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姓朱的离婚,而是站在了赞成的一方,”也多亏了她,自己才能少费了许多唇舌。
所以就多亏了她?华镇撇撇嘴,“那是她有眼不识金镶玉,你这么好,她还赞成你们离婚,”要是他,非跟这人急不行!
卫雪玢帮着华镇把买来的东西放在车里,“那得看从哪个立场来判断,从我这个一心要离婚的角度来说,她就是在帮我,而且她也确实是为了考虑了,才支持我们离婚的。”王秀梅可比朱家父子聪明多了,但凡她有一点儿私心,自己都不可能脱身的这么利索。
“那倒也是,你要是跟那个姓朱的绑在一起,可不就毁了一辈子?有点儿良心的人都看不下去的,”华镇一踩油门儿,“走吧,咱们找个地儿吃了午饭,就回家去!”
……
春生跃进他们果然对华镇从郑原带回来的礼物十分喜欢,一个个围着华镇哥长哥短的叫个不停,就连焦师傅他们,也都把新帽子带上,互相打量着开彼此的玩笑,卫雪玢看着热闹起来的加工厂,觉得华镇就像个圣诞老人一样,只要他在的地方,一定会无比欢乐。
“姐,谢谢你啊,我还没用过这种雪花膏呢,香的很,”焦红梅连瓶盖子都舍不得打开,把小白瓷瓶捧在鼻子边儿上不停的闻,“隔着盖子我都闻得见!”
“你喜欢就行,还有这个,”卫雪玢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来,“我买的钢笔字贴,光认字儿不行,写的好看才中,你闲了照着字帖好好把你的字儿练一练,不然以后叫你写个东西,字儿都见不得人怎么行?”
给她买字贴?!焦红梅顾不上手里的雪花膏了,“姐,快给我,你放心,我以后每天都练字,写好了给你检查,雪玢姐,你真是我的亲姐!”
“哎哟,这是干啥?老焦这一会儿可就多了一个闺女,”孟师傅看着扑到卫雪玢身上只喊姐姐的焦红梅,在一旁笑道,“老焦可要请客啊!”
卫雪玢对自己闺女可真是好的没话说,他们当父母的想不到的,人家都给想到了,焦师傅讪然的咧咧嘴,“老孟你又寒碜我呢,我哪有这福气,要不说李大夫那是书香门第,才养出人家雪玢这么好的闺女,俺家红梅能跟着雪玢学一半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焦师傅你也来笑话我,我哪有你们说的恁好?主要还是咱们红梅懂事,在厂里积极能干,下了班还一心的学习文化知识,你就等着吧,以后红梅啊,会有大出息的,指定叫你跟着享福,”卫雪玢笑着摸摸焦红梅的头,不论哪个年代,优秀的女孩子都有很多,她们缺少的只是机会罢了,卫雪玢也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在能力允许的情况下,给焦红梅这样的女孩子多一些帮助。
卫雪玢他们去郑原的几天,焦师傅已经安排几个小年青把厂子打扫干净了,下午大家轮流下厨做一道自己的拿手菜,华镇拿出从爷爷那儿顺来的酒,全厂一起吃散伙饭。
从五月开始,不论是华镇还是卫雪玢,还是被聘进来的焦孟几位师傅,就没有一个真的轻松过,现在厂子终于初见规模,新厂房更是结结实实的矗立在眼前,大家就算是嘴上不说,没有一个不高兴的,现在要放年假了,而且还是要放到初十,几位老师傅都不用华镇敬酒,自己就放开了推杯换盏起来。
酒一喝起来气氛就更好了,大家一起哄,焦红梅还起来唱了一段样板戏,她这么一带动,焦师傅孟师傅都拿起筷子敲着鼓点儿给年轻人来了一段儿……
“厂长,该你了,”大家都表演完了,自然不会放过华镇跟卫雪玢,李春生还麻利的把几个凳子摆在一起,“你是厂长,上来表演,啥都中!”
“噗嗤,”卫雪玢一个没忍住,先笑起来,别人都是坐着或者站着,华镇这个好,直接给架凳子上了。
当众演节目?这样的事华镇也就几岁的时候干过,这会儿等于是叫他去死呢,“算了吧,我喝酒还不行?”
“不行不行,酒我们能喝完,你可不能脱离群众,我们都唱过了,你不唱可就是瞧不起俺们了,”机会难得,谁也不会放过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