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种虫的事有了眉目,严之默觉得姚灼言之有理,饭后便修书一封给西窗阁。
加急信件仅需三四日便可到达白杨镇,而他们距离返程,还尚有一些时日。
第二日,严之默便开始为那村中少年告官一事奔走。
他有钱傍身,许多事都比想象中要好办许多,不仅如此,还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上面派来了钦差,责令淮江城想办法安顿永平来的难民。
作者有话要说:
家人们,我先滑跪,今天本来应该日六的,但我卡文加出门,没写完,这3k我会记得的qaq以及最近工作确实比较忙,每周都要出差,可能还会偶尔请假,希望大家轻点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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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这种家里顶梁柱亡故,亲戚们妄图争抢家产的案子,属于一种常见纠纷。
严之默花钱请了淮江城数一数二的讼师,洋洋洒洒写好了状纸,朝县衙一递,直接立案。
而当那群亲戚作为被告,被带到公堂之上时,还有一种没搞清楚状况的茫然。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还真的敢联合一个外乡人,与自家的宗族叔伯们对簿公堂!
在村子里,大姓宗族是最根深蒂固的势力,甚至凌驾于律法之上。
庄稼人说好听点是淳朴,说不好听点就是愚昧,往往坚持着家丑不外扬的说法,轻易不会闹出官司。
可如今已然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那些企图争抢家产的人都是不占理的。
再加上有能言善辩,专攻此道的讼师加持,直把孤儿寡母的经历说得令人潸然泪下。
至于这些亲戚,更是丧尽天良。
审理这些案子的时候,衙门外从来少不了百姓旁听。
这些家长里短之事,尤其引人注目。
登时,从看热闹的人群中传出的议论与咒骂声不绝于耳,少年渐渐挺直了腰板,至于“被告”们,则需要担心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会不会被人丢臭鸡蛋和烂菜叶。
“被告”们根本没有辩驳之力,很快便接二连三地匍匐在地,涕泗横流地认罪。
知县露出嫌恶的表情,惊堂木一拍,一锤定音。
每人皆被判打了十到二十板子不等,以示惩戒。
严之默帮助的这位少年,姓关,名叫关时。
这回的官司对于少年所在的关家村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因而村长也跟着来了。
村里人挨了责罚不说,他也跟着被知县好一顿训诫,斥责他未尽到作为村长的职责。
村长在知县面前自然是五体投地,诚惶诚恐,再无在村子里时的那份威风。
关时在一旁看着这群人的嘴脸,只觉得十分可笑。
一想到日后少不得还要和这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便觉得十分难受。
好在如今有了县衙的判决,村长必定不敢继续和稀泥。
甚至转身时对着关时,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几分慈祥与亲切。
待离开县衙,吃了瘪的人一出衙门,就被围观的老百姓们戳了一顿脊梁骨,什么难听的话都听尽了,当下便赶忙灰溜溜地走了,
关时四处张望,等看到严之默所在的位置后,便拜托他母亲的一位娘家亲戚,先将自己母亲送去了驴车上,安顿好后,才径直朝着严之默的方向走去。
他不顾严之默的阻拦,执意要跪下磕三个响头。
严之默发现了,这少年脾气硬,更倔得很。
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无论如何也没让他膝盖打弯。
“你我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在我眼里,你我是平等的,无需这些虚礼。”
关时听后一愣,旋即眼眶一热,愈发感慨。
想到方才那些明明有着血脉联系的亲戚们,一个个都以他年岁尚小为由,恨不得敲骨吸髓。
而眼前这位非亲非故的,异乡来的老叶,却令自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严。
他心绪飞转,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勇气,当即对着严之默尝试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严老叶,我想把蜡园直接卖掉,然后带着我娘亲去镇子上居住,镇子上有更好的大夫,可以给她看病,还可以用卖蜡园换来的钱做点小生意。”
他像是要为自己鼓劲一般,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觉得我能行。”
严之默审视着眼前的少年,看到他的眼神里藏着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