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这就是戴森刚才所说那席话的中心涵义,其实早在和雅茹接触了几天之后戴森就已经看出了雅茹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
然而当时的戴森确实为雅茹那诱人的身体所吸引,虽说身为神柱族王子的戴森平时里女人不少,但都是在神域那边的,出于对修真界的陌生感戴森来这里之前并没有将她们带来,所以在这块举目无亲的土地上,戴森最终咽下了这口气,在他当时的想法里就已经决定在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后放弃雅瑶茹的。
这倒不是说戴森天生就是一个喜欢始乱终弃的人,而是像雅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成为某个大人物或者某个权贵的私宠,古往今来,即使一般的大户人家的主人来说尚且难免三妻四妾,更何况像戴森这样从小生长于皇宫之内的太子呢?
就像刚才,当戴森试探着问起了这个平时对于两人来说比较敏感的话题时,雅茹果然如戴森所料的生气了,然而出于对前不久误会的抵罪心理,她最终勉强地答应了,但是戴森知道,即使现在雅茹答应了,等再过一段时间两人的关系缓和之后雅茹也一定会反悔的。
这是一个人的天性,至于说有没有人可以帮助她改变这一点,戴森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实际上他也懒得改,为了身为皇亲贵胄的戴森来说,有那个帮助她改变的时间还不如抓紧时间享受鱼水之欢,总之对于内心只知道在乎曾经拥有而不在乎天长地久的戴森来说,最终他对这件事情采取了默认的态度,然而同时,唯一可以改变雅茹的她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当某天这件事情摆到了前台之时,一切都已经不可避免了。
“戴森,你想要我死吗?”雅茹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你骗了我整整一年时间,现在你这样做等于把我推进绝境你知道不知道?”
“那你就去死吧。”戴森冷笑一声道:“死后我会为你收尸的,你放心,逢年过节我会去你的坟头上送上一束花的,哦对了,你是喜欢兰花的是吧?放心,我每次都会送你兰花的。”
“哇,你混蛋。”雅茹蓦的哭嚎着向门外跑去。
距离天目山千里之外的某片树林内,中午,北辰一行人坐在几棵树下吃着干粮,距离大树不远的空地上,装着齐天海那几个“坛人”的板车停在那里,拉车的两只斑角鹿悠闲地吃着草地上的青草。
“你准备怎样处理他们?”琴清看向北辰道。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几个人吊到旗杆子上面。”北辰满不在乎地端起面前的酒壶喝了一口道:“我就不信等把这几个家伙吊起来会没有前来找事的,只要有,那么杀起人来就方便多了。”
“如果没人站出来呢?”琴清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北辰道。
“咦?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爱抬杠啊?”北辰不高兴地道:“这要是换做我到你们天琴宗的广场上挂你们天琴宗的弟子,你会不会站在那里看笑话?”
“会,但是这得有一个前提。”琴清点头道:“前提就是我得知道你是一个我惹不起的人。”
“呵呵,你知道惹不起,但是并不等于你的弟子们也知道。”北辰笑道:“所以只要你下面的任何一个弟子出手了,我会把你们天琴宗整个地翻过来你信不信?”
“我信。”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北辰头顶上方的树上传来,接着就见北辰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无比,对方竟然可以令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地靠到这里?
一个词语闪过北辰的脑海——劲敌。
“你信?你是哪棵葱?”北辰头也不抬地拎起酒壶道。
“呵呵,我是一棵从神魔大陆跟你来到这里的葱。”男子似乎并不生气,微微一笑后他回答道。
“哦?所为何来?”北辰冷笑一声道:“是人派你来杀我的?”
“这个宇宙有谁有这个资格命令我?”男子的声音里满含着极度的自信和冷意:“你吗?还是你的父亲元凰?就算是那三极之主来了又能怎么样?我就是我,没人可以命令得了我,我跟上你,只是出于好奇。”
“呵呵,这么狂?”北辰笑道:“报上名来吧,让我看看记忆里有没有你这棵葱的记忆?”
“他乡遇故知,相逢何必曾相识?”男子笑了笑道:“我注定了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知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要杀你的话,你觉得自己还会只是一个过客吗?”北辰冷笑一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那里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男子达到声音还是那样的平淡无波,似乎北辰所说的杀戮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手的好,现在的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哦?凭感觉?”北辰笑道:“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你身上没有丝毫的战力?”
“战力?那只是你们用来计算武力值的方法。”男子笑道:“实际上,战力的强大与否固然在一场决斗中起着主导的作用,但是技巧和速度也一样重要,如果要我说,两者起到的作用是五五分帐的。”
“那你还在等什么?”随着北辰的一声沉喝,他的身体突然拔地而起,蓝芒一闪,散发着炽热气息的神炽剑瞬间来到了树尖处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面前。
“我说过,你现在还不行。”男子的身体几乎就在神炽剑来到他面前的那一瞬间突然倒退,接着北辰就觉得眼前一花,男子已经出现在了那架装着齐归云几个人的板车面前。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那一瞬间,乌芒一闪,接着就见装着齐天海身体的那个坛子突然炸裂开来,连同坛子炸开的还有坛子内齐天海的身体。
“怎么样?你觉得自己能躲得过我这一击吗?”男子悠长的声音响起,接着他的身体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我叫血阳刺。”良久之后,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钻进了北辰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