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宸泰一手持酒壶,另一只手紧握逝者牌位,轻缓摩挲。
那牌位上,仅篆刻着「言」字。
许是喝了不少,他已开始双眸迷蒙,脸晕醺红。
正当这时,一相貌清秀的婢女踩着急步跨进屋内,她双手端着解酒汤,见到自家王爷眼泛水泽,借酒浇愁。
她心如刀绞。
婢女撂下手中之物,迎前将王爷手中酒壶小心翼翼取下,「王爷,您醉了,怎又将言妃娘娘灵牌取了出来?这若是被旁人瞧去……」
「清清……」泫宸泰含糊喃语。
恍惚间,他似乎将眼前婢女错认成那个人,口中竟不由自主地唤出她小字。
「清清?奴婢是娇儿啊……王爷您……」娇儿颇感讶异,王爷每次醉后只会呼唤母妃之名,今日怎么……
泫宸泰仍在细细打量眼前少女,她娥眉杏目,鼻尖秀稚,瞧着不过年方十八,与她确是有个五分相似!尤其那双眸子,明澈纯透,毫无杂质。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泫宸泰酒劲儿冲顶!腹火瞬燃!
他将牌位轻缓搁在桌上,夺过娇儿手中酒壶丢在一旁!
「啪嚓……」
碎瓷声刚落,娇儿便被他狠狠压在床上!
「王爷……您……」
「刺啦刺啦……」
泫宸泰无视身下之人的惊眉颤目,也不顾她是否愿意,转眼便将她身上衣裙撕扯干净!
娇儿是泫宸泰的贴身婢女,伺候王爷多年,心仪王爷多年,她早就在等这一天。
只是王爷此刻动作太过粗暴凶猛,令她痛得眼前发黑。
可一想到她已完全属于王爷,或许日后还能做个侧室。
只要能伴在他身边。
这点痛,甘之如饴。
两刻钟后,热浪随着泫宸泰的低吼褪散,他半醉半醒躺在她身边。
娇儿羞怯怯瞧了眼王爷,又为他细心清理盖好被子,这才准备下了床榻出屋去。
却不想,泫宸泰将她重新拉回怀里!脸贴在她耳边喘着粗气……
「风水清…本王一定要得到你!」
……
皇宫,勤政殿。
「水清丫头,人证物证皆在,朕也很痛心。」泫睿坐于风水清面前,愁容下的皱纹隐着怅然若失,沟壑难平。
风水清初到勤政殿时,屋内静谧暗沉。这会子阳光悄然攀上窗格投射进来,如碎金坠地,金灿明亮,温暖和煦。
她眶中噙泪,语气无卑,眼中
倒映着明耀日光,更显璀璨澄明,「皇上,臣女只求您将那几人身份调查清楚,臣女的二哥绝不是私相行贿受贿之人!」
「哎……」泫睿起身,亲自将风水清从地面扶起,取了张拟圣旨用的粉蜡笺递给她,「丫头,你先看看这个。」
文字并无几多许,不过三两行。
她却可从那苍劲挺拔的字迹中,读出皇上对二哥的信任期许。
泫睿矍目出神,似在感慨……
「你爹爹年纪大了,朕早就将这委任圣旨拟好。筠之才华横溢,出类拔萃,朕一直将他当作首辅候选人来培养。如今所有证据皆指向他,丫头你晓得吗……此事朕从未生过他气,而是失望啊!」
「皇上!正因如此,您才要彻查清楚啊!」
风水清搀扶着脚步略有虚浮的泫睿,将他扶坐回靠椅,「皇上,二哥从小苦读诗书,就为将来能辅佐您,为我大耀出力。」
言落,她重新跪在泫睿面前,「臣女只求您彻查那几人身份,若二哥当真被金钱蒙了心而做出此事,臣女再无异议!」
「哎……」
泫睿昨夜刚得到证据时,肝火大动!心凉了半截儿,这才于震怒之下赐死风筠之。
可眼前这丫头……
他也疼爱得很,更别说又是儿子的心爱之人。
再者,亦是因她才解开与儿子间的隔阂。
该是……
予以信任。
「那好吧,传朕旨意……」
「启禀皇上!」
掌事公公抱着拂尘跪在地面,神色复杂,稍携震惊。
「吏部门口围了一堆闹事人群……呃不对…是围了一群读书人!还有各个学堂、私塾的先生,他们都是来为风大人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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