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身体在下沉。
砰砰。
天空在崩毁。
砰砰。
繁星在放大。
砰。
世界在扭曲。
“——————”
耳鸣笼罩思维。
不要去听,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不。”
那怎么可能?
他随无数存在,缓缓除去阻碍视线的束缚。
土地淹没到腰部,渗出微黄中掺杂着血液的液体。本该幽深夜晚为苍白与猩红笼罩,筋骨和肉媾和出底色,挂在宇宙间的星球从庞大身躯最中央延展出裂隙,露出后方布满血管的眼珠。
那么,将他缓缓吞噬的大地,难道就“正常”吗?
“好温暖。”
犹如母亲子宫包裹尚未发育成型的婴孩,空气成为生命的羊水,土块当做造物的胎盘与脐带。世界成为巨大的子宫,所有生命皆诞生于斯,也终将回归。
即便是离开这方世界,所谓摆脱命运的人类么?
万籁俱寂,以太聚焦一隅。
“纵我献身此处,也绝不心生悔改。”
眼与眼对视,心同心震颤。
“人类之自由,必往千秋万载。”
诞生生命的土地,终把它的孩子亲手扼杀。
窒息却无法活动,胸腔闷得下秒便要炸开,终于任由意识坠入无尽深海。
“——————”
不知经过多少年岁,郁恃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他恍若自海底棺椁间苏醒,躯干沉重到难以置信,人体违反重力法则升起……
声音愈发明晰,光线逼近,刺激到他近乎落泪。泪液化作珍珠向上漂浮,不知来源的气泡不断变幻外形向下漂落。它们同时从指缝间溜走,直到海面近在眼前,波纹巨网也无法束缚,鼻腔露出海面。
“郁恃!”
身体脆弱到随时可能死掉,意识从深渊中回归,重返已逃离命运的人间。
“抱歉,让你喊了这么久。”郁恃感觉声带滞涩,极度不熟练操纵着给护工致歉。
“没事,照顾郁先生毕竟是我的职责,先生给了工资。”护工爽朗一笑,随后忧心起往后还有没有这份钱:“先生这月似乎每天都做噩梦,是碰上什么事吗?”
郁恃面色很快阴沉:“合同上说过,不要关注不该知道的东西。念在旧情的份上,我提前预支一年工资,你走吧。”
“先生,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再不走,下个失去的就是你的性命。”郁恃望向窗外阴沉天色,左手摸到床头精致佩剑。
这是他的藏品,有过备案,只是吓唬人而已。他晓得别人看他都是疯子,不敢赌会不会真正动手。
护工留下钥匙,带着不菲现金离开。郁恃在窗边呼口气,开始着手下次搬家。
为寻求研究进展,他三年前搬到这里,聘请这位护工照料。护工尽心尽力,十分趁手,可惜还不知道分寸这种东西对某些人来说就该固化。
太好奇,会害死人的。
“我是不是也该请个忠仆才行了……这年代可不太容易啊。”
人类发展出极高科技,却由于曾经的背叛迟迟没有再发展高级人工智能。这导致已经去往另一片星海的人类科技遭受限制,只能不断用最复杂指令实现本能轻松达成目标,探索“锁”的边界。
而他的职业,不和最精尖科技有关,反倒是涉及比文明还要古早的存在。
“要不要养个宠物,没准哪天我真要心理变态了?”郁恃用胶囊打包好重要物品,再次凝视沉重天色。这颗星球马上要下雨,空气闷热潮湿,昭告事情也行并没有想象中顺利。
妥善收好胶囊,郁恃换上身时下流行的装扮,跟随直觉来到公园水池边散步。新房大可以缓缓,重要的是研究与享受生活,反正这时代想住安全地区哪都有位置。
奇怪,他顿下脚步。
塘中央,什么时候供奉了一尊神像?
“拉响区域最高警报,位置已发送,请求认知屏蔽排障小组!”
紧急通讯过后,晦涩语言自口中流畅道出。以郁恃为中心,暗金法阵展开形迹,与宇宙不甘于再度陷入困苦的万灵相呼应,散出温暖且坚定的力量。
神像逐渐模糊,郁恃眼神愈发涣散,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到达时候。冷汗滚落,他不受控制思索起为什么人还没来,衍生出无限可能,终于仿佛听见名为理智的弦猛然崩断,发出清脆声响。
“我是您谦卑的奴仆,我愿向您祷告……”
感官轮番沦陷,郁恃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同样控制不住音量。他全靠着肌肉记忆与直觉念诵,再无法感受周遭环境分毫,自然也没注意究竟是什么存在开始汲取恒星力量。
信息没能发出。伟大生物亲自造访新世界,要用雷霆手段驯服最恼人硬茬,摆脱那无趣岁月。
郁恃和封印黑匣中人偶唯一区别在于还能有属于人类思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他无法分辨自己是对是错,无法发现自己被修改认知念成其他咒语,无法欣慰自己外星球其余人类无法注意。
他是最完美的祭品。
“……恭候您的到临。”
雕像正中心,时空开始坍缩。
宛若刚爬出梦魇深渊,郁恃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差点这辈子都不用再喘。他强行制止激烈咳嗽冲动,把结语变更,使最后那次尊名念诵出现无可再挽回的差错。
眼下仅仅是补救。通道被咒语打开缝隙,门早便打开,仅仅是降低呼唤到本该呼唤的那位的概率而已。救援不明原因没能赶来,甚至暂时连追究是什么影响神智都无法做到。他必须拖住时间,以身家性命作赌去守住人类现在生活。
本该喧闹公园静得令人心慌,郁恃听见自己心脏正飞快泵动血液,宛若梦境与现实交织的前奏。
他的老伙计随人类迁移永远留在旧宇宙。最锐利武器往往源于敌人,这里不需要敌人,故而抛却一切。他曾以为这是正确的,可事实证明,他傻得可怜。
坍缩不过刹那,在这之后,是奇点的爆发。
虚无笼罩这片区域,幻彩犹如清晨河边少女面上的薄纱,了无声息地飘荡。郁恃走上池塘,没带起半分涟漪。
他把以血画出特殊阵图的掌心,轻柔盖在即将爆发的奇点正上方。人类难以用想象去形容它的模样,它从三维世界独立出来,变作完满的概念,以找不出分毫破绽的球状晶体呈现。
伤口仍在淌血。郁恃疲惫到随时都会昏倒,身体渴求重重喘气以生,却毫无实际动作回应。液体带着迷幻色彩下落,离开血肉模糊的手腕,溶解在环境的真空。
“——————”
视野在旋转。
砰。
不能睡去。
砰砰。
血液飞速蒸发流逝。
砰砰。
祂,来了。
“依托我血肉诞生的神邸,欢迎您的到来。”结果比预期还要教人欣喜,郁恃说到最后近乎气音,任由自己沉入塘底污泥。
祂伸出感知世界的触须,懵懂呼唤:
「母亲?」
郁恃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躺在公园里。事实上,除开腹部一直喊自己做妈妈的不明触手生物,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熟悉且糟糕的感觉。
衣物使用超疏水材料,倒不用考虑怎么拧干。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掏出看是块电子笔记屏。它忠实并详细记述自己作为人类最重要的各类身份信息,包含姓名、职位、银行卡号和家庭住址,唯独没提不明生物的来历。
残存直觉告诉郁恃,小东西跟着他是个麻烦,不跟着他是个无法控制的麻烦。经过数息思索后,他把这坨触手塞进衬衣胸口衣袋,回答走来关切自己的热心路人它是自己的宠物。
热心人目含怀疑,还是叮嘱几句才离开。
郁恃终于有时间再和不明生物对线:“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母亲!”它似乎只学会这一个词汇,欢快地叫喊,声音极度接近人类四五岁孩童:“母亲!”
郁恃依稀记得自己没有任何伴侣,揉搓眉心到泛红,决定重新把它塞回口袋前往目前唯一知道的地址。
生物变成雾气逃脱,附上他手腕苍白伤口,随脉搏收紧到完全无法离脱。
郁恃疼痛阈值很高,只感觉微微的痒。
顺着地址,郁恃用散步速度每一里距离都要休息几分钟,终于磕磕绊绊找到家花店。老板坐在安乐椅上晒太阳,看见他居然不遮挡面容来找自己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过来,你不能晒多太阳。这次的惩罚是失忆啊,上次还是二十年前。”妇人红发像风中跳动的火焰:“现在,凭直觉告诉我,你觉得你该记起某些特殊的东西么?”
特殊的东西?郁恃打心底生出股十分强烈打电拒绝冲动,也照实道出。老板借走他的设备一通操作,用饱含尊敬和怜悯的眼神看他,说会帮他安排好搬家和工作的事情。
莫名其妙间,郁恃成为十分有钱的无业游民。
“对了,你身上伤口……”老板看见他露出手腕伤口上生物,突然神情一阵恍惚,片刻才恢复正常:“自己医治,尽量不要让外人看见那只宠物,不过它或许能在某些时候保护你。”
这生物有什么异常吗?郁恃仔细回忆,脑袋针扎般疼,什么都想不起来。大概是生物公司新研发出的宠物吧,老板说他们最近的确研发出很多新奇的品种,有这种能效也不奇怪。
新家找在这颗星球的老区域内。作为工业星球,它的居住区面积相比工业区并不大,这里算是角落偏僻处,带院落的母星风格小洋房。
把胶囊打开,该去的家具都会到它该在的地方。郁恃隐约觉得按常理来说本该再有人替自己打点,但老板不过是给自己请来几位清洁按时上门,好像还遗漏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入夜,澄澈夜空中闪烁星河。人类割舍哺育他们成长的星系,新选择的星系却还是能看见夜里有明显条带如旧日缓慢徜徉。
被随意起名旺财的触手终于舍得挪窝,开始顺手臂爬到郁恃身上。
那些生物是如何对待母亲的?似乎幼崽要从乳房获取到能够供给营养的汁液。祂的母亲目前似乎与那些母亲有什么差别,还做不到这点,不过祂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滑腻微凉触手汲取人类体温,已不复诞生时寒冷。它轻巧抚过人类小巧乳尖,使梅花似裂隙内突出完整柱形。
郁恃有所感觉,手指微动,轻轻哼了声什么。
祂没有在意郁恃的反应,触腕端部生出锋利尖刺,形似上窄下宽的空心细针,对着乳孔注入奇异液体。本疏于锻炼的平坦胸部给刺得泛红,尤其乳晕边缘也随之鼓起,柔软而肿胀。
卫星反射光华照入房间,正落在逐渐隆起的小丘上。触手并没有注入太多,因为郁恃的皮肤实在太过薄了,薄到不过注射这点都要到马上会同气球那样随时可能炸开。
郁恃难耐咬住下唇,手抓住床单用力想要纾解,可什么痕迹都没能留下。触手满意拍打起自己的杰作,拔出注射器恰到好处地揉捏,留下如同被鞭打的浓重色彩。这并非触手过分,而是郁恃本身就十分所以留痕。
“好涨,难受……”他在睡梦中终于忍受不住胸口肌群用力,试图使囤积压力释放出来。见他难受,触手殷勤用环状吸盘堵住乳头,帮助他适应。
至于产出,还得等些时日。它不像某些人类追求速率就用伤害母亲的方式去达成目的,不过母亲体内产生激素的器官的确太少,可以再加上些。
作为生来就知道宇宙间很多事的“神”,祂清楚自己母亲还缺少什么,例如——子宫与卵巢。祂不明白母亲没有这些器官是怎样能孕育出自己的,不过没关系,它可以加上这些。
乳孔仍被堵住。不顾郁恃无意识的小声哀求,触手攀过小腹,在充血柱身打了个转,来到会阴部位。晶莹粘液瘙痒着在皮肤上铭刻符文,尖利的喙猛然刺破表面,为鲜活血肉衬得愈发冷酷。
前面没能守住关卡,直接射了出来。所有体液都被触手吞下,它记得这对人类,尤其母亲这样体弱的不好,于是再分出一根触手挤进狭小尿道防止再来。
或许是深入过头,碰到前列腺,郁恃额间沁出几滴汗水。他还陷在梦里,但能感觉身体中突然多出太多无法发泄的欲望。这是他漫长人生中未曾担心过的事情,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大腿想要夹紧,却让触手整个都进入腿间缝隙。祂看胸前情况暂稳,撤出那两根触手,大半身体开始涌向没有血溢出的腿尖。
甬道被缓慢开拓,内脏不得不让位于新生的器官,委屈却无法发声。出于某些原因,郁恃许久没进过食。消化道空得被触手随意挤压,哪怕梦里也着实难受。
细胞飞速分裂,奢侈基因表达出男性本不该有的效果。崭新的、用来孕育生命的器官飞速成型,卵巢筹备起工作,又被粘液中不知是什么的成分强行抑制新性细胞的生成。
祂的母亲,无需有祂之外的孩子。
这样,母亲就有理由承认自己是他的孩子了。祂可是很清楚人类的,科技再怎么发达,人类的心,总是不会变的肮脏。
祂得意安眠在郁恃子宫中,不顾有如梦呓的哀哀请求。郁恃的手覆上子宫位置,整个人因异变蜷缩起来,活像怀孕三月有余的产妇。
粉嫩阴道中产出水液,被分出些触手的“孩子”捕获。母体的一切都可成为祂成长的养料,待到完备,它便能掌握控制万物的权能。
好渴,郁恃想。
他上次口渴是什么时候?不是全身血液失去半成以上那次,也不是被当做祭品丢入海水那次。哪怕迷失沙漠,他也不曾如此渴望过饮水。
今天的梦境在幽深海底,什么都没有。它似乎寡淡到不足以称作为梦,除开身体内部奇怪变化带来难以忽略的古怪,它只是单纯将他困住而已。
那么,他该如何摆脱?
郁恃终于记起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他这几天开始无法自己摆脱梦境,必须要人唤醒。如果醒不过来——那就永远只能被困在虚无中。
郎言崧粒米未进已有段时间。狱卒给的不过掺沙糠粥,吃着剌嗓,把皇子尊严随着食道嫩肉狠狠打磨;磨得非但不光滑,反倒生出恼人厚茧。
漫漫长夜啊。
艰难端起破碗,郎言崧用坚持活着的理由压下所有不满,唯独不在乎最廉价的肉身。他要活下去,因为他晓得,还有人会等他回去,哪怕所有人都认为他这个质子必死无疑。
他闻见什么响动。
喧嚣人声裹挟脚步袭来,厚重朽木门给猛地踹开。刺目光芒伴随急切步伐,囚困他多日的铁牢终于毁去,照得他不愿直面恩人面庞。
“很臭。”他对将他小心抱起的那人说:“还脏。”
“我平日黄沙里打滚,还会怕这个?”少年朗声大笑:“委屈你了,接你回家。”
“回家?扈郎莫要哄我。”郎言崧终于舍得露出双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他是最不受宠的孩子,平素有什么消息也不会告知。他只知道两国不相伯仲,父皇与这国君主关系素来不好,他下狱更是明摆着撕破脸来,不知何时就会被拉到阵前自刎以换利益。
扈谦翊认真与他对视:“我哄你作甚?这国都都被咱破了,你也无需留在这里。”
“可我多年没回过家,已经记不得是何模样了。”郎言崧敌不过这灼灼目光,选择避让。
“这还不简单?我也很久没回过大京,到时候一起去看。”
郎言崧闻言神情严肃,甚至顾不得要遮掩容貌:“大京城内莫离我太近,谦翊。”
扈谦翊找亲信拿来备好雨具,防止郎言崧生什么磨人的病:“看,多年未见,这不连我字什么都清楚。你我二人交情好,怎么就不能在大京内相伴而行?”
“你是边将族人,不可离皇子太近。”
“离你近怎么了,我……”扈谦翊还想道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给郎言崧突然挣扎吓得没敢继续:“行行行,也不知道你们讲究什么东西,真搞不懂。”
郎言崧借雨声低语:“父皇疑心重。你我母亲乃是手帕交,母妃托你救我理所应当。但你不能成为我的党羽,否则就是威胁皇位,他看不惯的。”
“啊?他都五六十的岁数,怎么……行行行我不说,带你去沐浴更衣。”武将的大嗓门被皇子用手强行限制,郎言崧在他脸上留下两道印子,像极了花猫。
“抱歉,我失仪了。”
扈谦翊满不在乎:“我不想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从小我就只在乎那些行军打仗的事情,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
“但是,郎十三,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扈谦翊忽的柔和起来:“可还记得当年说过的,我可以永远是你手中最利的刃。”
难道扈谦翊果真什么都不懂?郎言崧晓得,不过是将门明哲保身的手段。成为最有可能继承镇北侯侯位的长子,束发便有不小战功,扈谦翊从不如面上头脑简单。
但他不过是宫女所生皇子,父皇无需他也能拉拢好现任侯爷。要参与什么站队?扈谦翊什么都不该接近。龙子这身份便是彻头彻尾的毒药,要触者日日忍受折磨,至死都不得解脱。
水已兑好,军中没什么服侍,是扈谦翊带他简单吃些东西后亲自冲洗,抱进浴桶。
“你看,我身上也有这么多血泥,不会嫌弃我不肯一起洗吧?”扈谦翊根本没给郎言崧拒绝机会,和他共入浴桶。
狭小帐内味道难以形容,随着换水才逐渐正常。身上脏污等因温水与胰子层层剥落,本正常气氛给坦诚相见搅得天翻地覆,惹得郎言崧压根不敢看扈谦翊。
待到文件,敲得办公桌嗡鸣不止:“对接转移申请已通过,自己看吧。早就提醒过对象偏执情节严重,值得多支出资金换求忠心。”
交涉者悲鸣:“谢谢老大行行好让我不用再接触他,我是真搞不懂现在小孩儿的逻辑啊。”
“他至少以不同方式恐吓过十三位连放云潜在追求者,觉醒让他哥当老婆我都不意外。”女人轻蔑叼住薄荷糖棍:“按照成长能量检测强度来看,陈今安能成为七分之一,偏执只会越来越严重。”
“七分之一?大夏另一位好像在东部沿海地区吧,还是成年人来着?”交涉者加班加得焦头烂额,后知后觉调出陈今安数据曲线:“你们临时让我对接这种大神?这是普通小孩儿嘛!”
女人没否认上面因为人手不足把员工当驴使,导致分身乏术这种问题:“正式开始你去休大假散散心吧,怪不容易的。数据也是不久前才分析出来,奖金不会少。”
激活前异能强度很难精确预测,也是最近相关科研人员才找到受普遍认可的相关可靠指征。本来陈今安优先级也没到特高,再者顾忌是未成年,这下直接提到一级重视强制替换更高负责人。
听见承诺奖金不少,交涉者瞬间恢复怨气尽失状态:“是我牛马得不到位,给大佬添麻烦了。”
“十二太早,可是没办法,早激活早好,难整哦。”女人头疼其他事情,按摩额角膈应未成年的避讳:“走一步看一步吧,也没什么好参照。”
「你们可以给我什么?」陈今安趁连放云洗澡看见负责人更换,发消息询问。
「没人在乎你们血亲之间谈爱算不算?」
有这么明显?陈今安下意识看向浴室,又默默开始打字。
「换一个,我自己提。」
「请说,我们会尽快审核。」
「我要继续跳级,暑假以后能和哥哥同时入至少临近大学。」
对方似乎给这位精神震慑,过几秒才回复:「我会已经码很多了,不过可能要完成个人事务才好继续。
为了凑字数以下是我在小红书复制的自荐信模板,同样逢喜的朋友们可以参考一下。
尊敬的xx老师:
您好!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我的邮件。
我叫xx,性别xx,年龄xx岁,来自xx省xx市,现就读于xx大学的xx专业,今年报考了贵校的xx专业,其中政治xx分,英语xx分,专业课一xx分,专业课二xx分,总分xx分。参照贵校往年的复试线,有机会参加本专业的复试,若有幸最终能被录取,希望能攻读您2024年的研究生,在此附上个人简历。
虽然我的本科学校是一个普通的院校,但在四年读书期间,我很注重学习理论知识和积极参加各种实践活动。在老师的精心培养以及大学良好的学术氛围影响下,我对于本专业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并且在计算机操作和英语表达方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为我将来的研究生生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在网上查阅了您的有关资料以及您近年发表过的文章,对您所研究的xx方向很感兴趣,印象深刻的是《xx》,文章结构非常清晰,对我启发颇多。我认为我的性格属于温和开朗型,在学习和生活中总是能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在今后的读研生活中,我将始终以一颗认真务实、积极进取的心去对待上级交代的任务和项目,克服生活上出现的困难和挑战。希望有机会攻读您2024年的硕士研究生,在未来的三年中不断向您学习,踏实做好每一份工作,在成为一名优秀的xx报考院校简称学子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冒昧致信,望您海涵。祝愿老师身体健康,万事顺遂!期待您的回信。
学生:xx
日期:xx
尊敬的xx老师:
您好!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我的邮件。
我叫xx,性别xx,年龄xx岁,来自xx省xx市,现就读于xx大学的xx专业,今年报考了贵校的xx专业,其中政治xx分,英语xx分,专业课一xx分,专业课二xx分,总分xx分。参照贵校往年的复试线,有机会参加本专业的复试,若有幸最终能被录取,希望能攻读您2024年的研究生,在此附上个人简历。
虽然我的本科学校是一个普通的院校,但在四年读书期间,我很注重学习理论知识和积极参加各种实践活动。在老师的精心培养以及大学良好的学术氛围影响下,我对于本专业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并且在计算机操作和英语表达方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为我将来的研究生生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在网上查阅了您的有关资料以及您近年发表过的文章,对您所研究的xx方向很感兴趣,印象深刻的是《xx》,文章结构非常清晰,对我启发颇多。我认为我的性格属于温和开朗型,在学习和生活中总是能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在今后的读研生活中,我将始终以一颗认真务实、积极进取的心去对待上级交代的任务和项目,克服生活上出现的困难和挑战。希望有机会攻读您2024年的硕士研究生,在未来的三年中不断向您学习,踏实做好每一份工作,在成为一名优秀的xx报考院校简称学子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冒昧致信,望您海涵。祝愿老师身体健康,万事顺遂!期待您的回信。
学生:xx
日期:xx
现在在狂赶ddl这下是真不能更新了,总之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两天内都会焦头烂额。为了凑字数放一下写的无cp短篇《方骄》开头,如果别的小众平台见过别扒我马甲,也算赔礼。
“胡了!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手气太好,待会儿请大家吃一顿。”
私人棋牌室没有公开的杂味儿重,每人手边上都放着一次性纸杯,里面名贵茶叶早已躺到杯底。刚推倒手上牌满面喜色的少年点燃薄荷烟,和亲友们算着子把麻将推进机器。
分牌时间,坐右边上的太太轻咳两声,柔柔问到:“娇娇,不是说还要读两个月吗,怎么就有空回来回来陪大家打牌了?”
“唉。二姨你是不知道,这学上和没上一样,老师根本就不管的,还不如回家打打牌呢。”方娇掸掉烟灰,飘然落进名贵地毯:“比不上玉姐这样的强人,我和花花足足请了一个星期才有空来。”
对面短发女人短促笑笑:“这不是最近在申请三类许可嘛。现在一二类不好做,厂里得来赚钱的。”
“玉姐怎么不找老爸要点钱?反正还有其他厂子能赚。”左侧和方娇差不多大的少女撇撇嘴:“说是说这几年让你练练手,我看还不是想拖到石明成年。”
方娇翻出精,是三饼:“石明不是成绩太差,最近花钱送出去读吗?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玉姐有条不紊整理手上牌,没看出太多情绪。端起茶喝了口,已经苦得吓人:“总要自己赚到钱补贴其他线和研发。华琳,家里捕风捉影的事情别瞎说,快点摇骰子。谁先出?”
“啧,八条。”二姨似乎对摸的牌不满意,直接拍出去:“小玉什么时候找老公啊?找个人一起做,没那么累。”
她旁边观牌的赵婶把瓜子壳丢进垃圾桶:“就老张那德性,找到个女婿怕是得按着小玉的要求倒插门,周围这圈除开天天在外面玩的没谁愿意。”
“喜欢玩的我可熟了,玉姐要不要挑挑?或者找别的也行。”方娇笑着吃了个一万,边上列出两个单牌,按她的习惯怕是又摸到两个精:“我前男友刚分,家本地做药店的,大学是经管。我嫌他发际线太高,感觉很适合你。”
张华琳白眼翻到天上:“那男的假账都不会做还看起来秃顶,你就给我姐介绍这种东西?”
“华琳。”张玉琼目含警告,让妹妹别在长辈面前丢脸。
方娇摸起新牌:“就是能力不够才好入赘嘛!家有小钱不多,正好适合给玉姐当贤内助。”
“其实找个撑得起的也好,让男人挣钱给你花,你挂个名每个月领钱在家里享福就行。”二婶保养精致的手不小心磕到,带起小片红痕:“生孩子也不麻烦带,婶婶给你介绍人照顾。”
赵婶拿起她的茶微抿:“小玉啊,听咱的,别太要强,该给男人的事情就让男的去做。”
张玉琼突然推牌,胡是胡了,就是根本没赚:“我想起厂子里还有事,下回再来打。华琳,你喜欢打牌,帮姐姐算算。”
“你这孩子,一提结婚就生气,难怪你妈天天说你。”赵婶都帮她们算完了,扒着门边让玉琼听见:“娇娇一吃三,打的五百你总共输六千,给你妹妹让她去转。”
方娇刚刚跟张玉琼下楼,送完客,倒也没拂太多兴致,索性打个圆场想继续:“玉姐就是最近手续难搞心情差,肯定心里也知道大家是为她好。赵婶,上桌吗?”
“不了,司机今天家里出事,我待会儿去接贝贝放学。”
左右打不下去,方娇也抓把瓜子:“叔家里出事啦?那要不我去接楠楠,她幼儿园那边比较堵。”
“没事。楠楠都大班了,让她今天坐校车回去。”
在场没人提贝贝已经上小学这件事。看赵婶不需要,方娇摸着新到手的驾照也只好作罢。
她还挺喜欢楠楠的。听说她驾照礼物是台珠光漆四座跑车,小姑娘撒娇想姐姐接她试试,到现在还没能兑现承诺。家里人耳提面命让她守信,总不能因为楠楠是小孩就随便爽约吧。
思来想去,出门前方娇还是劝服赵婶:“婶婶,我都答应楠楠了要接她一次,驾照里半点水分都没有是我自己一遍过的。”
“那注意安全啊!”赵婶自己驾照是前些年买的,第一次上路副驾有人还赔了几十万,拗不过她,没看见后面张华琳点开电话手表app发去个小烟花。
“晚上见。”方娇送完赵婶和二姨,喜滋滋拽上姐妹去接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