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冀州,也是不稳的……”李君玉道:“所以此几件事,一定要立即去办好,”
文轩道:“公主仁德,臣与华行军一定会为公主办好此事,公主但请放心!”
李君玉道:“这些官员叫人心中不舒服,这些人若叫我纠出来,便不能轻饶了他们,有些望族根深蒂固,必须一并拔除,尤其是圈地太狠了的,一个也不能饶了……”
两人应声出去了。
李君玉看着这萧条的衙门,眉头拧的皱的厉害。
王祥并未急着走,看着李君玉道:“公主,圈地一事,在冀州想要拔除,怕是会很难。”
“兵力之下,没有难的事。”李君玉道:“王将军,这件事也许会误伤一些人,但是,改变之途中,这些都避不可免。”
王祥沉默了一下,道:“公主所说甚是,臣对冀州的望族也略有了解,当初与赵禀一处的望族已被赵胜灭了九族,其它的,都是赵胜的亲信,他们,几乎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只是女子与孩子无辜……”
“他们无辜,可是满城的百姓也无辜……”李君玉道:“王将军可是出身望族,可是俯视他们,看不见他们的痛苦?!”
“臣并非生于望族!”王祥道。
“既然不是,更应该看到那些百姓的无辜,若是一味对这些望族仁慈,请问是不是辜负了这些百姓,还是说,他们的命在将军眼里不是命?!”李君玉说这话的语气略微有些戾气。
“臣并非是此意,只是怕事态扩大,对公主影响不好,名声不利……”王祥道:“公说仁德之心,臣是不疑心的。”
“不碍,我的名声一向也没怎么好过……”李君玉自嘲的道:“多几项被人骂的罪名也没什么了不得,只是这些毒瘤,我是一定要拔除了,王将军若知情,可以助华大人他们一臂之力,若是不愿意管,只旁观便可,我不介意。”
“臣并无避讳之意,只是公主既已下了决心,臣定当协助两位大人,助公主尽快平定此事……”王祥道。
“我明白你的好意,此事我知道分寸!”李君玉道:“世间没有两全法,冀州当初的将士死的确实委屈,可是,两军交战,在所难免,要怪就怪赵胜吧……那样的人,不配为一军统帅。若不是他执迷,也不至于死这诸多人,当初对立时,我自然向着的更是并州官兵,你明白吗,王将军,莫要执念……”
“臣明白。”王祥道。
“当初那刘资……”李君玉道:“他对我其实是有恩的,可我还是杀了他,或者说,是我想要的法度杀了他……”
“可知是为何?!”李君玉道。
王祥点了点头,李君玉道:“想必赵胜对王将军也是有恩的,可是大丈夫,不可拘泥于这些恩德,这世间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我看到了,所以我得到了,赵胜看不到,至死也不明白,我想王将军也能看到,去看看外面的百姓,去看看王将军所需要的信仰到底是什么,手上拿的刀到底想要保护的是什么,若是只为荣耀,只为自己,只为主君,是不够的,去看看吧,王将军,弄明白了,你才能走得更远,更踏实……”
王祥抱拳,无声无息的退下去了。
想要保护必须保护的人,有些人的牺牲便是必不可避,哪怕其中有很多被误伤的人。
若是对这些人仁慈,才是对百姓真正的不慈,不公平。
“公主?!”亲兵上前道。
“无碍,只是到哪里都有这样的事,心里不舒坦,”李君玉道:“几位峰主到哪儿了?!”
“跟在后面到并州府了,还未进冀州,只是传来话说,若要用他们,只管去传信。”亲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