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医院?”他从胡染染手中把我拉过来。
“呃,我正要走。”
胡染染一声冷笑:“这么迫不及待赶女朋友走干嘛?”
我抬头望江辰,对他露出尴尬的苦笑,表示我也不知道这位太太她吃错了什么药。
江辰正要说什么,张倩容却突然也过来了,她伸过手来拉住我,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了两大颗在我手背,她说:“你千万不要误会江医生,我只是……只是太难过了,他在安慰我。”
我干笑着抽回手,我说:“没没没,我明白,我没误会。”
我边说边偷偷把手伸到江辰的背后,把手背上的泪水擦在他的白袍上。
江辰横了我一眼。
“哼,安慰,我看是慰.安吧。”胡染染又是一声冷笑。
我被她的才华震住了,这“安慰”和“慰.安”明显比我当年作业本上“流下”和“下流”用词要大胆很多啊。
“你……你胡说!”张倩容一跺脚,然后就捂着嘴开始表演无声哽咽的委屈,那模样倒真的是有几分惹人怜。
我以几乎等于静音的音量问江辰:“怎么办啊?你安慰一下?不然慰.安一下?”
江辰不理我,他对着胡染染说:“胡小姐,刚刚张先生醒来在找你。”
说完后他拍拍我的脑袋说:“这么晚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然后就拉着我走了。
我被他拖得一步一踉跄,连连回头,却只见她们俩杵在路中央瞪视着彼此。就在江辰把我拖入转角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啪的一个巴掌声。
我吓一跳,想回头看却被江辰夹了脑袋拖走。
我十分好奇,这巴掌究竟是谁打谁呢……按理说胡染染很强悍,很有可能打人,但她的身份是情妇,所以挨揍也是很可能的……这真是个难解的谜团,太难解了,这对我的智商来说是个难题。但是,如果我明天再来一趟医院,随便找个护士问一下,立马就能得到详细以及润色过的解说,说不定谁的手机里还有高清转播,这表明了以人为本,依靠科技,一切难题总会迎刃而解的。
江辰把我拖到了医院的门口,我说:“你不是要留在医院里待命?”
他脱了白袍丢给我,“这个也带回去洗,都是她的香水味,臭死了。”
我把白袍塞进塑料袋里,“你要送我回去吗?”
他犹豫了一下,说:“你自己回去可以吗?”
我点头,“可以。”
他说:“那你路上小心点,回到家给我电话。”
我还是点头,“好。”
他就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
我挠挠头,叹了口气,好歹也看我拦了车再走嘛。
当我伫立在路旁,招了三次的手都没能得到一辆计程车的青睐时,我就决心总有一天我要报复江辰的不解风情,比如说,他深情地凝望我,我就说他有眼屎;他牵我手,我就说他有手汗;他亲我,我就说他有口臭,如果我心肠够歹毒,我得说他牙齿有菜渣……
一辆车缓缓停在了我面前,这车有点面熟,里面探出了一个头,这个头很熟,他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说:“那……那个待命呢?”
他说:“有别的医生。”
我说:“真的没问题吗?”
他说:“有问题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