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支撑起这一切的全是因为她自信。
然而她性格依旧有稳重的成份,也有深重厚义。这样的人,下杀心并不会太快。
只要逼到她忍无可忍之时,她才会真的动手。
这样能有容人之量的人,秦王心想,必成大器,或许她也有无数的缺点,甚至是性别的,性格的缺陷,可是,这天下间,再完美的人,却也无法与她争锋。
真是矛盾而又怪的存在。她的魅力,如此独特,无人可掠其锋芒,也许她的不完美,恰恰才是那些完美者所不及之处,因为真实。
九江郡一直严密监视这边的动静,可是这几日他们明显的发现对面的情景不同了。
有斥侯报道:“敌军千训军,下午却自由活动,十分散漫,不知何故?!”
守将与众副将道:“……此行军之法倒有点熟悉,李君玉在冀州豫州时,也曾如此,怕是想等开春再战?!去探,敌军可是有此想法?!”
“是,”斥侯领命去了。
过两日回禀道:“敌军营确有风声,说是围困我军等粮尽人心乱时再取之,再决战,现下寒冷,敌军固守不出,最近几日,连暗探来察我军营的人也少了……”
“的确是少了……”副将道:“李君玉以及几员主将,却是好几日不曾来了……”
“不可掉以轻心,以防他们是故意为之!”主将道:“此事先报由都督,由都督定夺!”
众人皆应了,领命而去。
主将位于城看江水面的船只,只见对面的船只也横七竖八,与前些时日的严密以待,全然不同。
“定有古怪!那李君玉是何等人,怎么会突然如此,定是计!”主将道。
众副将也心有狐疑,深以为然,道:“将军,看江面有人行船了……”
“他们在干什么?!”主将道。
“好像是在下……捕鱼?!”说到这话,众人脸的表情都十分的古怪,暗忖莫非敌军真的是想要守到开春?这将士怎么能如此的散漫无纪?!
他们一直紧紧的盯着江面的船只,见他们下了,捕了鱼来,又兴冲冲的拉船带回去了。如此重复三五次,他们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戒,越是如此,他们却反而郁加的防备。
李君玉听到消息,叹道:“果然如此,更加防备了。”
“慢慢等,智有千虑,千防万防,也必有一失!”秦王道,“既已布计,没有耐心可不成。”
“秦王叔,你说他们是想尽快决战呢,还是乐见这对峙局面呢?!”李君玉道。
“初始时,他们必想速战速决,可惜再这样下去,他们怕是连自己怎么想的也弄不清了,这才是此计的真正高明之处,有分歧之时,便是攻城之时……”秦王一语点破。
楚煙砂道:“没错,他们现在战或守都不定性,久之心必乱。现在是既希望我军速速进攻,又希望能苟延残喘片刻,像落于头的刀,不知它何时落下,才是最折磨人的,最紧要的是,他们的粮草不够……”
“说的是,那便再耐心的等吧,”李君玉的眸带着一股锐光,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只有一点,李君玉无确信,算她军再散漫,威名摆在这里,九江郡的人绝对不敢现在来攻。他们只会在现在决战,与守到以后等她开战之间选一样……
而此时的九江郡内部的将领已然分成了两派。
大都督升帐之时,已然吵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