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观庭本想去操纵按钮的手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他转过脸有些茫然的看着陆致,“啊?”
听错了吧……
陆致居高临下看着林观庭,下颌线锐利冰冷,看起来不太耐烦的样子,他又重复了一遍:“做不做爱?”
明明是说着这样的话,陆致也能理直气壮。
反倒是被询问的人现在手足无措了起来,林观庭结结巴巴站起来道:“不……不……”
这说得未免也太自然了?!
陆致上前一步逼近他,林观庭往后缩了一步。
退无可退,背后是桌子,他还撞了一下,差点仰过去把吊挂在橱柜上那些贵的吓死人的酒杯打翻。
陆致揽着他的腰拉了一把,很自然地把他带进怀里。
手极其自然地把他的裤管撩上去,往里头摸。
林观庭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不停缩着腿去躲。
空调温度调得低,那只略带冰冷的手灵活地探进去,挑开洗到已经有些变形的内裤,精准地握住他腿间的软肉。
陆致也没想到能直接摸到,他有点惊讶:“你内裤松成这样不怕走光?”
“不……不会吧?”虽然有点害羞,但是听见陆致这样问,林观庭也陷入了沉思。
他向来不被人注意……
也没被人直接从裤管摸到那里……
这样想想确实很危险。
走神的时候,围裙被解开,和上衣一起被褪到胸部以上,湿热的触感一下子从乳尖传遍全身。
被舌面舔舐过的乳头很快敏感挺立起来,小肉粒肿成深粉色,陆致想起来直播的时候看见的若隐若现的粉色,更兴奋起来,硬起来的鸡巴毫不顾忌顶在林观庭腿上。
“别……”林观庭被舔得不住往后仰,要不是陆致揽着他的腰,他早就站不住仰在桌上了,他小小声阻止:“好奇怪……”
他没被人这样舔过,也不知道自己乳头这么敏感,稍微被舔一下就已经受不了了,陆致已经能隐约摸到腿间的一点潮湿。
陆致含住小巧柔软的肉粒,舔到红肿才吐出来,然后状似随意道:“那来做点不奇怪的吧。”
他绕过林观庭半硬起来的阴茎,摸到湿润软热的穴口,稍微用一点力,指节便送了进去。
林观庭的腰彻底软下去,他大口喘着气,两只推拒的手拽住了陆致的上衣才没让自己沿着桌边滑下去。
“你自己不也很喜欢?”陆致低笑一声,抽出手指,指节上沾满了令林观庭羞赧的透明液体。
陆致说得没错,他现在确实很兴奋。
不知道是期待被操,还是因为和陆致这样的人做爱兴奋。
林观庭怎么也没想到,上个周倒霉又生病的自己今天会在这里被陆致脱下裤子,分开双腿,一整个粗到不可思议的阴茎蓄势待发的抵在他那个隐秘的穴口。
他兴奋得站不住,透明的淫液一阵阵淌出来,打湿了龟头。
已经吃过一次了,陆致并不急于进去,反而逗弄似的用龟头去推挤他外面的软肉,前列腺液和淫液混在一起,发出淫靡的类似于搅拌一样的声音。
林观庭不由自主地喘起来,小穴像是渴求一样,翁张着裹住龟头,林观庭的手搭在陆致的双肩,白皙的脸上漫上红晕。
陆致坏心起来,他用力碾开肉缝,下半身契进他的腿间,却并没有进去。
硬热的柱身抵在腿间,林观庭因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得惊喘了一声,揽住了陆致的脖子。
“你想要什么?”陆致慢慢抽动起来,那根青筋暴起的鸡巴在不断磨碾窄小湿润的肉缝,就是不插进去。
陆致想听林观庭说点什么,说点与他老实外表下完全不符的话,想看他淫荡的求着自己,最后被操到喘息都带着哭腔的样子。
可是陷入情欲的老实人眼神依然清澈,他整个人被阴茎抽送得站不住,腿都忍不住去勾陆致的腰,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林观庭确实很期待在下一次摩擦的时候狠狠被顶进去。
可是老实人却微微张着嘴,满眼失神地说:“想……想接吻。”
陆致心里一紧。
不是,这哪里来的纯情男生啊???
陆大少爷要是哪天听见自己炮友认真又纯情的说想和他接吻,他非得当场阳痿不成。
可是林观庭又不是他的炮友,不会喘,骚话也不会说,顶多下面多了个穴口……
陆致没萎,更兴奋了。
他决定挽回一点面子,于是他说:“好啊,不过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林观庭懵懂地点头。
他的上衣和裤子都被脱干净,丢在厨房,包括那条老旧的内裤。
整个人只系了一条围裙,被陆致压在岛台上,屁股对着他。
从陆致的视角看是极其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细窄的腰上只有一根浅灰色的带子,系得很紧,要把他白皙的肌肤勒出痕迹,林观庭上半身俯在岛台上,腿间的穴已经肿出来,稍微分开腿就能看见那两片蚌肉似的缝儿一开一合,整个囊袋都被打湿,坠着往下淌淫水。
他的腿间湿哒哒的,前面也硬到不行,顶着围裙拱出一道弧线。
陆致猛地把自己的鸡巴顶了进去,他能感觉到身下的人颤了一下,然后乖顺地隐忍着将自己都吞进去。
不同于上一次紧得有点疼,这次林观庭明显适应多了,甬道裹着他的阴茎,陆致根本忍不住开始直接抽插起来。
“唔……嗯……嗯……”林观庭咬着牙,但还是会被激烈的顶弄操得抑制不住喘息,身高原因,他的腰沉得很下,陆致每一下顶弄都像是要把他带起来一样,他不得不翘起屁股去迎合。
陆致的阴茎太粗硕了,每一下剐蹭都能带到他肉缝外面那个畸形的小核,没操几下,林观庭前面的阴茎就颤颤巍巍地射在围裙上了。
“嗯……围裙……弄脏了……”林观庭有些失神。
“没事。”陆致压住他赤裸的背脊,又一下捅到最深,他不太满意林观庭的走神,“你配合点儿!”
林观庭不知道什么叫配合点,他有些懵懂地转过头看他,陆致的眼角都是红的,和他平时的冰冷精致截然不同,整个眼底是一种近乎于兽性的赤红。
是因为自己吗?
一旦有这样的想法,林观庭心中忽然漫上来一股奇妙的感觉。
陆致恶狠狠地捏住他的脸,嘴上不太耐烦地问他:“你转过来干什么?!”
身体却很诚实地吻住了他。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像是福至心灵一般,林观庭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叫“配合点儿”。
陆致比他高挺多的,他屁股翘起来两个人的交合也不太对得上,好几下抽送都顶了出去。
于是林观庭踮起脚,像是踮脚摘取想要的果实一样,努力踮着脚承受陆致的抽插。
唇舌缠绕在一起,陆致好像也有点受感染似的,好像真的能感受到林观庭说的“被爱”。
他整个人都胀胀的,每一下顶弄都能感觉到身下的人颤抖,然后又很渴求地吻着自己。
间或漏出一两声把持不住的:“不要了……唔……”
但是只要继续亲他,他又会很努力地迎合自己,踮着脚翘起屁股,努力吞下去。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抽插的声音更响还是接吻的声音更响了,两个人忘我地接着吻。
直到撞击的力道愈来愈大,大到两个人没办法继续接吻,林观庭像是脱了水的鱼,俯在岛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呻吟听起来绵长又可怜:“啊……嗯……嗯……”
陆致快到顶点了,胯狠狠撞着他的臀肉,撞到林观庭整个人都要站不住,几乎是贴在岛台上,像某种被降服的动物,只能被迫承受着来自上位者的冲撞。
穴口忽然湿润起来,阴茎抽出来后大股液体从腿间涌出来,顺着腿根滴在地上,林观庭后知后觉意识到陆致又射在里面。
他转过脸去看陆致。
那张英俊的脸即便在这个时候看都是好看的。
林观庭低声道:“射在里面了……”
“不行吗?”陆致挑了挑眉,又去捞他的腿,抬起来一只,像是欣赏杰作一样朝他腿间看。
那里已经被操得红肿烂熟,白浊的液体和深红色的逼肉对比鲜明,小穴还像不知餍足一样微微张合着,里面还有更多……更深的精液。
“别看了。”林观庭不太好意思的想收回腿,又被陆致强硬地阻止。
他不知道陆致想干嘛,只觉得他的眼神越来越沉。
最后他被抱去了沙发,压在沙发上又被进入了。
这场性爱一直持续到晚上,最后林观庭声音也哑了,也不想接吻,整个人都快哭了:“不要……不要了……真的要坏了。”
林观庭射到最后都射不出来东西,干硬着,龟头又很敏感,陆致握着根部狠狠撸到顶,没几下便听见身下人带着哭腔的喘息,“不行……唔……”
他又被吻住了,双腿想乱踢乱蹬,可被陆致按着动弹不得。
最后只能哭叫着射出类似于尿液一样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失禁了,这种耻辱的感觉让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等陆致射完发现他哭了,颇有点惊讶。
林观庭下半身湿黏的不像样,他瘫在沙发里抽抽噎噎,像泡在水里的破布娃娃,:“完了,我被你玩坏了。”
“……哈?”陆致不明所以。
林观庭屈辱愤恨地看他:“我说了不要你为什么不停!”
老实人也有愤怒的一天,倒是把陆致说得一愣,“我以为你正爽着。”
谁分得清他到底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啊?
林观庭继续哭:“我失禁了!以后我会像老头一样只能垫纸尿裤!”
陆致:“……”
“你把我玩坏了!”林观庭笃定道。
陆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怎么办啊以后,还要养乐乐……”林观庭哭得更大声。
陆致没忍住:“你要不看看那不是尿呢?”
“不是尿是什么?!”林观庭质问。
陆致:“这样吧你喝点水,等会你有尿了我们再看看你到底失禁没?”
于是林观庭打着哭嗝喝下了一大瓶水。
两个人就和等实验结果似的在沙发上等待。
都没穿衣服,灯也没开,客厅一片黑暗。
两个人的表情都是肃穆的,沉默在此刻异常诡异。
陆致也是没反应过来,此刻他也有点儿紧张。
最后发现没什么问题,林观庭又高兴起来,他擦擦眼角,“不好意思啊,误会你了。”
陆致:“……”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和这个傻逼窝在沙发上等他憋尿啊!
陆致约了明天的家政来清理现场,挂上电话的时候林观庭刚好从浴室出来。
他穿裤子的姿势不太正常。
毕竟被干了那么久,他要是能从容地穿好衣服裤子,那不正常的该是陆致才对。
林观庭黑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垂下眼的时候顶光照下来,照得他轮廓柔和又清俊,连带着眼角的细纹都顺眼了许多。
破天荒地,陆致说:“这么晚了你留下来睡吧。”
顿了顿,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陆致又道:“我懒得送你了。”
“啊,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回去。”林观庭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但还是礼貌拒绝了,“明天还要去看乐乐,在这里住太打扰你了。”
明明两个小时前两个人深入交流到不能再深入,穿上衣服好像变得陌生起来,林观庭又变成那副小心翼翼不敢和人靠近的模样。
“你在这里住明天才更方便看猫吧?”
确实如此,林观庭住的地方离宠物医院太远了,坐车都要一个多小时。
见林观庭露出迟疑的表情,陆致乘胜追击,“反正明天周末,你不会还要面试吧?”
“没有。”林观庭摇了摇头,脸上带了点忧郁,“这是最后一个了。”
最近都没有面试找他。
三十五岁的男人了,学历不行,简历也不行,看起来又很窝囊没什么上进心的样子,能有公司要他就有鬼了。
“那不就得了,反正我明天也不上班,我明天送你去呗。”
于是他谨慎地点点头,答应下来,还不忘和陆致道谢:“你真是好人。”
“那当然了。”陆致得意洋洋。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好人陆致嫌他没换衣服,不让他上床。
林观庭不安地站在床头,揪着自己洗的发硬的衣摆,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我去沙发上睡好了。”
客厅那么大,他们弄脏的只有那个比较长的沙发,其他两个还是干净的。
“不行。”陆致一口回绝,“明天会有人来打扫,我不想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
“我打个地铺吧?”
“不行!”
“那……客房?”林观庭小心翼翼看他。
“没收拾。”陆致头也不抬。
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他睡觉吧?
林观庭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骗他让自己在家里住,结果不让他睡觉。
大好人陆致说:“你裸睡不就得了,正好衣服拿去洗,反正是烘洗一体的明天就能直接穿。”
林观庭马上就警惕的看他。
像是忽然嗅到危险竖起耳朵的警觉兔子。
陆致突然很想抓住他的虚空耳朵,把他提起来抖落一下,看还能不能掉落什么惊喜。
“我还是回家吧……”林观庭退后了一步。
“不是?你这什么表情?”见他一脸被日怕了的表情,陆致不太耐烦道:“我今天至少操了你五回,你觉得我还有兴致操你吗?”
“……”没料到陆致会这么直白的说这种话,林观庭呆呆地看住了他。
如果是半个月前,打死他都没想到,这个样貌看起来精致冰冷,帅气多金的陆总是能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的人。
收回刚刚觉得林观庭像兔子的想法,陆致觉得他更像屁股上有一团炸开白毛的傻狍子。
就是那种喊一声它能回过头呆呆看你的狍子。
“爱睡不睡!”说完,陆致不太稀罕地嗤了一声,反手关了台灯,背过身去。
好像真的不太在意的样子。
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片黑暗,留林观庭一个人在床前手足无措。
这个人……
虽然自己被他的公司开除了,但是也不是他做的,那阵子他都不在公司里。
生病了烧得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也是他带自己去的医院。
虽然不听自己的反抗做了一些过分的事,不过也给了很多钱,确实是帮助自己度过了难关。
而且其实这种事他也有爽到……
如果这样想陆致的话自己也太过分了……
林观庭咬了咬唇,慢慢开始脱起衣服来。
才怪。
陆致翻过身去就一直在听那边的动静,直到听见他脱衣服的动静,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林观庭慢慢脱掉衣服裤子,整齐叠好放在床头,他不好意思全脱,还留了一条内裤。
房间的冷气很低,很快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林观庭缩了缩肩膀,撩开一角毯子,小小声道:“陆总,我上来了。”
陆致没回他。
可能是睡了。
林观庭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爬进被窝。
房间的床很大,和自己那个出租屋里的双人床比起来都像是单人床,他小心翼翼靠在床边睡,和陆致都能隔一大段距离。
毯子的材质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触感,真的很适合裸睡盖着,柔软又温暖地贴合着肌肤,就像躺在羽绒里一样舒适。
一定很贵吧。
林观庭穷酸地想着。
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很久都没有散去,和陆致用的是一样的,都是那种闻起来很贵的味道。
林观庭忽然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整个人心情也愉悦起来,腿根和穴口的酸痛也无关紧要了。
他得到的幸福太少,阈值很低,只要一点点美好的事都能让他开心起来。
林观庭轻声说:“晚安喔,陆总。”
他并不期待得到陆致的回应。
下一秒那个看起来好像早就睡过去的人一个猛虎扑食把他压住,骑在林观庭身上,结实的双臂撑在他的耳侧。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林观庭惊恐的脸上。
“谁让你穿这条脏内裤的!”陆致把手探下去,一把揪住内裤的边,“脱掉!”
“不……不行……”
“脱掉!”
“不……”
被子里头两个人拱来拱去,似乎在抢着什么。
时不时还能听见林观庭的惊呼,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拒绝,最后以“刺啦”一声结束。
两人都愣住了。
陆致也没想到,他欲言又止:“……你这。”
这内裤脆弱得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该不会年纪比他大吧!!!
是陆致得管它叫哥的地步。
林观庭那边窸窸窣窣,好像在被子里确认自己这一员老将确实是折损了。
沉默良久,才听见他的哀嚎:
“我的内裤……我明天穿什么?”
始作俑者挺无所谓,且面无愧色:“不穿呗。”
“那怎么行啊?”
“松成这样,和不穿有区别吗?”
那边没再说话。
过了会,林观庭弱弱问道:“真的会走光吗?”
陆致:“你别问了,再问我又想操你了。”
林观庭闭上了嘴。
似乎是真的很累了,两个人没再说话后林观庭纠结了一会明天怎么办,想着想着居然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初中的时候。
课间一群男生在玩弹珠,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太久远了,他看得不是很明晰,只记得自己是站在沙地上看他们玩。
他也很想加入他们,可是他没有弹珠。
其实是有一颗的,是他放学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黄色的,里面是像蝴蝶一样的花纹,外面的玻璃已经被磨损得不成样子,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当做珍宝一样。
没人和他玩,那些男生说他不像个男的,也不像个女的,于是叫他人妖。
他在沙地上看他们玩的时候,有个高壮的男生冲过来,一把把他撞在地上,还扬了一脚沙子。
林观庭不敢生气,怯弱地看他们,然后听见那个男生说:“林观庭,你知不知道人和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啊?”
“有人是金子,有人是银子,也有人是铁是铜……”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那句话林观庭过了很多年很多年都记得。
他说:“你是垃圾。”
“没人喜欢垃圾。”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林观庭都在拼命的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垃圾,自己有人喜欢。
本来就不太聪明的他费劲全力考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在走入社会的时候仍然因为自身太过于讨好的性格而处处受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陆致在一起的时候,陆致对他有欲望的时候,他会暗暗地生出一种喜悦。
今天他陪着自己逛超市买菜的时候,陆致好看的简直就像一个明星,虽然看起来总是不太耐烦的样子,但是他就这样站在林观庭身边,偶尔帮他推一下购物车。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站在闪闪发光的陆致旁边,而他自己,也借到了一点光。
他诚惶诚恐,他心生喜悦。
***
早上林观庭是被戳醒的。
睁眼的时候还有点懵,自家的天花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华丽了。
大腿一直有个东西戳来戳去,林观庭皱了皱眉翻身,想继续睡,结果被拦腰抱住。
一个硬物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挺了进去。
“唔……”林观庭彻底醒了,他徒劳地挣扎起来,“不……”
很明显他的抵抗是微弱的,在背后的人得寸进尺地继续挺进去的时候,他的拒绝已经变成喘息了。
陆致很理直气壮。
他醒了,他晨勃,旁边睡着一个全裸的男人,恰好又很好操。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仰躺在松软的被子里,林观庭感叹起来:“你体力也太好了吧……”
这对陆致来说等于变相夸他吧,陆致挺受用,他道:“是你体力太差了吧。”
“是啊。”林观庭笑笑:“我年纪很大啦,比不上你。”
“那你要经常锻炼才行。”陆致戳他的腰,刻意加重了那四个字。
林观庭怕痒,缩着腰躲:“你看起来才二十多,体力肯定比我好多了啊,你今年有二十六吗?”
陆致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想说自己比他小了十岁这件事。
于是他转了话题,指挥道:“你去做早饭,我饿了。”
“啊?好。”林观庭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了,耐心地问他:“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你看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
林观庭起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陆致问他。
“裤子……”他默默从被窝里掏出昨晚被扯成布条的内裤。
“噗……”陆致没忍住笑起来,“你就这样去呗,家里又没别人。”
没别人……
林观庭一愣。
他竟然有一点点家的感觉。
他们一起睡觉,一起起床,然后一起吃早饭,就像家人一样。
如果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也很美好。
但他知道只是妄想。
林观庭没真的光溜溜穿围裙去做饭,陆致表示不满。
但是早饭做得过于好吃,煎蛋煎得刚刚好,不老不焦,用餐刀一划还有流心淌下来,随手烤的面包也很棒,这让来这边之后早餐基本上是随便对付两口的陆致突然体验到了早餐的美妙。
也堵住了他的嘴。
连牛奶都是刚刚好适口的温度……
“你不会是做过厨师吧?”陆致狐疑地盯着林观庭。
“怎么可能?”林观庭差点呛到,他放下牛奶,舔了舔嘴角的白渍,显然对陆致的话感到受宠若惊,他道:“我很小开始就给家里做饭了。”
“哦?”陆致不知道十年前是什么水平,也想象不出来从小开始给家里人做饭的林观庭是什么样子,从喉间发出了一声怪声,也没再继续追问。
吃完了林观庭把盘子拿去洗的时候陆致不太老实地跟上去。
他不会用洗碗机,于是还是决定手洗。
满手泡泡的时候感觉到有一只手顺着裤管摸进大腿,然后揉捏住了自己垂在腿间的肉棒。
林观庭吓得差点跳起来,他猛地用腿夹住那只手,勉强捏住了盘子的边缘,才没让盘子摔下去:“别……别摸了……”
“你真的挂空挡啊。”陆致笑起来,坏心眼的把那根东西握在手里揉来揉去玩儿,“那你也这样去医院,这样回家好了。”
“不……不行……”林观庭扭着腰想要躲避那只手,可结果只会让陆致捏得更紧。
不同于别的男人,林观庭的下面没什么毛,摸起来手感很微妙。
尺寸倒是普普通通,是正常男人的尺寸。
昨天已经射过很多次了,林观庭的体力远不如陆致,就算受到这样的刺激,他也只能勉强半硬着。
但这已经够让他羞耻的了,“别玩了,等一下盘子会打碎的。”
“那你就再夹紧一点。”陆致把手往后摸,拨开有些潮的卵蛋,把手指埋进红肿的穴口里面。
林观庭发出了类似于动物一样的惊叫,他腰整个坍软下去,靠在陆致的身上,手上都是泡沫,他没办法推拒,只得难堪道:“别玩了……”
“你洗快一点不就好了?”陆致的指腹刮过外露的小核,很快那里就湿润起来,埋在穴里的指节被软肉裹着吸吮,像是在渴求什么一样。
陆致抽动手指,做出类似于交媾一样的动作。
林观庭只能咬牙忍着,匆匆把碗洗干净。
陆致好像真的就是玩玩一样,把手抽出来,也洗干净了沾着不明液体湿漉漉的指节,一副正经模样:“好了,走吧。”
明明刚刚他的鸡巴都快把林观庭的腰戳出窟窿眼来了。
林观庭脸上却有些为难起来,“那个……内裤。”
陆致故意道:“哦,你就这样去呗,看不见的,你把腿夹紧一点。”
“这怎么行啊……”林观庭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反正你那里也没什么可看的。”
“唔……就算是这样……”林观庭当了真,并没有反驳什么,声音越来越小,脸上又露出那种局促不安的表情。
陆致有种欺负小动物的感觉,心中某个恶劣的快感被放得无穷大。
最后也没挂空挡去宠物医院,因为林观庭是真的不肯这么出门。
陆致给了他一条自己的新内裤,林观庭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非常感激。
拿着就要去浴室换,陆致扬了扬下巴:“就在这里换。”
“不要吧。”林观庭面露难色。
“快点,反正走不走是我说了算,别忘了你还拿着我给你的内裤。”
“唔……”
于是林观庭脸红红地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脱下裤子,然后又迅速套上内裤和外裤,等做完这一切,又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轻咳一声:“我们走吧。”
陆致送他去昨天那个宠物医院。
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林观庭不太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的裤子我穿好像不太合适。”
陆致颇不要脸:“哪里不合适?裆?”
“呃……”林观庭说不出话。
“兜不住你的东西是吧?”陆致又道。
“你身材太好了。”最后林观庭只能委婉道。
确实很好,陆致长腿宽肩,林观庭细窄的腰身穿陆致的内裤都不会觉得太过宽松,陆致腰身柔韧又有力量,不知疲倦地打着桩,做爱的时候他不敢看,但陆致似乎是有腹肌的。
想到这里,林观庭的脸蓦然红起来。
陆致瞥了他一眼,似乎能看穿他的想法,道:“你在想什么淫荡的东西?”
“没……没有。”林观庭离陆致坐得远了一点。
车停在门口的停车位,林观庭以为陆致要回去了,转过身准备道谢的时候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陆致很不耐烦:“你走路看着点啊。”
“哦、哦,不好意思。”
陆致居然陪他去医院。
大概是好奇吧?林观庭想。
乐乐的恢复情况还不错,再观察几天就可以接回去了,林观庭蹲在笼子外面逗它。
那只蓝猫没精打采趴在笼子里,懒懒地看了一眼林观庭,显然对他一声声:“乐乐,看看爸爸。”完全没有兴趣。
压根儿不认得他了吧。
林观庭一点也不气馁,还在叫着:“乐乐,诶呀……乐乐。”
陆致在旁边幸灾乐祸:“你认错猫了吧。”
“没有,怎么可能?”
“你叫它都不理你。”陆致说。
“猫就是这样的。”
“是吗?”陆致家里头没养过什么带毛的东西,他妈妈对动物毛发过敏,家里头基本上没出现过什么活物。
他自己也对小动物兴致缺缺。
“是呀。”林观庭笑起来,仰头看他:“乐乐和别的猫长得不一样,所以能认出来。”
“哪里不一样?”在陆致眼里都一个样。
他倒是有朋友养猫,毛是都比眼前这个病猫看起来油光水滑的。
“唔……你看它鼻子呀,它鼻子上面有一个小点。”
陆致:“……”
在宠物医院等着林观庭哄了好一会猫,陆致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非在这里陪他,等着送他回家。
但是这个傻逼看起来就一副抠抠搜搜的样子,自己不送他回去肯定蹬个共享单车就走了。
天气这么热……
看在昨天操他这么多回的份上,陆大少爷勉强觉得这算扯平了。
开到林观庭那个破小区都快中午了,陆致懒得下车进小区了,就把他送到门口。
刚掉了个头,发现林观庭杵在垃圾桶旁边不动了。
陆致:?
他不会还顺便捡垃圾吧?
自己到底是操了个什么样的穷酸货啊?!
陆致闭了闭眼,努力把自己的白眼压下去。
他觉得不关自己的事儿,可那一脚油门就是踩不下去。
他眼见着林观庭把半个身子探进去那个大的绿色垃圾桶里头,掏了半天。
大夏天的,即便没下车陆致都能想象那个味道。
林观庭在里头摸摸索索,然后像是发现什么宝贝似的,手里拎起来个破塑料袋。
陆致看不下去了,他打开车门骂骂咧咧过去:“你他妈是不是干什么违法勾当啊?!我上周给你的三万块你现在就要去捡垃圾了,你……”
骂到这里,陆致忽然闭上了嘴。
他看见林观庭手里头那个破塑料袋颤颤巍巍地冲着他“喵呜”了一声。
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命犯病猫?!
林观庭跟宝贝似的把它捧起来,给陆致看:“我刚刚路过垃圾桶,听见小猫在叫,就去找了一下……”
陆致看了眼,就是那种最普通的田园三花猫,瘦的跟老鼠一样,巴掌大小,眼睛全被眼屎糊住了,一看就有病的样子,脏得要死,他问:“你不会想救它吧?”
“呃……我想试试……”林观庭也觉得自己最近真是飘了,手上有一点点富裕的钱就敢去做善事了。
明明自己工作和房子都没着落……
“生死有命,你……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管它?”
气急了,差点说出自己知道他房子都还没找好的事。
陆致毫不客气:“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林观庭没说话,他被陆致说得醒悟过来了,意识到自己不是什么有能力做善事的人。
真要说,在这个社会上,自己比这只猫强不到哪里去。
都是弱小无依的。
可是……
林观庭摸着小猫毛茸茸的脊背,抬起脸来的时候他瘦削的下巴就和那只小猫似的:“可是只有我们能救它了。”
陆致:“你怎么就断定我们能救它呢?万一送去医院了它没得救怎么办?万一有什么大疾病怎么办?你别忘了,你现在医院还躺着一只呢。”
林观庭被说得有点难过,他微微叹了口气,道:“那我把它挪到树荫下面去吧,这里太热了……”
“随你便。”陆致抱起手臂,抬眼就看见林观庭有点眼睛红红,看见他那副窝囊样子陆致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什么表情?!”
林观庭看着陆致,眨了眨眼。
他没什么表情啊?就是有点儿不舍。
以及觉得陆致说得没有错。
大概只有这样理智果断的人,才能做成功大事吧。
“你别看我!”陆致心烦意乱。
“……”林观庭乖乖垂下眼,看着手里的小猫,抽了抽鼻子。
太热了,有汗滑下来,很痒。
但是陆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骂骂咧咧地喊他:“上车!”
“啊?那你等一下……”林观庭想先把小猫放到阴凉的地方。
结果听见陆致不太耐烦道:“带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