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那一层有四个房间,左边两套房打通了,住的是舒怡的哥哥和嫂子。
右边两套房没有打通,其中一套是她父母住的,另外一套作为客房存在,舒怡回娘家也会住在那里。
现在舒怡要长期过来住,这两套房子就给她和保姆来住,她父母把楼下用来喝茶和打麻将的房间收拾了出来,作为他们的卧室,搬到了一楼去住。
舒怡开着房门时,就向严鑫介绍着这些东西。
此外还介绍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现在,家里人一个都不在。
而严鑫也接收到了这个信息。
等严鑫进入房间,舒怡一脚将门踢上,说了一声“抱我”,便扑到了他怀里。
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严鑫自然也没有矫情,将她给紧紧的抱住了。
舒怡显得挺激动的样子,很主动,很热情,很热烈。
这个也是能够理解的——她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和男人有过这样的接触了。
虽然知道严鑫这一次过来肯定有事情,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
压抑了那么久的情感一下子迸发出来,就如火山爆发一般,将所有的理智都给冲垮。
这个时候,别的任何的事物都变得不重要了。
等到他们都恢复理智之后,舒怡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赶紧的穿上衣服,很有一些不好意思:
“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吓到你吧?”
严鑫笑了笑:“不至于,你这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人过了那么久。”
舒怡红着脸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材还没有恢复,还很难看,没有把你恶心到吧?”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些,所以第1件事情就是将她觉得很难看的身体给遮掩住。
之前可是想都没想。
严鑫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画面,好像确实走型有点严重,那时候他也没怎么注意这些细节。
摇了摇头,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还是很漂亮的。”
“谢谢你的夸赞,”舒怡道,“让我又有了一点信心。”
然后又对他说:“现在我已经开始做产后恢复了,我相信只要坚持下来,最多三个月,就可以恢复到跟以前差不多。”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严鑫鼓励她。
一边说着,一边也穿上衣服。
两个人,有一个人穿着衣服,另外一个人什么都没穿,不穿的那个人会感觉到特别的别扭。
等他穿好之后,舒怡终于问到了他的来意:
“你今天怎么突然间找过来?应该不会只是想看一看儿子吧?”
严鑫点头:“确实,我是领了任务过来的。”
“谁的任务?”
舒怡问道。
还没有等到严鑫回答,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蔡其祥给你的任务吧?他是不是要你过来劝说我带着孩子回去?”
严鑫叹了一口气,道:“是的,他确实是这样跟我说的。”
舒怡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表情很有一些忐忑。
也不知道是在忐忑个什么。
“我的意思是,孩子你给他送过去吧。”严鑫道。
舒怡愣了一下,看着他,眼神中有着失望,还有着一些悲哀。
低声道:“别人帮他说话都算了,怎么你也要帮他说话?”
严鑫连忙道:“我不是在帮他说话,我这是在帮你。”
“我的事情你知道的,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回去之后他会对我不利吗?”舒怡问。
“我当然知道你去那边会很危险,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回去,我的意思是你把孩子送过去。”严鑫道。
“可那是我的儿子,是我们两个的儿子!我凭什么要给他呀?”舒怡情绪有一些激动。
她站了起来,看着严鑫:“我为了这孩子,我承担了多少风险,承受了多少委屈,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现在他一句话,就要我把我的儿子送给他,让我所有的苦心都白费了,凭什么呀?我做那些,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结果吗?别人也就算了,你,你怎么也要我这么做?”
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严鑫好声好气的安抚着她,说道,“我这真的不是害你,而是因为他昨天跟我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就停口不说了。
舒怡哼了一声,问道:“什么话?”
“他跟我说,要是我今天过来劝你,你还不听劝的话,他会采取别的措施。”严鑫道。
舒怡当然能明白别的措施是什么意思,又冷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我不怕他!”
但脸上表情缓和了一些。
严鑫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咱们没有必要跟他硬碰硬。他能有多长的时间?咱们有多长的时间?时间在咱们这边,大可以慢慢的等,为什么要跟他这样硬拼呢?”
“他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亿万富翁,他都不怕,难道我怕他吗?”舒怡道。
“他是一个亿万富翁不假,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他是一个封建思想特别严重的人,最为看重血脉传承。现在他儿子没有了,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么一个孙子,现在你把孩子带到自己身边,他连孙子都见不到,疯狂之下,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就没想过吗?”
严鑫跟她讲着道理,
“一个有着亿万身家的人,一旦疯狂起来,不按常理办事,能爆发出多大的能量?不是我在这里恐吓你,等他疯狂起来,只需要拿出百分之一的身家,就可以让你家灭门。孩子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孩子,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可是我听到他说出那些话之后,就意识到,不能再逼他了,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很不稳定了,真的有可能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情来,所以我才会过来找你,我是担心你会遭他的毒手,甚至还不止你一个人。现在他这种状况,你得给他一条生路,才能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
舒怡听进去了他的话,又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