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堇没咬他，只是给他吻着，黎曦感觉苏堇在自己怀里发着颤，他看见苏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苏堇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尤其是苏堇那双含着眼泪的漆黑双眼，黎曦望过去时只觉得心神荡漾。
他搂着苏堇说：“阿堇，你这会儿第一反应是什么？不是杀了我，而是抱着我，是么？”
“你无赖，混账。”苏堇的声音带着哭腔。黎曦看见苏堇两腿都在发抖，好不容易脚尖在地上站稳了，苏堇也有两天没走路了，大概是突然一下发力也受不住，身子刚微微抬起就又立刻砸了下去。黎曦叹气，一手搂着苏堇的腰，慢慢把苏堇的身子往上托起来了一点。最粗大的根部拔出来时拖动苏堇红肿的逼肉，苏堇长长的呻吟一声，整个人挂在了黎曦身上。
黎曦说：“这样舒服些没？”
苏堇被他抬着在这儿喘了会儿气，黎曦耐心等着他缓过神来。苏堇喘着粗气，二人对视一会儿，黎曦看见苏堇突然抬手，黎曦哭笑不得，那手势他认得的。苏堇的拳脚功夫应该是和他父母学的，二人师承峨眉，苏堇惯用长剑，平日应该少有磨练，这起手动作他一眼就能认出。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黎曦右手松了苏堇的腰，二人手肘相抵，互相化了劲。然而苏堇哀哀的又喘出了声，是黎曦的手撤开，他整个人又坐了下去，阴道深处被齐齐顶开，黎曦的龟头猛一下顶上宫口，苏堇的脑袋往后仰去，手猛然一下抽回去捂住了自己的嘴。
黎曦说：“先别打了，成吗？你就陪我做会儿，我要是把你弄疼了你告诉我，你这样闹得我也没办法安心伺候你。”
“这现在是谁伺候谁！”苏堇瞪了他一眼。黎曦盯着苏堇，托着苏堇的屁股又操一下。黎曦巨大的龟头顶在里面那张小口上，苏堇痛的急了，突然低头在黎曦肩膀上咬了一口。黎曦拿他没办法，索性就让苏堇咬着了，也不管苏堇愿意不愿意，挺着腰就操弄起来了。
苏堇在黎曦怀里哭的有些凶。黎曦能听见苏堇在抽泣，而且他的肩膀真的被咬的很痛，感觉肉都快被苏堇扯下来了。他本想苏堇也被操的难受，苏堇咬就咬吧，可然后又发现苏堇的手偷偷摸摸的在往他背后摸，而他背后挂着的正是苏堇的长剑。黎曦没办法，还是出手把苏堇的穴道点了。苏堇的身体马上软下来，嘴里的力道也卸了。黎曦把苏堇的脑袋搂过来，他自己的肩膀已经留下了血印子。他和苏堇接吻，满嘴都是鲜血的铁锈味。
黎曦说：“你就不能乖一点吗？我和你这样在一起就让你这么讨厌？”
可是苏堇这会儿又说不了话了，软在那里动弹不得，只是本能的流着眼泪，身体抽搐着，黎曦对着苏堇那张被眼泪模糊的脸，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对苏堇说什么好。他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低下头咬住苏堇的乳珠，就这样快速抽插起来。
黎曦说：“正好你现在也说不了话了，你听我说两句吧。我看到你有这个的时候真的很高兴，我想到……想到你说不定可以和我有个孩子，咱们可以真的像个普通的家庭一样隐居，远离尘世。不过既然你……也没事，我想你就算可以也不一定愿意的。我昨天刚操进你身体里的时候还做梦，说你要是喜欢和我做爱不是更好，咱们俩以后没事就可以做爱，你就也别老想着提着剑出去报仇了——可那样就不像你了，阿堇，我只能绑着你……”
他说到这儿有点难过，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苏堇。苏堇的性格他还不知道么，苏堇不愿意和他过这种日子，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苏堇铁石心肠，听他说这些话难道能改变什么吗。黎曦想到这儿索性横了心，摸着苏堇的手，声音放低了——
“嗳，阿堇，我给你聊别的吧。你现在吸的我好舒服。你那里面比你的手比你的心暖和多了，紧紧的包裹着我……你看你的小腹，被我顶成这模样了……”他说着，把苏堇的手引了过去，让苏堇自己摸小腹上面的那片凸起，“你看，又操进去了，从这里顶到这里——你摸到了没？是不是把你的小肚子全填满了？你是说填的太满了才难受的吧。可你这样实在太能吸了，我稍微动一动就想全都射在你里面。可惜你不能怀孕，你要是能怀孕就好了……其实说不定呢，毕竟你和人家也不一样。我到时候就把你这里头射的满满当当的，让你走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我的阳精咕噜咕噜的往外漏……嘿嘿……”
黎曦说着笑起来。他小幅度的动着胯，这姿势让苏堇坐在他的身上，他动起来比较麻烦。好在尺寸弥补了他不能大开大合动作的遗憾，苏堇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快被黎曦顶烂了。黎曦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手又在苏堇前胸轻轻的磨蹭起来。
苏堇听见黎曦的声音里带着笑：“阿堇，你这胸乳是不是被我揉大了，颜色都变深了。昨天吃了你乳头好会儿，今天它的颜色都比另一侧深了，你怨不怨我没能给你雨露均沾啊？要是……你说你要是怀孕的话，还要去哺乳呢。唉，那也不好，你现在这样看着比较嫩，到时候要是给吃熟了……那我应该现在多吃吃。你是不是要骂我了？我知道你可能不能怀孕，我就是……就是说说。”
他低下头来去嘬苏堇的乳头，舌头舔弄着苏堇的乳孔。他有点忍不住去想，说如果苏堇真的能哺乳就好了，连苏堇下面流出来的淫液都像是甜的，苏堇哺乳时的奶水肯定更好吃。不过父亲和孩子抢奶水喝听起来挺不像话的，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似乎也不太好。
苏堇说不出话来，黎曦漫无目的思绪发散的时候嘴上功夫没停，苏堇身子嫩，没会儿乳尖就已经被黎曦吸吮到破皮，逐渐泛起刺痛感来。他想把黎曦的脑袋推开，可他动不了，黎曦又顶他顶的厉害，他这会儿感觉自己的小腹疼得都有些麻木了，上下的刺激感让本就带了伤的苏堇有些不堪重负。
黎曦顶在里头射了。他怕苏堇难受，射的时候还搂着苏堇，那时候他放过了苏堇的乳头，凑上去舔苏堇的耳廓。他看苏堇闭着眼，以为是苏堇不耐烦了。可射完后摇晃苏堇几回苏堇都没反应，他才意识到苏堇是被他做昏了。
所幸两人就在河边，黎曦捧些清水给苏堇洗了。洗干净后他看苏堇还昏着，也不由得叹气——苏堇这样躺着时模样很乖，他就想这样和苏堇过一辈子。
苏堇睁开眼睛的时候没看见人，但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动不了，又说不了话，只能定定的望着面前不断流淌的河水。直到黎曦在他的身边坐下，他看见黎曦的脸凑近了。
黎曦啊哦一声：“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黎曦把他扶了起来。也不给他解穴，大概是怕他闹着不吃饭。干粮提前被黎曦煮软了，口感绵软，根本是一坨烂泥——主要还是苏堇现在动不了，不能嚼东西，黎曦只能给他喂稀的。苏堇被塞的感觉嘴里一阵恶心，这东西他放以前绝对碰都不会碰。好不容易熬到喂食环节结束，黎曦又给他喂了口清水，苏堇这才觉得嘴里舒服点。
随后又是赶路。二人走走停停，黎曦领着他走了一路，天色昏黄时二人在一个小镇子驻足。洗漱完毕后黎曦把他安置在榻上，这才让他说话。苏堇定定望了他会儿，什么也没说。
黎曦说：“我也觉得我这样对你似乎不好。你说，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苏堇不答。黎曦就坐在他身边擦剑鞘，又说：“我想到我可能不应该天天这样强行抱着你睡的，毕竟你也不情愿，我这完全是在强迫你。”可他马上叹气，“但二十几岁的我兴许真会在这里和你做君子，我现在倒觉得，你这人吃软不吃硬，还是先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好。阿堇，你心里应该有我的吧？不然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现在后悔那时候没杀你。”苏堇语气淡淡。
他们是在一个冬天遇见的。黎曦想去拜访庙里他师傅的旧识，却在山腰见到了苏堇。山里下着很大的雪，黎曦看见了一串血脚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没有多想就跟了上去。脚印边拖着一长条蜿蜒的血迹，渐渐深入山林之中。呼啸而过的北风打在脸上和刀锋一样尖利，他看见了站在远处的苏堇——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眼前人的名字。
苏堇就静静的站在那里，身边七零八落的躺着几具尸体。他面容平静，黑发披散，一双锐利的眼中散着寒意，眼角高高挑起。他走过来时苏堇侧头看他，似乎带着几分轻蔑之意。苏堇手中那时还抓着一人被砍掉的脑袋，白净修长的手指上沾满血浆。大风托起他已被鲜血染红的衣角，如火焰般在风中肆意飞舞燃烧。
黎曦总是忘不了那一天。他觉得苏堇好像神仙，除了神仙谁能生出如此清冽而不近凡尘的气势。可他又发觉苏堇似乎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剑下不知有多少冤魂。他望着苏堇，苏堇也望着他。
他说：“你……”
苏堇说：“只是杀了几个贼人。怎么，嫌我脏了这清修之地？”
黎曦不觉得苏堇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恶人，然而苏堇却因此更加恐怖。苏堇对那些欺男霸女的山贼土匪同样没有好感，是为祸一方的匪首也好，是惩恶扬善的大侠也罢，苏堇的剑从来不问来人的名字，也没有谁的脖子不能被他的长剑斩断。他只是刚好见到了苏堇杀死几个惹他不高兴的毛贼，他于是走过去，问：“你是来拜访老方丈的吗？”
苏堇偏头说：“我只是来看看。”黎曦后来知道了，他想来看看这庙里的僧人有没有参与过那日围猎的。不过那时候他不知道，只说：“我可以给你引路。但你这副打扮，我恐怕他们不会让你进去。”
他引着苏堇给苏堇换了身新衣服，现在想来也许苏堇有些嫌弃，但也急着想去庙里看看，因此没有发作。下山时苏堇自己又去置办了一身新衣服，黎曦自顾自的叽叽喳喳在苏堇身边聊起，说自己师承武当，现在师傅放他下山，他来给师傅看看故交，随后就要去江南了。
苏堇说：“江南？你认得路么？”
黎曦说：“我师傅给我指了条路，去了之后坐船南下就好。我听说那边好看，也热闹。”
苏堇说：“我能与你同行么？”
黎曦满心欢喜的应下来：“我早盼着你这么问了——我正缺个同行的人呢。”
黎曦很喜欢苏堇。他与苏堇一起漫步江南时，他觉得什么都是好的。他和苏堇白日在歇脚的位置醒来，有时候他看见苏堇在无人的地方练剑。那时候他与苏堇已经相识一年，冬日过了，开春的时候外头漫着一股花香，带着点南方特有的潮湿气味。苏堇那时候也许是已经信任他，也许是觉得他确实一无所知，所以练剑并不避着他。
他倚在远处看苏堇练剑，而苏堇大抵是发现了他。苏堇衣袂翻飞，手中的剑发着寒光，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而后他看见苏堇手腕一翻，挑下身侧花丛上仍带着露珠的花蕾。苏堇的手腕很稳，花蕾在剑尖轻轻颤抖着，嫩粉的花瓣中滑落几滴晨间的露水。他看见苏堇朝他走来，身上似乎带着松木气味，雪白的衣袖在他的眼前晃过，娇嫩的花蕾便落在了他手中。
他转头时，苏堇的长剑已经入鞘，他只听见苏堇冷冽的声音从后头飘来：“送你。”
黎曦说：“我？”
苏堇说：“人家说鲜花赠美人，但我觉得赠英雄也未尝不可。”
黎曦说：“我也算是英雄吗？”
苏堇说：“那等你做了盖世大侠，我送你一朵绽开来的。”
黎曦后来真做了大侠了，可惜说要送他花的人也不在了。他四五十岁的时候又去过江南，算是故地巡游。他本来想问人家这花哪儿多，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这花叫什么——不过是附近的野花，他估计他就算去问了，人家也是说，这花哪里没有呢？
黎曦回到故地时坐在那片苏堇曾练过剑的地方痴痴的想，他想我真是忘不了你了。苏堇，我爱上你了，我甚至说不清楚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和你有关的一切似乎都是好的——除了你死了，他想，可是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