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鸣看了看那条伤疤,递给了钱国军:“这东西是国外来的,平常人根本接触不到。
不管你是王龙还是郭明,都必须交代清楚这东西的来历。说说吧!为什么要在脸上弄条伤疤?你想掩盖什么?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谁帮你弄的?王龙?真的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郭明感觉老底被人扒得干干净净。那伤疤的确是国外来的,他戴了许久都没人看出来,为什么这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管是王龙还是郭明,他该交代还是得交代。
王龙这个人已经死了,只是他家里人还不知道,以为他偷渡去了黑熊国。
冒用他的身份也是在来了京都以后,要是在他们家乡附近,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干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郭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缓缓说道:“我说,我全都说。我是郭明,不是王龙。”
钱国军看了一眼沈晨鸣,没有再问,对记录人员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我是郭明,今年三十五岁,从小游手好闲,一直没成家。我有个相好,叫陈娟,每次我想女人了就去找她。
那次我们的事被她男人发现了,他要打我,我生气,骂他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陈娟生气,对我一顿破口大骂,说我更无用,一把年纪连个女人都没有。
我给了她一巴掌,她拿出菜刀要砍我。我被刺激的暴怒,不管不顾地把她和他的男人孩子都宰了。她公公婆婆要过来跟我拼命,也被我干掉了。
之后我逃走,被人辱骂,想着反正手里都沾了人命,再多几条也没什么,就全给弄死了。”
“你一共做了几起案件?”沈晨鸣慢悠悠地问。
“三起!都是全家倒的那种。”
“这是你的特点。”钱国军冷笑,“你要不这么干,我们的人也许还没有这么快锁定你。”
沈晨鸣等钱国军说完了,又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往京都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郭明摇头:“没有什么目的,就觉得越大的地方越容易藏人。没想到我才来几天,就被你们找到了。”
跟在他身上装了监视器似的,连那么偏僻的地方都能找到。他就怕出啥纰漏,有床都不敢睡,睡在外头墓地里,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郭明的事你供认不讳,认罪态度极好。”沈晨鸣漫不经心地表扬了一句,拿起那条伤疤,“现在来说说它的事吧?你是从谁那里得来的这玩意儿?
别跟我说是捡的还是买的,告诉你,这东西买不着也捡不着。这是国外特工才能提供的玩意儿,你从哪儿弄来的?”
郭明看了眼那条假伤疤,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东西是我去黑熊国打黑工时,一个缅国人给的。”
钱国军立即意识到不对:“他为什么给你这个?对你有什么要求?”
郭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看钱国军,又看看沈晨鸣,似乎在思考衡量着什么。
最后艰难地问:“我要都说了,能不能算我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