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曼丽做饭,张平就跟王国栋谈论事情。
在回答了王国栋的一些疑惑之后,张平最后提及几点建议:
第一,必须制定严格发放标准,不得没有限度,最好按照家庭人数限定最高额度。
粮食如今是紧缺资源,必须发放到需要的人手中,要是有人借机借取大量粮食倒卖谋利,这会让这场民生大事变成一场腐败盛宴。
第二,必须明确限定相关人员责任制度,和违规处罚制度,防止有人从中谋私。
第三,必须做好夏收之后的收粮预案,保证尽快回收借出的粮食。
张平主要是从自己个人对商品流通环节中可能存在的主要问题提出的建议,至于最后王国栋会操作到什么程度,那他就没办法去管了。
王国栋对这些建议也都非常重视,一条一条的全部记录下来。
等这些谈完,肖曼丽也把饭做好了。
饭菜很丰盛,不但有鸡鸭,竟然还有一条鱼,这在凤山县可是比较少见的。
凤山县也有几条小河,可并没有大型水库之类的水利设施,鱼也就是一种少见的菜肴,没有吃鱼的习惯,也就没多少人会做。
顺便将茅台酒打开,三人一边吃一边聊。
然后就理所当然的谈到了张平年后的打算上。
张平说道:“我年后主要还是上学吧,其他事情先放一放。”
王国栋立马不同意了,眼睛一瞪道:“你小子少给我撂挑子,有能者多劳,你有本事就得多干点活。
学你上着,可活还得干,你不是要开厂么,那就必须给我开起来!”
张平其实早就知道这两口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结果随便试探一下就试出来了。
“可我还不到17岁,没成年呢!”
肖曼丽笑呵呵给他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碗里,满眼笑意的说道:“小弟,你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年龄在你身上不能正常计算,你就多辛苦一下啊,就算帮你姐夫了,也是为全县百姓造福!”
王国栋也赶忙跟着说道:“你小子就别跟我提年龄这回事了,看看全县上下,有几个男孩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多女孩子的!”
张平无语,这两口子今天是彻底要耍无赖了,能讲道理就讲道理,道理讲不通就开始鬼扯!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口子非要把他攥紧在手里不可。
卢宏老头子没说错,就是在算计他的那些钱。
张平撇撇嘴道:“这么说,姐夫和姐你们两口子早就给我找好了花钱的地方,说吧,想要让我把钱放在地方去!”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们成心算计那那点钱一样!”
王国栋也是感觉老脸发烫,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不是算计我的钱,那姐夫你脸红什么?”张平这次故意问了出来。
王国栋的脸顿时更红了,没好气的说道:“那是喝酒喝的,谁喝酒不脸红啊!”
他心里腹诽:“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他也头疼,凤山县这里实在没什么资源,肉联厂还算凑合,可附近的县上,农民一共能养几头猪?
这年头,养猪都是靠草和糠皮吊着,养殖时间太长,还有人会专门留到年前杀年猪,方便多留些肉,因此肉联厂的供货远远不足,生产进度自然就提不上来,效益可想而知。
至于食品厂,货款拖欠太严重,三角债的问题根本没法解决,县上得到的收益也实在不多。
也就北山那边还有一个小煤矿和铜矿,还能为县上带来不小收益。
但因为开采设备陈旧,又是地下作业,产能一直提不上来,县上也没钱做更多的扶持,只能维持现状。
唐家此前暗中更是贪污了不少,县上发展,可谓困难重重,要不然,他何必用这种手段算计一个小孩子的钱。
张平不说话,就只顾吃菜,王国栋更加尴尬。
肖曼丽打圆场道:“你们两个行了,兄弟两个说个话都绕弯子,老王,你赶紧跟小弟好好说说打算!”
张平抬眼看了看,心里腹诽,这就是兄弟了?
这年头,坑的就是兄弟!
他不开口,王国栋只好开口道:“小弟啊,你开厂的事情我考虑了好多天了,咱们县上,道路不算多么畅通,距离铁路也有好一段距离,北山上也全是石头,没多大用处,就只能烧石灰。
不过矿上的煤炭主要都被国家统一调配了,留给咱们自己支配的实在不多,所以,开窑烧石灰也不行。
其他特色你资源也没什么,你要开个厂只怕比较困难。
主要是开起来了原料和产品运输都是一个大问题。”
张平没说话,心道:“你说这么多,不就是要堵死我的各种借口么,然后让我按照你的意思办,我等你的最终答案!”
于是他看向王国栋问道:“那姐夫的意思是要我干嘛?”
王国栋脸是真的红了,很烫,可他还得说。
“小弟,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你与其开个新厂,不如直接接手一个现成的厂子,这样设备,人员都有了,而且职工还都有经验。
同时也减轻了县里的财政负担,多好?
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够走出一条创新道路出来,创造打量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