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衍摇了摇头。
“没了?”林维峻又问道。
“然后,极其听话,将我们放了,还很客气。”
林维峻闻言,摸了摸下巴。
“秦月给他钱?或是许给他什么好处?”
“那要等我老婆去问了。”黄衍叹了口气,又偏过头来,看向林维峻。
“王明国,和这个胡正,有很深的渊源。他今天一见到人,就和胡正打了一架。”
林维峻眼睛微眯,来了兴趣。
“怎么说?”
“他爸爸,很早之前,因过失杀人,进了局子。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提过,直到今天。他说,他爸爸是被冤枉的,杀人的是胡正。但是,不知道后来,胡正用了什么手段,逼他爸爸认罪了,并对冤枉之事绝口不提。”
“他杀了谁?”
“秦月的跟班。”
林维峻站起来,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望向远处,一阵沉默。
半晌,他突然转身,看向黄衍。
“倒着数。秦月的跟班被杀了,王明国的爸爸被抓,然后胡正离开秦月。多久的事?”
“六年前。”
“嗯。”林维峻抬手,支起下巴。
“六年。六年后,胡正掳了你,逼出任缘,只为接秦月的一个电话。”
林维峻抓了抓头皮,皱起眉头,他又望向黄衍。
“昌隆多久开业的?”
“98年,算起来,大约有五年多了。”
“也就是说,这期间,胡正一直在昌隆。这中间,少了很多东西。”
黄衍站起身来。
“少了一个矿老板。五年来,没有人见过这个矿老板,到现在都只是一个传说。”
林维峻点了点头。
“那么大一个场子。胡正一个在秦月上班的,哪里来的钱?那么,幕后老板既是投了钱,又怎会从来没有出现过?”
“还有,胡正这期间和秦月有没有联系。我总有一个感觉,我感觉胡正在昌隆做一个经理,有些货不对板。”黄衍接过林维峻的话头。
“怎么说?”林维峻望向黄衍。
“他不像混混。长相,像个亡命徒,做的事,深不见底。说话……有点像你。”
“云里雾里的。”
“总之,他做这个经理,就有点像你平常做我的帮手,有点屈才。”
林维峻的眸色暗了暗。
“那么,你也许说中了。他若不是个正人君子,那就是藏得太深。”
“那么他,藏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