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殁了?
卫风愣了一下,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你做好了准备磨快了刀准备去山上捉一只野猪,正准备出门却有人跑来告诉你那只凶悍的野猪已经被打死拖回来了。
林甘棠也是有些吃惊,他看了卫风一眼:“这梅妃,胆子挺大啊。”
卫风一手按住他肩上,心道不好,这皇后死得突兀,各种准备都没到位,怕有心之人要借来做文章的。他低下头来:“我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
“梅妃说她宫里新到了一批织云绫,颜色素净,很好看。”
卫风心下了然,先前来报信儿的小奴才确实是说前皇后在宫里孤冷冷的想不开,上吊死了,想来正是这织云绫的功劳呢。
卫风垂着眼睛略思索了一会儿,抬手将桌上的茶壶拿起,往桌角上一磕,壶身一下就碎了,只剩个茶壶把儿留在手里,挽翠听见声响忙走进来,卫风冲她摆摆手示意并不碍事,将手里的茶壶把儿递给她:“过几天静一些了再将这个送去与梅妃。”
挽翠接了过去,小心地拿帕子包好,退着出去了。
卫风转过身来,去里间换衣服,林甘棠走过去帮他慢慢解扣子,漫不经心地问他:“你去宫里?”
卫风嗯了一声:“马上就会有人来传了,先预备着。”
林甘棠顺手在他锁骨上摸了两把,打趣道:“怎么着,老情人死了,赶着回去见最后一面?”
卫风垂着眼睛看他,没说话,伸了手在林甘棠尾椎下面轻轻一按。
林大兔子蔫了。
卫风抬手把自己的扣子一个个扣好,在外面又罩了件厚披风,转头嘱咐林甘棠:“我快去快回,你在家里呆着,就当还不知道这事儿。皇后与二皇子有过牵扯,这里面水太深,你尽量别搅合进去。”
林甘棠抱着外衣要往身上套:“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卫风将他手里的衣服扯出来随手丢在一边,又把他压到床边坐着,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听话,别参合这事。”
林甘棠不肯,挣扎着要起身。
卫风看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抬手抖开了被子,将林甘棠几下卷了进去,扯下边上挂着的长腰带,牢牢地给他捆上了。
林甘棠被捆得像根肉卷,躺着不能动,眼看卫风就要走出去,怒道:“卫风你混蛋!你放开我!”
他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知道卫风已经撇下他出去了,又怒道:“涣珠!”
涣珠从门口探了半个脑袋。
“过来给我松开。”
涣珠依旧只露着半个脑袋小声说:“卫大人说了,不准我们进去,等他回来再……”
“进来给我松开!”
涣珠见林甘棠真的怒了,吞了吞口水,默默地缩回了脑袋:眼不见心不烦,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只要林甘棠在卫府里能平平安安的,待会儿自己自去领罚也是甘愿的。
林甘棠知道卫风不肯带自己去肯定是宫里情势异常艰险,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