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枣怯怯地声音从一旁传来,想讲又不敢讲,她知道老爷每次得知小姐溜去桐语书院就会生气,若自己照实讲,老爷肯定又要动怒。
“爹爹,女儿以后再也不乱跑了,我真的没事!”
风水清忙抢过话打圆场,接着又露出副乖乖女模样。
这招确是让风麓山很是受用,只好叹口气道:“哎,你这孩子真是爹的软肋,好了快回去准备吧!下午还要去宫里行郡主册封礼呢!”
风水清离开后,风婉柔慢悠悠地踱步进来。
同时还刻意地,歪了歪身子,将脚疼模样体现地淋漓尽致。
“婉柔,你脚怎么了?”
风麓山对这个最小的女儿虽不及风水清般疼爱,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于她更多的,倒是亏欠。
“柔儿,柔儿不敢说……”
此话一出,风婉柔眼眶唰就红了下来,赶紧拿起帕子蘸了蘸硬挤出的几滴眼泪,那模样确是我见犹怜,娇弱无比。
“都自家人,有什么话不敢说的。”风麓山追问。
“是……是三姐姐,今日她又溜进桐语书院,我怕爹爹与她动怒,便想着去宫内将她寻回来。可是……三姐姐好像很生气,就罚了我随行马车回府。爹爹……爹爹您可千万别怪三姐姐,三姐姐也只是一时糊涂……”
风婉柔一脸的娇柔模样,确让人觉得她受尽委屈。
果不其然,风麓山脸色一沉,颇有些怒意道:“这个清清!本还以为她转了性子,没想到竟还如此肆意妄为……哎,好了婉柔,你先回房休息,待会爹唤府医给你看看。清清那边爹去说她!”
“呵呵呵,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令色,颜之厚矣。”
一直未作声的风筠之没来由地吟咏一句便兀自离开。
风婉柔到底是没念过什么书,听得一愣一愣,不过她也是从心底讨厌这位二哥。
平日里他总是向着风水清,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且一副读书人的酸腐气息,动不动之乎者也,自己又听不懂,只觉厌恶又嫌弃。
……
望着堆满屋头的金银玉器,风水清知道这是宫内宫外为自己送来的郡主册封之礼。
不过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无趣至极!
她只得用脚尖踢了踢挡住去路的镶金边檀木箱,之后一屁股坐在闺房软塌上,此刻的她只想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劈渣虐女。
“三小姐,方才老爷吩咐,下午郡主册封礼典您定得好好应待,届时皇上皇后也会出席呢!”
春枣瞧着小姐满脸的阴郁沉闷,不由地焦心提醒,怎么瞧着小姐不如往日活泼爱笑呢?
“咦,这是什么?”
风水清本想将春枣打发下去,目光却被妆屉上泛着莹莹红润光芒的玉镯吸引。
那圆镯凝透细腻,水头极润,通体猩红如血,还隐隐透出种诡秘奇异之感,纵使她已阅过万千珍饰佳品,还从未见过如此上乘又怪妙之宝物。
“这个呀,是九皇子殿下早晨遣人送来府上给您的册封之礼。”
春枣看到物件便想起九皇子泫宸魈身边的心腹裴刈,今早便是他将这礼物送至府上。想到裴刈那炯然通透的眼神,她竟情不自禁地微微有些脸红。
“哦……”
奇怪,我记得前世时,泫宸魈并未送我这血镯啊?可能重生后有些事情变了样吧。
风水清微思片刻,随后遣春枣去门口守着,唤出小甜甜,可算是有时间了解一下这奇妙神秘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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