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的敲打声霎时顿了,李平的心脏也跟着紧缩,他抬头刚想再表达一下忠心,浓郁的血腥气一下子充斥了他的鼻腔,回头一看,顿时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自己麾下的禁军竟不知何时被斩杀殆尽,七歪八扭的身体无人不死不瞑目,凸显的眼眶早已失了神采,脖子上殷红的血汇聚一处缓缓流向旁边的池子,晕染一片。
“殿、殿下……”李平看着逐渐靠近的刀刃,忽然明白北司能屹立如今不倒其能力绝非他能想象,而先前的种种挑衅行为无疑是自掘坟墓,这是来秋后算账了!
“殿下!殿下,臣错了殿下,臣不应该肆意妄为,挑战您和各位北司大人的底线,求您绕了我吧!”
“你觉得,孤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么?”
李平愣住,却听梅濯雪继续道。
“孤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走了,行如此事乃情理之中,孤不会放于心上,但是……”他笑意更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孤的太子妃动念头。”
“太、太子妃……”李平疑惑,他从不知太子殿下何时娶了妻,而且就算他知道,给他千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太子妃动念头啊!
“她一身红衣确实很美,却惹上个不中用的废物。”梅濯雪施施然站起身,全然不顾早已猜测出来浑身发抖的人,温和笑着。
“把他那腌臜的脑子挖出来,放到礼盒里给皇姑母送去,就当是……孤昏迷的这几天,她派人的‘细心照料’了。”
“还有……”他笑了笑“时机要掐准。”
这边事情处理妥当,而那一边,花醉漓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冷眼看着北月制服住的李平心腹。
那心腹受李平暗指要找个人稀之地把她杀了,以免暴出他调戏太子美人的恶行,但……却没想过,这只不过是他们设计的一个饵。
“如何?可行?”
花醉漓问着仔细端详小将骨骼脸颊的北月。
“易容之术于我而言不算精明,但也并不全无办法。”
北月忽然移动身形挡住花醉漓的视线,花醉漓便只听见凄惨哀嚎,还有地上源源不断流淌下来的血。
等北月再次转过头时,她脸上已变得跟那位小将一模一样的面孔,花醉漓看着,突然道:“早听闻于脸剥皮覆盖面上,乃最为简单且毫无人性的易容之一,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都是为了殿下。”
北月语气依然冷漠,丝毫不像刚剥完人皮套脸上的人。
花醉漓也不是想非要跟她较量什么,伸手摸了摸袖口的东西,低低叹一声:“走吧,进宫!”
她总是要完成他交予的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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