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此时像一个旁观者,以抽离的姿态,看着过去的自己立刻回答:“没吵到,我去把窗全打开了应该会好些。”
男孩一身黑衣,靠墙坐在练习室的后面,缩成小小的一团,脸埋在膝里,闷闷地回了声“好”。
少年的凌霄望着镜子里的男孩,语气似乎有点委屈:“这可不是我抽的烟啊。”
男孩声音轻轻的:“我知道。”
凌霄开始练舞。
这期间,男孩悄悄抬起了脸,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凌霄的身影。
等凌霄练完,从把杆上随手抓了一条毛巾擦汗,低头看着男孩头顶的发旋:“如果你是怕那群人再欺负你,那不用担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
男孩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不回去上课?不听课没事吗?”
男孩还是摇了摇头:“我已经请过假了。”
“不过那些课你不听都无所谓吧。”
男孩没再说话。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爱说话?”凌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男孩顺势站起,就在凌霄快要看到他的脸时,梦突然醒了。
凌霄两手撑在身侧喘着气,耳机仍塞在耳里,循环播放着钢琴曲,清晨的阳光静静洒落在静谧的练习室。
凌霄突然想起一句曾经不知在哪里看过的话:
“如果你突然梦到了一个很久没有见的人,代表他正在遗忘你。”
原来是这样吗……
凌霄还没来得及怅然若失,就听见练习室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你说凌霄一整晚都没回来?”
“对、对啊。”
“可我们组是最后一个走的,当时所有灯都关了!”
观澜一间一间练习室找过去,可始终没有找到凌霄,心里愈发焦急。
在某一间练习室的门前,观澜踮起脚,趴在门的玻璃小窗上望了望,没发现人,正失望地准备离开,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他猝不及防地跌在那人的怀抱里。
“观澜?”
观澜一怔,突然伸手用力环抱住了他:“凌霄你去哪儿了?”
“我在练习室里睡着了。”凌霄语气淡淡的,观澜也没多想,但就是抱住他不撒手,像是失而复得了什么宝贝一样。
“观澜,放手了。”
观澜低着头,轻轻吸了吸鼻子,慢慢松开了手从他怀里退出来:“下次你要熬夜记得叫上我。”
凌霄“嗯”了一声,又察觉到些许不对:“哭了?”
观澜闻言又吸吸鼻子:“没有,就是没穿外套……冻的。”
凌霄也不戳破,脱了自己外套帮他披上:“那下次别忘了。”
陪着观澜来找凌霄的凌霄室友: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