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叶哥,谢谢啦!”他赶紧揣起来,“我也恭喜贺喜叶哥,祝叶哥夫妻同心百年好合!”
叶檀一抱拳接祝福。
“叶哥,今天的多,30斤了。一共300元。”小李子说完,数钱,满眼羡慕。
叶檀挥挥手,背着地黄又走了。
收购站。
“怎么没人?”他猛然想起,李老还在红旗饭庄休息呢,怎么会这么早就来收购站?人家是顾问是专家,也不是售货员,肯定自由时间还是颇多的。
况且昨日,他们说好的今日,开车去看药田,那就说明整个上午都不回来了。
“怎么是你?”卷毛烫拿着水杯出来,三角眼,小刀片一样剜过来。
“呃,怎么不能是我?”叶檀把地黄往柜台上轻轻撂放,卷毛烫嫌弃瞪了他一眼,正当卷毛烫又要发威时,油腻男组长来了。
“哦,又是地黄?”
“嗯,”
油腻男在秤盘子里放了一层垫纸,一根一根往上头码放着大个地黄,“好,20斤高高的。7块钱一斤,20斤140元整。”
撂下来了秤盘子,他的眉毛跳个不停。
很不情愿数出来140元,整整14大张,油腻男又一次后悔着自己的这个禁锢自己的铁饭碗职业。
叶檀拿着钱走了。
“哎,”油腻男颓废坐在了凳子上,看了一眼卷毛烫,闷闷不乐,捋了一下头发,又掉了好几十根,他很是烦恼。
“那个老家伙今天没来,你怎么还在唉声叹气?”
“能不叹气?你看看人家,一眨马眼,就是100多元就挣足了,可是咱们好几个月,才能有这么多钱。”他把套袖扒下来,奋力扔在柜台上,“人家挣钱,怎么那么容易?”
“这个?”卷毛烫放下水杯,“他可是在村里居住的土狍子,他再怎么能折腾钱,还不是脱离不开农民的身份?”
“他,他不是一个知青吗?”
“知青又能怎么样?他已经结婚了,听说后院那个傻老头,还去了参加人家婚礼了,还随份子,这个老贱货,丢尽了咱们高高在上售货员的脸面。鼻涕鼻有这么倒流的吗?这个老混蛋。”
见组长呆愣愣回不过神,卷毛烫又尖酸着:“不光如此,私下里,也不知究竟是嘛关系,过去5块钱一斤收购,明明就是天价,可是,那个死老头,偏偏给人家7块钱一斤,明显偏袒。”
两口气骂完,她气的牙根痒。
“呃?你在说什么?”组长依然回不过来神,他已经被生活压榨、病魔折磨的,有些迟钝。
“哦,是我说走题了?不过,我是想说,这个叶檀叶知青,既然他娶了一个村姑,就注定了脱离不开农村,即便有一天,至情可以返城,他拖家带口的一群黑户口页,不也是冒土渣?”
“那倒也是。”
“而且我早就知道,一个非农业男的和一个农业女的,生的孩子的户口,是随母亲的,不随父亲。所以父亲再怎么非农业,生出来的也是遗传屎壳郎的臭烂根底。”
油腻男组长一听,点点头:“要这么一说,心里还平衡点,算了,不想着挣钱少了,也不羡慕那个小子了。”
“就是,”她一伸手,“喏,你看?”
“看什么?不就是手吗?你今天擦了雪花膏?怎么这么香?咳咳,呛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