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要除,但是却根本没有京中的那位难办,那一位才是真的杀人于无形。
年轻时慕容沛曾经进京参见过正帝,虽然现在已经许多年未进京了,但是慕容沛从来没有小看过这个皇帝,尽管他将这个江山弄的乌烟瘴气。
许多年前正帝就已是酒色饭袋,眼睛浮肿,十分丑陋,天天沉溺于美人窝,可是,如果真以为他是无用的酒囊饭袋就真错了。他对民的确没有仁爱之心,也没有仁义天下的能力,更没有爱民如子,勤政为民的心思,然而心思诡谲,暗探遍布天下,耳目极多,他行的并非天子之能力,然而天子暗地里的东西却运用的炉火纯青,对制衡一道十分精通。
他的确是昏君,却又与别的昏君不同。
京中朝中虽然外戚与宦官把持朝政,然而真正的大权一直都在正帝的手中。这个人,虽然利用外戚和宦官,却从未将真正的皇权交到任何人手中去。所有臣子俱都是他手中剑……
如若越了制,这些臣子百官,也就会成为他皇权下的亡魂。
历代所有昏君中,他的确是个特例。奇葩的特例。
正帝智慧是有的,可惜,用的并非正途,帝王之道,并非只是这些阴暗里的把戏和帝王心术。可惜正帝从来没有悟出过。
他贪色恋权,脑子里有的只有坐稳自己的皇位,任何有威胁的人他都会除去。多少忠义世家,已是累累白骨。
多行不义,必会必毙,只是,至少在他对玉儿感到威胁有意除前,慕容沛得护住她。
扩私军,就算是他担了这罪名又如何,就算有一天会曝出来,至少玉儿还能有反应的时间。
云南的确有二十万大军,但是往后定会有折损,与戎族之战,与镇南王消耗,二十万亲系所用,毕竟不到十万……如若没有亲卫奇兵,慕容沛哪里敢放心。
他沉吟了一会,已是打定了主意。
李君玉回了一趟王府,玫兰看到她十分紧张,待看到她平安,才松了一口气,道:“郡主,府里发生了好多事,外面是不是也发生了很大的事?!”
“嗯。”李君玉道:“你们在府中一定要提高警惕,以后吃用等万不要大意。”
两人心中一凛,弄月低声道:“郡主,你给奴婢们一个准话吧,奴婢们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君玉道:“父王大约对我是不除不快吧……”
两人的脸皮都绷紧了起来,整个人都十分的紧张。
“你们别怕,”李君玉十分淡定,道:“他要想除我,也要看我答不答应,以后小心些便是了,如若有意外,跟着亦飞,亦轩他们立即离开王府,不过他们想除的人应是我,不会对你们动手。”
两人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我们一定提高警惕。”
李君玉匆匆洗漱了一下,她匆匆回府的功夫,已是报到老王妃和镇南王面前,镇南王拔了剑,脸色阴沉,欲有杀之而后快之心。
老王妃反而冷静下来,道:“外面全是慕容沛的人,我儿要动手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若要除,必要等最佳时机。我儿且忍耐。”
“我知道我要忍耐,可是心中十分愤怒。”镇南王恨恨的又将剑并入刀鞘,“这个女儿,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