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碰触到华殷的皮肤时,华殷不由得一颤,本能的向后退。
他的血,自己都觉得脏。
感受到青年的动作,白廖按住他的肩。
“疼?”
“……嗯。”青年皱起眉头,佯装很痛的样子,其实于他而言,真的没有感觉了。
极端的苦痛都已深入骨髓,要说疼,他又哪有一瞬,是真正安逸舒适的呢?
白廖简直恨铁不成钢,“知道疼还打架,大半夜的,就不该管你,让你疼死才长记性。”
白廖垂着眸子,托起青年的手肘部进行止血。
虽然嘴上生硬,动作却相反的温柔。
“你什么都对。”
不管白廖说什么,华殷什么都依着他。
只是在白廖不注意的地方,青年那看似乖顺的眸子里幽暗汹涌乍现。
可在白廖看向他的时候,一切又归于死寂的平淡。
白廖给他止血后用碘伏轻轻擦洗那纵横交错的伤口,进行消毒和杀菌,随后用灭菌绷带细细的缠绕他的胳膊。
“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我可不变成木乃伊…”
华殷想要收回胳膊,白廖却不许。
语气生硬,“如果感染了痛的还是你,怎么办随便你。”
“好吧。”
青年抿唇,低着头倒是一副乖顺模样。
给华殷包扎好,白廖又收拾完药箱,微微启唇:“你住校吗,我送你回宿舍。”
说实话,白廖任课才不久,根本不了解华殷。
“今晚暂且没有地方可以去。”
华殷脱下校服,边说着走进洗手间,搓洗着右手上的血迹。
把本就带着淤青的手搓的通红,似乎还是觉得不够。
又用洗手液洗了几遍。
“您难道忍心我露宿街头,吹风受冻么?”
可怜兮兮的语调颇有些博同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