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他见肖铮目光炬然而睁,对自己多有打量,良久才道:“秦王此去万务保重,公主信秦王,可我犹自存疑,有话欲与王爷一说……”
秦王忙道:“肖将军请言……”
“公主大度,然而本将却小器,绝对容不得异心之辈,秦王可要好自为之,倘有背负公主之日,我肖铮必会挫其灰,扬其骨……”肖铮道。
秦王背都汗湿了,忙道:“岂敢,肖将军只管放心!”
“如此,那我就回去了……”肖铮道:“王爷保重。”
说罢,已是纵马回去了。
秦王目瞪口呆,道:“……特特跑来,只为说这么一句话,就算有一日公主会放过我,他也必不会……他这忠心……”
“公主麾下忠臣良将如肖将军者,不计其数!”军师道:“天下群雄,谁可抗衡呢?!”
秦王深以为然,笑了笑,便渡了汾水,正准备上马回秦地,却见董昌只单骑也渡水来送,董昌却是客气多了,笑着道:“此去匆匆,还未来得及与王爷道别,王爷,一路珍重!”
秦王与军师却觉毛骨悚然,他们二人看了看汾水宽宽的河面,他只单骑一人,也不知怎么追来的,一时间竟是僵笑了笑,道:“……是,烦劳董将军特意来送了,回去匆匆,竟也未来得及与董将军共饮一杯,倘以后有再聚之时,咱们再喝不迟!”
“是啊,以后相聚的日子多着呢……”董昌笑着道:“我且伫立于此,送秦王东去……”
秦王僵笑了笑,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若有叛时,此人能与千万人中,只一骑便可取自己首级。
他心里的一点怀疑的小火苗都熄了,哪里还敢多言,拱了拱手,带着人离去了。
董昌如一黑点,直到渐渐消失了,秦王才抹了抹额上的汗,苦笑道:“……这个董将军,真不愧有小赵云之称,这份气魄,竟不比肖将军差了,只是会说话了……这种笑着杀人的样子,看着更恐怖。”
军师也是冷汗不已,笑着道:“王爷,公主麾下有此等大将,还愁何事不成……”
秦王轻笑道:“但愿别再有人追来了,这一路好生辛苦,还好现在该提着心的是冀州节度使……”
两人哈哈大笑,带着大军穿过冀州府各郡,慢慢离去。
董昌直到人影都消失了,才回转。
而此时,李君玉与肖铮正在说着话,一面等董昌归来。
赵禀麾下心腹大臣也是心中战战,见她将人送走了,还在逗留,心中也是有些狐疑,不禁上前道:“参见公主?!”
李君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似笑非笑。
魏离圭道:“公主在此,赵节度使缘何未曾来迎见?!”
“大人身有不适,小人在此也是一样的,小人乃是节度使大人帐下一祭酒……”那心腹道。
“什么人都可以来迎公主,节度使大人好大的架子,如此失礼?!”魏离圭冷笑道。
来了,原来发难在此!
那心腹忙道:“大人派小人好生迎送公主借道,再好好送公主出州府,不敢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