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有色眼镜看待他,他怎么对陆有有,就怎么对自己。
甚至自己比陆有有早出生一些,陆有之反而对他比对陆有有要好的多。
可是他不甘心啊!凭什么只有他自己每日陷在爱而不得的漩涡中,陆有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然可以那样毫无芥蒂的微笑的对自己说着‘我是你大哥’。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弟弟!不想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连看到你对陆有有稍微好一点就嫉妒的发狂!你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而我,我又算什么?!
连最后能够跟你联系在一起的依仗也没有了,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
陆有之叹了一口气,捏着他的下巴,转过来,“木西,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
宁木西凶巴巴的瞪他,就是不说话。
陆有之忽然笑了下,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宁木西不可控制的眼睫毛颤抖了两下,神色从凶狠的表情渐渐地就变得迷茫,不知所措起来。
“木西,我不是想来跟你争论我们谁对谁错的。”陆有之松开了禁锢着对方双手的手,转而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用一种可怜兮兮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失去那段记忆,但是我知道你为此一定吃了很多苦,这些我都知道。木西,我不能用一句我失去了记忆当做我这些年毫无作为的借口,那些你经历过的痛苦,其中有一大部分我的责任,我不会就此推脱掉。可是木西,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你喜欢我,却不告诉我。你还趁我出去执行任务,带走了我的三个宝贝,一走就是六年之久。如果我没有在安城遇到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宁木西对于陆有之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表示惊呆了,在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明明是一脸正气凛然,却偏偏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宁木西毫不怀疑如果他说‘是’,对方下一秒就会哭给他看。一想到陆有之捏着手帕擦眼泪的场景,宁木西一阵恶寒,他动了动身体,“你先放手。”
“不。”陆有之十分果断的拒绝。
宁木西磨牙,“你是白痴吗?还有,你说谁带走了你的三个宝贝?你还怀疑我偷了你的东西吗?!”
陆有之心里都快憋不住笑出来了,面上却只是一本正经的回道:“小风,音音,还有——”他又亲了宁木西的鼻尖一下,占够了便宜才说:“还有你啊木西,你也是我的宝贝。”
“恶心死了。”宁木西推开他的头,“你是陆有之?你被门挤坏了脑袋吗?”
陆有之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紧紧的抱着宁木西,将头埋在对方颈窝里,宁木西推了半天没推开,正想说什么,忽然一愣,“陆有之,陆——”脖子上似乎,有点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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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铁骨的汉子,宁木西还记得又一次在灯红酒绿的糜烂之夜过后回到自己位于郊外的住所,却忽然发现有近半年毫无音讯的某人猝不及防地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卧室里,已经没有功夫去想对方是怎么知道这里又是如何摸过来的。
因为那个一想警惕的男人,此刻躺在床上却一动不动,虚弱的仿佛随时有可能会停止呼吸。
宁木西既惊恐又担心的走上前去,屋里还弥漫着没有完全散去的血腥味。
男人敞开的衣襟里,大片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颤抖的刚拉开想要仔细查看一番,就被对方握住了手腕。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啊木西,大哥实在是没地方去了。”
宁木西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如同以往一样挣脱自己的手,只是冷冷地问了几句,就将人丢在床上不再过问了。
没想到对方却会突然发起烧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宁木西看到了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数十道伤口,有刀伤也有子|弹打穿的痕迹,他忙看了眼,幸好已经取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别人帮忙的,还是男人自己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