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辩。”
“我去见见楚侯,你莫气,莫要气坏了咱们的孩儿。”沈君瑜道。
李君玉点点头,道:“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这样的人,岂会耽于美色?”
沈君瑜劝她歇下了,他才出了宫。
楚侯府是一阵乱糟糟的,三个王妃听闻此事也早回来了,楚老夫人也是痛哭流涕很是自责,恨自己没有管好门户,这种事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她竟然完全不知道,事发之时,她更是没有肃清府,以至于很快将此事弄的广众皆知。
楚家家风的清名,竟这样毁于一旦,楚老夫人真的有了想死之心。三个王妃正在安慰她。
楚煙砂则跪在外面的路,脸色苍白,神情绝望。
沈君瑜到的时候,是这么一个情况,他忙将楚煙砂扶了起来,道:“你有失察之罪,却没有失职之罪,此事并不怪你!”
楚煙砂声音沙哑,明明极年轻俊秀的脸庞,竟是有点苍惶,道:“……是我自己一直留恋京城,以至于才有此祸,我无颜面见陛下,无脸再见皇夫……”
见他哽咽,沈君瑜道:“楚侯去坐,我先去见见楚老夫人。”
说罢便进去了。
“皇夫……”楚老夫人与三个王妃忙行礼。
“陛下身子不方便,所以我来见见……”沈君瑜道:“老夫人莫要哭了,仔细伤了身子,此事,是府不察,才会被人算计,世人皆知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万不至于到逼楚侯娶那个女人的地步。楚侯一世英名,不至于毁于这种事情……”
楚老夫人心灰意冷,哽咽道:“如果砂儿能早早前去戍边,不至于有这种事了,可他一直在等,明明知道没有希望,却一直在傻乎乎的呆在这个地方,以至于被人算计……慕容卿大人,自有其政治理想,她是慕容家的希望,他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可他是傻呀。皇夫,此番,老身什么也不求了,他这性子呆在这里被人议论纷纷,老身心疼啊,此次,求陛下让他去云南吧,离开这纷纷扰扰,也许心静了……以免被人指指点点,心更难受……”
沈君瑜听了心里也怪不好受的,这种心情,心的苦,大约也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有多苦涩了。
“老夫人莫要发愁,躲也不是办法,无论如何也是要等此事查个清楚,要走也要清清白白的走,若是现在走了,成了有心人眼的逃了……”沈君瑜道:“老夫人宽怀,刑部的杨千重大人已经在查了,一定会给老夫人一个交代。武神侯不该有这样的名声,不该有这样的屈辱与被算计,此事不光是关乎侯爷一个人的颜面,还关乎朝堂,朝纲的威严,若不查个清清楚楚,如何服众?!”
楚老夫人也是极识大体之人,道:“多谢皇夫。”
沈君瑜安慰几句,又匆匆的去了刑部。
楚老夫人看着楚煙砂心灰意冷的样子,喃喃道:“……楚家战将,不是折于战场之,竟差点毁于一妇人之手,你生性憨厚,京城不适合你,这里的是非太多了,待事情了了,走吧……这才是楚家人的宿命,为守一方,以忠守国家社稷。”
楚煙砂道:“是,母亲。”
楚老夫人看他这个样子,也是万分心疼,道:“……孽啊,如此痴念,哎,出了这样的事,我更没脸与太后提了……你这个孩子,担负的太重了。担负着楚家的荣光,而她也有她的责任啊,你们之间,砂儿,你可知,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慕容家只有她一个人顶立梁柱,注定是有缘无份的……”
“我知。”楚煙砂道:“如今出了这种事,更无脸再在朝见她了,母亲,待事情完结,我便去驻守云南……”
“好孩子,委屈你了……”楚老夫人道:“可你也要知道,情情爱爱更重要的,是你与她的信仰,是家国天下,虽不能成夫妻,却是知己,同知,因为你们有共同的信仰……”
楚煙砂红着眼睛,道:“是,母亲。我不敢为难她,更不会为难我自己。”
楚老夫人看着他这个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爱一个不是普通女子的女官,那个女人心还没有情爱这种东西,更是不知道他的情意。
这样的,真是不知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