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将离气绝,他没想到自己一时无心的揶揄之语竟直接导致日后的史书把自己记载成一个集神秘、传奇以及励志于一身的双性人,当然现在的他预料不到今后的发展,于是杜将离只是挥起拳头,咬牙切齿道:“均妖怪,这世上还没人治得了你了!”
见杜将离仿佛真的生气了,均墨软声:“夫人息怒,不若晚间你做主动,我下你上可好?”
哦哦哦?
“一言为定!”杜将离自然一百个愿意,心中乐呵,生怕对方反悔,急寥寥应道,虽说总觉得好似哪里不对……
于是,次日前去与师儒详谈,均墨一路神清气爽,看上去精神极好,杜将离则幽幽地跟在均墨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对方的话茬,又是皱巴着脸,又是横着眉毛,最终认命般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看来强行翻身不可行,反而还会增加均墨兽性大发的可能性,可杜将离也不是这么容易服输的人,他决定改换战略,以后一旦均墨扑到自己身上,他就飙嗓子高唱战歌,杜将离不信这样那厮还能硬得起来!
瞅瞅均墨后脑勺,越看越不顺眼,抬起手正想给他来那么一下,对方便仿佛知了他心思般,刚好转过头来,杜将离的手尴尬地停在对方眼前一寸处,未多犹豫,立马折了方向扶住自己的脑袋,轻轻挠着,眼神乱飞。
均墨早习惯了杜将离这副什么都欠,唯独脸皮不欠的德性,明白自己愈追究对方愈来劲,当即温柔地捧住杜将离的脸,上前咬了记,紧接着立刻捂住腮帮子,面露痛苦,道:“居然啃不动。”
杜将离眼角直抽抽,腹中气血翻滚,算他狠,竟然还敢损自己,想了想准备发作,瞅见不远处站了一两名兵士,立马得意地朝均墨指了指,示意有人看到了他如此不符合平日威严稳重形象的举动。
均墨转头望去,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他们看到我与你在一起,便应当知道非礼勿视。”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杜将离,与方才的咬不同,这次是重重压上他的唇。
“你——”杜将离连连退开,这家伙才是真正的无赖啊,周旁有人还这般放肆。
均墨气定神闲地开口:“你又不是第一日才认识我,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明白么?”
杜将离看到对方漆黑的眼眸,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快步越过均墨,这家伙不吃软不吃硬,心思还坏得很,真难对付。杜将离暗自决定,今晚不唱战歌了,他要唱丧歌!唱得凄凄哀婉渗死他!
继续沿路前行,均墨与杜将离一道分析过凡国的意图,不管其是真心结盟,抑或假意示好,师儒此番前来,于黎方而言都没什么损失,反而有所好处,对方若敢利用自己,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楚天的细作已连夜派出去了,用于监察凡国的动静。
与师儒的洽谈十分顺利,痛快地达成共识,均墨并未开出任何条件,只让师儒回国禀报凡王。
看似温良未加刁难,实则为明显的试探,看凡王究竟会拿出怎样的诚意,黎才会付诸以相应的行动。
送走师儒,折往兵营,刺促不休,又忙到半夜,回屋已疲累不堪,梳洗后上塌,杜将离方清清嗓子,对着均墨嚎了一句,便被对方捉来狠打一顿。杜将离趴在床头,扶住遭殃的屁股,直叹这到底是为哪般啊……
暗夜寂寂,突变就此发生,宁静中,倏然一道划破天际的嘶啸自营里传来,凄厉绵长,简直不似人声。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