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图霸业,你只想让我成就皇图霸业,是不是为了这天下人,我的终身,你也不在乎?!”
沈君瑜内心苦涩,说这些,真是将他的心撕扯成了两半,可是,他必须要说出来。理智让他必须说出来,而情感却又倒向另一边,在理智与情感的两端,这天平失衡,恨不得将他撕扯成两半,难以抉择,所以,他必须让她做个选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说出这样的话。
身为千机门门主,他必须要说,这是最合乎利益的选择,可是,身为有心上人的普通男子,他千万分的不愿,不舍。
沈君瑜沉默了,而这也更让李君玉愤怒不堪,她连连冷笑,紧紧的盯着他。感觉被他辜负了所有心意。
沈君瑜脸色有些发白。
“好,我娶他回宫可好?!”李君玉最后冷笑道:“以后再杀了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你最会算计人心了,最会算计利益得失了……这自然是你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沈君瑜脸色一白,后退一步,喘起气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李君玉已经气的失了理智,眼神尖锐,说的话极度的不客气,冷笑道:“所谓帝王果然没有男女之分,只在利益分别,你可真大度,哼,为了天下人,竟也愿意将心上人拱手让人,与人分享,沈君瑜,你告诉我,你的心里可曾真的有我?!”
李君玉俨然十分失望,现在又在气头上,说话也已是口不择言,她理智丧失之下,竟觉十分愤怒,无处发泄怒气,竟狠狠的劈了书桌,道:“那我就如你如愿,成就你白衣卿相的贤名!”
说罢已经是盛怒,大踏步飞身离去。却没留意到此时的沈君瑜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了,脸色煞白如纸。
墨砚听到动静,忙进来,见此情景,吃了一惊,道:“……门主?!”
他有点紧张,以往二人闹别扭,从没有这样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公主发这么大的脾气,竟劈了一张桌子走人了。也不顾沈君瑜哮喘发作。
墨砚忙喂了一粒药给他,道:“门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吵成这样,以往公主可是从来都不曾对门主这样大小声的,更何况是发这么大的火气了……”
沈君瑜脸白如纸,一径沉默。
她对自己只对天下人如此上心十分不满,这份不满,如今才因私情与公务,而彻底的发泄了出来。
沈君瑜何尝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他活的太冷静,太理智,因为他无法放纵的活。
以往是因被命数,为使命所拘束,现在,是因为被天下重责而拘束。
他竟从来没有活的自在过,真心过……
沈君瑜一径的退缩,以往是因为他命不久矣,意图让她死心,她哪怕捂的再久,也是会累的,她这样的人,已经很好很好了。
论公务,也许他真是她的左膀右臂,可论私情,他配不上她。
难道她会愤怒,会生气。
墨砚再着急,可是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李君玉只觉一腔热血,一腔情意全付诸河水流走,心下越发的不甘,也越发的愤怒,等出了相府,杀意已经冲天了。
本来好好的,这个郭赞老匹夫,偏偏弄出这等事,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谁人都可以肖想她的后宫,妄图因子嗣而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