无法出头,这么点小事儿还需本王教你?」
「微臣恳请殿下赐教。」
段伯祺最是厌恶旁人讲他比不过风麓山,可如今还需这狡诈男人为他出谋划策,他只得伏低姿态,按下心头愤意,堆笑着讨好。
「风麓山这棵大树都倒了,那些小枝条简单折折也就断了。」泫宸
泰起身,随手将绞水棉帕丢在段伯祺头上。
他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倦意洋洋沉吟:「信任一旦崩塌,覆水难收啊!段大人告辞,本王要就寝了。」
瞧着瑞贤王殿下离去的潇洒背影,段伯祺垂首跪于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
才醍醐灌顶!
他赶紧冲着泫宸泰离去方向磕了三个头,「多谢殿下提点!微臣告退。」
五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