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车把手,“那钱给他姑家啦?你早就知道?雪玢你咋不早说?你爸妈在的时候你就得说出来啊,叫你爸妈问他们要啊!”
宋家一家子来时除了穿的穷点儿,可看着身体都挺好,不存在要钱治病的情况,何巧芸不可思议的看着卫雪玢,“你这闺女咋恁傻?”
“不傻会叫朱相庆诓住?姐我跟你说,刚才的话我是逗你的,即使朱相庆答应了,我也是不会再跟他过的,以后咱们见面儿我还把你当姐看,但替朱相庆说情,就算了,这样的人,我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卫雪玢推了推何巧芸的车子,“你快回去吧,**下学回去可不能没饭吃。”
何巧芸看得出卫雪玢说的是真心话,她叹了口气,知道朱相庆这次是真的把卫雪玢的心给伤透了,只怕想把人劝回来,这一次两次是不中类,“那好,你不想见他我也不勉强,我也没想到相庆有恁多事瞒着我跟老苗,唉,这货!”
这厂子里的师徒可也是一辈子类,就算将来徒弟发达升官儿了,也不能不认曾经的师傅,加上朱相庆上过高中毕业,又是个复员军人,苗长有是对这个徒弟寄厚望的,何巧芸没想到他们掏心掏肺的对朱相庆,结果人家啥事都瞒着他们,叫他们想管都不知道往哪儿伸手!?
“雪玢,那不是机械厂的何巧芸嘛?找你干啥?”卫雪玢的师傅常爱红从供销社里出来,看着骑车走了的何巧芸,“想要便宜布?”
卫雪玢摇摇头,“没啥大事,就是朱相庆昨天叫人打了,她过来跟我说一声,”
不管哪朝哪代,这绯闻是最捂不住的,何况现在这年月,这种事太罕见了,卫雪玢敢肯定,用不了几天,洛平市会无人不知朱相庆的。
“啥?叫人打了?那你还不赶快回去?走走走,下午你也不用来啦,有我类,你好好照顾相庆,再问问是谁打的他,咱可不能叫人欺负!”常爱红一推卫雪玢,“快去啊,不用跟老牛请假,到时候我替你瞒着。”
卫雪玢一笑,“师傅你别问了,我要是想去,这会儿就坐巧芸姐的车子去了,”
常爱红冷眼看了几天了,卫雪玢除了见见娘家哥哥,就再没见别人来找过她,那个新女婿更是影子都没见露一下,她觉得卫雪玢是嫁错人了,但嫁都嫁了,还真能离了?“雪玢啊,听师傅一句话,这结婚本身就是咱们女人受苦受累的事,你以为还跟在娘家当闺女一样?人啊,不能太强,太强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
可是大家都知道嫁人不如当闺女,还是前仆后继的嫁了,甚至还鼓励别人也嫁,卫雪玢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不是我强,是有些事不能让的,师傅你快回去吧,家里还等着你做饭呢。”
从供销社出来,卫雪玢拐到菜市上买了两根黄瓜一把豆角,她蒸的有馍,烧点绿豆水够吃好几顿了。
朱相庆的日子就不如卫雪玢好过了,他都是皮外伤,当天晚上就从急诊室回家了,可回去之后李抓安还没有放过他,跑到他门前大骂了一通,话里话外都是他是个臭流氓,自己的老婆跑了,就盯着人家的老婆,朱相庆气不过,出去回了几句嘴,证明是蒋春燕自己凑过来跟他说话的,他平时就没有多理过蒋春燕,结果李抓安火又上来了,冲过来要打朱相庆,吓的朱相庆赶紧跑回屋里把门给锁上了。
他这么说蒋春燕不干了,朱相庆把自己撇干净了,她成啥了?索性也不顾脸了,跑出去站在朱相庆门口骂了一通,说朱相庆狗咬吕洞宾,把自己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根本就是个没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