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庆啊,你没听见他们的话,”何巧芸看了一眼站在各家门口的邻居,“你那个表妹,手脚不干净,你忘了?”
表妹,宋招娣儿?“你胡说啥呢?我妹才来,你哪只眼看见她手脚不干净了?你可不能仗着是我师母,就胡说八道,我妹还是个小姑娘,不要名声了?”
何巧芸被朱相庆的态度给惹恼了,她也是被大伙拱出来跟朱相庆说的,没想到朱相庆听都不听完,就直接说她胡说八道,“哼,我们敢说,也是因为亲眼看见她撬你的门了,还拿着把钥匙说是你家的,结果□□燕跟张大娘看见了,她着急跑,把钥匙都断到锁里了,咋,相庆你忘了你拿锺砸锁的事了?”
“那是我给我妹错钥匙了,我叫她回来拿东西呢,”朱相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等着他呢,他看着巷子里的邻居,忍不住大声道,“我妹没偷东西,从来不偷!你们别瞎说!”
“哼,”蒋春燕冷笑一声,她现在把朱相庆当仇人一样,“是不偷,她撬不开锁……”当初宋招娣儿撬锁是她亲眼看见的,而且她还抓她了,只是没留神叫人给跑了,这要是真的拿错钥匙,解释就行了,跑啥啊?
“行了都散了吧,人家相庆说没有就是没有,也是,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哪能干这事儿,”何巧芸白了朱相庆一眼,觉得他把自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这下好了,朱相庆还准备跟邻居们借被褥呢,现在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在巷子里站了一会儿,一跺脚往外走,没得借,只能找地方买了。
丁芳在家里等了几天,再没见韩延亭露面,心里有些慌了,以前她生气,不出一天,韩延亭必会跑来赔礼道歉的,可这一次,他居然叫自己等了三四天!
丁芳有些沉不住气了,又不敢跟自己爸妈说,想了想从针线筐里拿出给韩延亭做的袜底儿,往韩家去。
自从儿子想开了之后,母子俩的关系比以前好多了,文菊看见丁芳过来,也没给她脸色看,“小芳来啦?”
丁芳脸一红,她跟韩延亭闹气,从来都是韩延亭先低头的,这次她先过来,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就是韩延亭他妈的笑脸,在丁芳眼里,也带着讥讽的感觉,“嗯,我给延亭做了几双袜底儿,他说穿皮鞋不舒服,我给他做几双袜底儿叫他试试。”
说起来这个未来的儿媳,文菊也没有那么讨厌,虽然不是那种精明能干的,可太精明能干的她还怕儿子降不住呢,加上人确实长的漂亮,当年的李兰竹也比不上,人呢,性子也绵,说话从来不高声,工作也不错,虽然跟自己不算太亲近,但当婆婆就要有婆婆自觉,她不是亲妈,也不指望人家像闺女那样孝敬她,大家差不多就行,“延亭不在家,不知道回不回来吃饭呢,要不你上他那屋儿等等他吧。”
这是常有的事,丁芳点点头,随口问,“阿姨,延亭什么时候回来?他这几天忙啥呢,都不见人。”
要结婚的女朋友,都不知道儿子忙啥呢,文菊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是在华镇那里租的门市嘛,这几天忙那边的事呢,也幸亏有你广良哥帮忙,不然他还真忙不过来,要不你去那儿找找他?兴许他在那边呢,这孩子啊,说这是他事业起步的第一块基石,”
文菊学着儿子的话,满脸是笑,虽然儿子辞职她也不赞同,但前有外甥女辞职干的挺好,儿子没辞职前倒腾布料也挺红火的,文菊就有心叫儿子也试一试了,她们文家祖上还开过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