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程逸很不好受,想起就会心事重重。
又过了几天,他在一个不那么好的状态里完成了要给虞见深的画,那时距离虞见深生日不剩两天。
他小心地把油画包起来,放在宿舍里不许任何人碰,然后开始发愁该怎么帮虞见深庆生。
他过生日都是先跟朋友提前庆祝,生日那天再回到父母身边,几乎每年都是这样,他不知道虞见深是什么习惯,心里是希望最好就他们两个人。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程逸还没来得及找虞见深商量那天要怎么过,就先接到虞见深的电话。
他走到宿舍的阳台上,反手关上玻璃门,听他说完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虞见深电话里跟他说的事情是沈桥钦在国内买了一个酒庄,还邀请了很多他们共同的朋友过去玩两天,赶上他的生日正好也能给他庆生。虞见深是问他想不想去,如果他不想去,他就回绝沈桥钦。
程逸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是纠结,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虞见深没有出声催促他,安静又耐心地等他考虑,好像他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
程逸不知道该不该去,就问他,“你想不想去?”
虞见深笑着说:“你想去我们就去。”
程逸的心情顿时有一点复杂,“你的事,你自己决定比较好吧,人家是问你,又不是问我。”
“可是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想去。”
程逸垂眼看宿舍楼外的绿化丛,天黑了小路是被透出窗户的灯照亮的,能看到进出的身影。
在并不长的时间里程逸思考了很多事,忽然他觉得有危机感很正常,但不能怂,不能怕。
他跟虞见深是正经谈恋爱,你情我愿的两情相悦,可不是什么地下情,他程逸也不是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没必要胆小如鼠似地躲着不见,否则传出去了那些人私底下指不定要怎么说。
他是拦不住有人喜欢虞见深,那同理,那些人难道就拦得住他宣示主权吗?
既然是他们很多共同的朋友都会一起去的场合,那他露个面,提醒某些人虞见深已经不是单身了,最好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在情理之中吧。
想着他就越发觉得这是个绝无仅有的机会。