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让我们彼此诱惑到对方,是不是对我们之前浪荡生活的惩罚?
苏南“切”了一声,“爽快点儿……林洛见,我是喜欢你,愿意跟你在一起做爱,想和你有比身体更深的联系……但是,就像你一样,我做不到守身。而且,爱情这个玩意儿,实在是……我用了一个星期从dustin那里走出来,你呢?不止一个星期吧……这样子的你和这样子的我,嗯?该怎么办?”
怎么办?苏南……你问我,我去问谁?
难道现在打电话去问被某人称作“闷骚男”的我大哥?!
我坐正身子,拉过安全带扣好,“要我说,回去睡觉。”
苏南一脚踩向油门,性能良好的车子平稳地驶出了报社大门,“成,你先眯会儿。”
怎么办?……苏南,我还不到退让的那一步,你呢?
苏南的车子直接开到了酒店。等我们下车的时候,天空的边际已经开始微微显露出淡白色的晨光。
因为熬夜熬得实在是很消耗心神,我是在苏南半搂半抱下才回到房间休息的——因为太困,在车上都睡过去一次了。
第二天,我睡到了下午一点半才醒来,睁开眼后才发现,苏南已经走了。
大概还是公司那边的事儿在忙——毕竟刚刚从一场大危机中缓过劲儿,要想在以后的竞争中站稳脚跟,苏南必须把手里的引擎开发尽快推向市场化的模式。
昨天晚上……不是,是今天凌晨的谈话仿佛没有进行过一样,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事情。
两个平素大肆宣扬419一夜情各种好处的男人,就感情问题,进行了那样一种可以称得上坦诚的交流。
但是,显而易见,这次交流并没有得到什么结论。我们只不过把问题彻彻底底地暴露出来,至于解决的方法——no。
我和苏南再次见面的时候,谁都没有提到凌晨那场谈话,而是彼此小心翼翼地维系和恢复着原来受到创伤和搁置的关系。
报社里招了几个大学生新人,我乐得做一些指导工作,领着这些职场新人赶快适应报社的大环境,自己落得一个清闲。
对于我频繁在外留宿不归家,我大哥的反应很平淡。
但是,虽然往酒店苏南那边儿跑的比较勤,我仍然坚持着周末回家和我大哥一起吃晚饭。
工资卡里被打上这个月的薪水和稿费以后,我抽空去了joy城一趟,上上下下转悠了两圈,给我大哥买了一件纯黑的大衣。
这是每年的惯例,每到秋冬相交的这个日子,我总会给我大哥添一件厚大衣,呢绒、羊毛、棉纤、混纺、皮质……各种各样——我刚上大学那年,用自己打工挣来的钱给我大哥买过一件灰色的羊毛大衣。当时,我哥哥说,“我很喜欢。”
于是,一年一年地这么买下来,都成了一种习惯了。
把大衣挂进我大哥的衣柜里后,我就下楼去和他一起吃饭。
好几天不见,我哥哥看起来很是疲惫。
递过一双筷子给他,“大哥,最近很忙?”
我大哥点了点头,“院长退休了。”
“那……哥哥,你要做院长了?”我带了点儿惊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