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男子使劲按住黎荀的双腿,谄谀地说。
“是啊。”另一个男人说,他比光头男子矮一些,满脸的青春痘,声音就像蜥蜴一样嘶哑,大概二十来岁,猥琐地笑着,“您看他的屁股又小又翘,插进去肯定爽爆。要不,您插他的嘴巴也行。”
“我就不用了,你们享用就行了。”就算再漂亮那也是男人,阿杰只对女人感兴趣,当然,他也不会光站着看,他也要给自己找点乐趣。
“放开我!你们这些恶棍!呜!”
尽管被两个男人非常用劲地按压着,黎荀仍在大声喊叫着反抗。
“啪!!”
阿杰扬手,狠狠扇了黎荀一个耳光,打得整个上半身都往左边偏去,然后,“放开……”
——“啪!!”
只要黎荀一开口喊叫,阿杰就暴戾地抽他耳光,反复了五六次。下手之重,令黎荀头晕目眩,脸色煞白,嘴角都流出鲜血。
压制着黎荀的男人都惊得变了脸色,其中一人小心地开口,“杰哥,这是……?”
“谁叫他敢挡老子的财路,也不打听一下,老子是谁!”阿杰狰狞地瞪着踹着粗气的黎荀,“对了,你们不用一个个慢慢来了,一起上吧。”
听了阿杰的话,男人们立刻扯开裤子皮带,拉下拉链,像是连一秒钟都按耐不住一样,猛扑向黎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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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喇!”
把九号球干净利落地击进球袋,获得全胜,也赢了一大把钱的周屹天,心里却感觉不到一点兴奋,意兴索然地放下球杆。
“周大少,又赢啦?”有人热情地凑过来请他喝酒,他也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人家走开。
是今天来得太早了吗?周屹天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它的秒针一动不动,已经停掉了,显示的时间,是他早上进来时的八点十分。
一大早就来这里打球,是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昨晚他冒着大雨,想要回狮子堡找黎荀谈一谈,但结果,在快要接近狮子堡的时候,心里鼓足的勇气就像针扎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嗖嗖地漏光。他怕自己一回家,会忍不住大闹,和父亲大打出手,也害怕黎荀说,不愿意离开周家。毕竟,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供黎荀上大学,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周屹天在瓢泼似的大雨中,望着狮子堡近在咫尺的辉煌灯光,内心激烈争斗着,最后,还是决然折回,在撞球馆附近找了一家情人旅店洗澡、睡觉,等天一亮就离开了。
现在仔细回想的话,父亲和黎荀在一起,也不是毫无征兆。他有几次在深夜撞见黎荀穿着睡衣,站在走廊末端。他的眼角有些湿润,脸孔也不同寻常,涨得通红。周屹天一直以为那是因为黎荀静夜看书,太辛苦的缘故,但想来,其实是黎荀刚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吧。
还有,黎荀的身上会有父亲常用的香水味。
虽然他们是一家人,但黎荀对于父亲说的第一句话都很在意,也不愿意花父亲的钱,宁可自己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如果只是包养关系的话,这也太奇怪了,周屹天思来想去,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黎荀果然是被迫的!
那个禽兽父亲……
因为一直这样胡思乱想着,周屹天不论做什么事,都没办法集中精神。
“雪丽呢?”有个熟人笑着问周屹天。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