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而亡。
得了这回经验,他着意搜罗了好用的媚药。
这间卧房除他之外,再无别人能进,任千山被他锁在里面,没有广寒君,也没有他的掌司,服下药的对方是他一个人的淫兽。
他曾说过,要将任千山关起来,肏得他什么都不记得,只知向自己求欢。如今倒算达成了。
然而时日久了,他竟开始觉得乏味。
任千山为药性所驱,一见他面便缠上来求欢,却再未笑过。
屋内没有一丝烛火,他抱着人,却仿佛怀里是空的。
厌了。
他甚至想,不如一起死吧,下辈子或许能干干净净重新开始。
怀中人难得清醒,低声道:“……该醒了。”
冉风月已有许久不曾听他说话,愣愣看任千山从他怀里起身。
铁链穿过血肉,他却似毫无所觉。
“啪”,锁被挣开,任千山踩着血泊,步履蹒跚往门口走去。
冉风月伸手欲阻,门已开了。
满目光明。
他觉得自己似乎从什么桎梏中解脱了。
醒来后花了半个时辰,冉风月才想明白一切,心内前所未有的平静。
正如任千山那年雪山之上走火入魔,梦中亦是他的心魔劫。
若死在梦中,便真的死了,反之沉迷梦中,也再醒不过来了。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冉风月听着身畔极浅的呼吸声,满足感充盈着他的心。转头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醒了,正笑着看他。
任千山将人搂进怀里,轻柔地抚着他长发。
冉风月置身于熟悉的气息之中,满心欢喜。
这人还在,他想。真好。
忽听对方说:“你讲梦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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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广寒君终于同白玉楼主翻了脸。
听到这传闻的时候,任千山正在玉京山数十里外,与沈赤城对座饮茶。
他二人专注剑法,乃为知交好友,正好对方路过,便约了地方,交流心得。
他与冉风月说过七日归返,今日即是最后一日。大抵因他几日不曾在白玉楼中露面,才出现这谣言。
沈赤城道:“你可是要走了?”
任千山也见天色将暮,却道:“再过一会。”
这一会有些长,足足一个多时辰。
门外传来马嘶,沈赤城转头瞧了眼,忍不住去看任千山。
冉风月踏夜色而来,玄色宽袍,腰佩白玉刀,不知是否吹了风的缘故,气色极好,进门直走过来。
沈赤城起身,不及问好,对方已道:“我带我家掌司回去。”
“哎,”沈赤城本还想说什么,一见他们模样,又说不出了,“……不送。”
冉风月冷着脸:“沈盟主也好走不送。”
任千山笑道:“那沈兄下回再见了。”
沈赤城再是迟钝,也明白了对方之前为何迟迟不走。
任千山几乎是被扔上马的。他顺手将对方也拉了上来,圈在臂间,低头嗅了嗅。
“喝酒了?”
冉风月侧坐在他怀里,一张带霜桃花脸:“说好天黑前回来的。”
任千山叹道:“本是想待你寻来,一道踱回去的。你既喝了酒,怕不好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