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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我,微微的惊讶,然后唇角斜向上拉起来,弧度优美,“怎么这会儿来找我了?肯定……不是为了挽回曾经的拒绝吧?”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唯一挽留过的人,只有林洛见。
若有所思地看着dustin。他换了发型,整个人从原来那种不健康的妖娆感中,生生地抽离出了一丝昂扬的健朗。然后,诚心地对他做出赞扬,“dustin,新的造型很适合你,很好看。”
dustin细长的眼眸眯了起来,他说,“谢谢你,苏南。”
我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不知道怎么才能问出口自己的问题——问一个甩掉自己的人甩掉自己的原因,实在是……很拉不下面子的一件事儿。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一向厚脸皮。所以到了最后,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dustin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愣了一愣,然后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的表情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我坦然地任他观察。
说实话,我讨厌他这么看一个人。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好像是一条毒蛇饶有兴趣地盯上了一只青蛙。
之所以说这个比喻不恰当,不是因为我把dustin比作了毒蛇,而是因为我不是青蛙。
dustin收回了他探寻意义太过于明显的目光,耸了耸肩膀,说,“苏南,我从来不做别人的替代品。”
这回愣在那里的人是我,随后便是断然的否决,“我没有。”
dustin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之间,缺乏最多的就是坦白。”他走到窗边,伸手拉严实窗帘——林洛见不管在哪里,都喜欢大开着窗帘——我立马反射性地想到了这一点。
室内的光线随之暗淡下来,dustin靠在窗前,细瘦的腰身在墙面上留下比周围更加浓黑的影子。
“苏南,”他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在一起一个星期不到,你就曾要求过我跳一场脱衣舞给你看?但是我拒绝了。我当时没告诉你——不是我太累,而是我不会。指望一个调教师跳脱衣舞……一般人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我皱起眉头仔细想……的确好像有这回事儿,那时候的我还沉浸在脱衣舞男的意淫中不可自拔。
“……作为一个调教师,要求有足够的敏感心。这样才能敏锐地捕捉到自己所调教的宠物的每一个需求……所以,苏南,我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太过于敏感了。但是……”他沉思了起来,“我有一天,遇到了……贝少,偶尔说到了你在他那里看过一场脱衣舞。”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毫不客气地说,“他吸引到我的只有身体而已。”
dustin的笑声低低地传来,“是吗?可是……我连身体都无法吸引到你了。”
我无言以对,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林洛见,是一个妖精。
dustin看着我,突然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是那种面对客人般的模式化的wele,“其实,我认识林洛见。”
被他突然叫出这个名字,我一刹那的心跳竟然有点儿微微加快。
“哦。”我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dustin没有在意我明显的敷衍,仍然用一种带着看好戏的语调——也许是我太敏感了——诉说着,“我和林洛见的大哥,是……呵呵,多年的朋友和同事。你应该见过他吧,一个被他自己和众多仰慕者抬高到世界顶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