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对着隔离村口方向大喊:“大伙还在吗?你们赶紧过来喝药,农垦集团大队请来了神医,能治好你们的病。”
话音一落,门口出现了一个瘦骨嶙峋,甩动鸡爪子一样手指的老人,蓬头垢面,胡子长到胸口。
“刘五一?”李茂大喊!
“李组长,我是刘五一,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们目前死了五六百人了,治疗也没用,所以你们走吧?劝你们赶紧离开,别染上!”
李茂听了头大,忐忑看向叶檀。
叶檀朝他摇头,满满的是坚持。
李茂又大喊:“刘五一,你赶紧召集所有人来门口喝药,放在碗里的是喝的,桶里的是擦洗伤口的!赶紧的别废话!”
听不见动静,李茂又大喊。
“如果你不信我们能治好,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三四天,我们没有抬来一个病人吗?”
巨石后。
刘五一躲着,不过最后这句话,令他震惊,他翻着眼珠想了下,的确这三天没有抬进来人,所以内心也有所松动。
扒头看一眼,见李茂没染病,而且他的身后侧处,跟着一个穿着白上衣的年轻人,往那一站、玉树临风!
莫非那就是他嘴里刚说的神医?
不过也不能,
堂堂的神医,哪有那样年轻的?
同毕舟和同毕辉的父母,也同样躲在巨石后。
他们过分惦记农垦大队里的孩子,所以回去的心极为迫切,他们两口子便拄着木棍,歪斜蹒跚过来。
巨石旁。
同毕舟的父亲,大喊:“李组长,我愿意去喝药,反正,我也活不久。”
一听丈夫如此说,同毕舟母亲便也补了句,“是的,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我也去喝药!”
说完泪水滚动,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骨头,他们两个不再听从刘五一的指挥,彼此搀扶着一瘸一拐、彻底走出了隔离村。
巨石外。
距离叶檀和李茂他们还有几十米,同毕舟的父亲先捂住了嘴:“你们躲开,别染上……我去喝,我去试试……我们想活着,我们舍不得那两个孩子……呜呜呜。”
叶檀一惊,他们的孩子就是同毕周和同毕辉?
没等多想,李茂一拽叶檀:“老大、咱们快走!”
五十米外。
他们也趴在一块石头后,观察。
随着他们二人的蹒跚走出,有不少眼睛瞄着……他们忍着脚疼,挪动了十几分钟,才艰难来到了板车附近,拿起大碗,不管什么味道,拼命喝着。
巨石后。
刘五一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观察着,不敢吭声!
就见同毕舟父母喝完了,竟然没有栽倒、更没有七窍流血……他们还用毛巾的一个小角染着水桶里的药汁,徐徐润染着皮肤的破损处。
巨石后,隔离村的所有人替他们捏一把汗!
“哎呀疼!”
同毕舟的母亲,突然喊出了声。
同毕舟的父亲,赶紧扶住了她,“啊?到底怎么样?”
同毕舟的母亲艰难咬了咬牙,摇摇头,她除了白骨头处不疼,染上药汁的地方到处烧灼、锥心疼……远看,还冒起了白烟。
刘五一见此,怒了。
他拍巨石破口大骂。
“好你个李茂,你们这些缺德带冒烟的家伙,生怕我们隔离村的病秧子噶的慢,你们分明就是想对我们这群老弱病残斩尽杀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